余舒望在挑衣服,突然电话响了。
“她说了吗?”余舒望极力的压制希望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细微的颤抖出卖了她。身旁的导购大气不敢出一声,毕竟来这里购物的人分分钟进出百万,万一是什么生意上的事情……
“说了。”余盛喝了口水,润了润唇。
“太好了!”余舒望兴奋地跳了起来,导购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露出了职业微笑。
“那你怎么办?老头会找你麻烦的。唐永安……能帮你撒谎吗?”余盛担心地问。
“死老头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敢对我动手我就敢还手,MD,谁还不是人了?”余舒望一上头就开始飙脏话。导购吓得把笑容憋了回去。
实际上余舒望根本没指望唐永安能给她打掩护,一在邀月楼里面找到那女人,她立马翻脸无情打电话叫人把女人给绑起来,转头就跟唐永安摆脸色说:“你想跟老头子说就说去吧,大不了我挨罚!”
等唐永安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抓的是谁,也只能闻闻车尾气了。
余舒望挂断电话后心想,唐永安在老头子手底下混迹了这么多年,能没有点保命的本事?老头子总不可能因为自己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女儿,就能把左膀右臂开了吧。要除也是除自己啊,毕竟当年因为一个狐狸精和她怀的下贱胚子就把亲儿子赶出门了,对那老畜牲来说女儿又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心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指定了要什么款式,阔气地掏出一张卡:“刷卡!”
这种时候,先把该花的钱花了才是正事。
……
“回去好好疗养,就当没见过我,老头子问起来就说舒望去找你麻烦,其余的别多说。”余盛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经过管家时摆了摆手。
余盛走上楼,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他知道这时,管家正从后门出发送女人离开,因此看到一排车停在大门口时也十分冷静。这么快吗?
他知道身边遍布父亲的眼线,知道自己可能终其一生也不能逃出老人的掌控,知道自己和妹妹会一生受困于所谓的家族,没想到居然被看透了吗?
为首的车上走下来一位老者,他拄着一根拐杖,略微步履蹒跚。拐杖顶上镶一颗银龙头,活灵活现,怒目圆睁。
老者抬头跟窗里的他打了个照面,余盛立马汗毛立了起来,肾上腺素飙升。
余盛听到管家的声音在蓝牙耳机里响起:“少爷,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笑了笑,已经准备好下楼迎接父亲的到来。
在看到第二辆车里的人时,他睁大了眼睛。
“申淘?”
……
两派人分别坐在大厅两头,两厢对比,显然是余盛更游刃有余些。他从容不迫地指使管家泡茶,端起茶杯来也低眉顺眼的,无辜的很,啜一小口被烫着了,也是没有人知道只有自己明了的慌张。突闻老者咳嗽两声,他立马走到老者跟前,跪坐在膝下,双手从管家那里接过茶杯:“父亲,请喝茶。”
没人接话,他只能像从前管教的那样一点一点抬起头来,没有对上老者的眼睛,却猝不及防地跟不远处站着的申淘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