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别丢下我一个人……”
余盛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申淘。
“你没事吧？”这人是吸毒了吗，还是有病没吃药，你一个人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吗，自己不好好跟助理保持联系，跟我说有个p用。余盛听见男人的声音渐渐变小，只能把耳朵湊过去：“你说什么？”
“有眼睛……无处不在……它们在盯着我……衣柜里……床底下……窗外……”申淘断断续续地嘟囔。
余盛表示很可怜但不感兴趣，直接就是一个婉拒。
“申老师，你先睡吧……”
他试图把申淘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拽下来，无奈越使劲箍得越死，这人怎么回事！苍天啊！
霎时间申淘的力气卸了，余盛整个人飞扑出去，膝盖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
“我****”
余盛转头一看，他倒在床上已经开始打鼾了，愤怒踹了申淘小腿一脚才解气离开。
门即将关上，走廊里的光把余盛的影子勾勒在床上，影影绰绰的人形与另一边的男人互相依偎。
那是很多粉丝的白月光，是无数人心中的神明。
申淘嗅了嗅似乎依然萦绕指尖的味道，露出了一个笑容。
……
申淘这种曾经没有机会、几乎走投无路的人跟别人是有本质区别的。经历过困兽之斗的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凡事如果没有机会还好说，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就会狠狠咬住猎物不肯放口，就算死，那也是跟着猎物一同死。他会在生命流逝的那一刻，陶醉在占有微弱的、依旧弹动的生命的过程中，无法自拔。这是他的习惯，也成了本能。
他几乎近似本能地做出了决定。
在窥见余盛出现在窗旁，他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刘姐的丈夫今天有应酬，因此她早早请假。而小晨的手机很好拿到，关机也轻而易举，再加上他跟心眼没长全似的好骗，把他支走轻而易举。
申淘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开始无所顾忌地笑。
……
夜深时，昏暗灯光下一切都锈迹斑斑。
细细的小雨洋洋洒洒地书写着无人知晓的故事。
身着长款黑风衣的男人，丢下伞，急忙地开门。
门要关上时，一把精致的小洋伞卡在门缝里，动作利索衬得门口那张娃娃脸冰冷得不似真人。
“永安叔，别躲我了，实话跟你说，是我爸让我来接手这里的。”娇媚的女子声音不慌不忙地说。
“有点早吧，这里面……”
唐永安惊疑不定。
“我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小时候见的还少吗？”余舒望甜美的笑容在朦胧的雨夜显得格外令人发怵。
“叔，你该不会以为没有我爸的准许，你能教我射击不被发现吧。”
唐永安愣住。
“我爸默许了的。”
唐永安打开门，把这个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接进来，避开她把伞上的雨水甩掉。
“叔，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用这个跟你换怎么样？”
唐永安把伞倚在墙边，两只手在膝盖上搓了搓，有点不安。
“这个是我几年前做到现在的，当然没有叔你的邀月楼这么好……”
余舒望摊开手，掌心上落着一枚绿色的筹码。
从小到大，唐永安总是答应她，无论多么荒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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