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这皇帝皇后来的及时,让敬阳如释重负。
皇帝也是第一眼就看见了秦有意,路过她的时候停下来,还带着尊敬的口吻问她:“秦姑娘,吉妃的身子能否来参加宴会?”
秦有意看了旁边着凤袍的女人一眼,吉妃是可以进行少量运动的,可是为防有心人,她道:“此时怕是不妥,今日是特别的日子,吉妃娘娘定在惢宁宫等着陛下呢。”
不如宴会早日结束,您早点去看她。
这句话秦有意没说出来,但皇帝听到吉妃不能来宴会后就想这么做了。
皇后在听到吉妃没法来的时候嘴角明显笑得没那么僵硬了,“陛下,不如您去看看吉妃妹妹吧?”
此话一出,场面一度寂静,这皇后多大度啊。
皇帝独宠吉妃,本就算是宠妾灭妻,可奈何人家是天子,平常人议论不得,皇后如此说,在这些皇亲贵胄看来,皇后是受着莫大的委屈。
皇帝却不管他人怎么想,既然皇后这样说他也就真的想去,好在霁王忙站起来说:“皇兄,阿意方才刚看着吉妃娘娘用了药歇下了,您这时过去怕会打搅娘娘休息。”
“哦也对。”皇帝这才理智几分,他对任何事都会权衡利弊,唯独在吉妃的事上,他就像是没长脑子,“瞧朕这几日忙昏了头,朕先自罚三杯给各位赔罪。”
自罚是皇帝的客气话,哪能看着皇帝真的自罚三杯,于是每人也都端起酒杯同皇帝一同喝。
秦有意倒是没喝,将酒都悄悄倒了。
众人落座后,皇帝道:“今日乃是家宴,各位都是朕的家人,无需拘束。”
皇后边给皇帝斟酒,边说:“陛下,臣妾近日来一直做梦,梦见臣妾那哥哥一直同臣妾说,说是敬阳已经过了碧玉年华,还一直没个依靠……”
皇帝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也没有喝她倒的酒,拿起旁边的葡萄放入嘴中:“皇后不就是她最大的依靠吗?”
“哈哈哈。”平王为人豪爽率真,当即接话,“皇兄啊,咱们的十八弟也到了适婚年龄,谁人不知子宿与敬阳郡主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呀。”
敬阳郡主听了平王的话羞得拿手帕捂住脸,而君欲眠马上反驳:“皇兄慎言,子宿与敬阳郡主只有兄妹关系,并无男女之情啊。”
说完还特意看了秦有意一眼,可人家根本没看他,而是专注吃着菜。
其他人都没注意,可君欲眠的动作被敬阳捕捉到了。
敬阳原以为秦有意是墨一看上的人,还想着小家碧玉配个墨一这样的侍卫也算好的,可谁知竟然勾搭着霁王!
皇后也不让敬阳处在尴尬的地位,说道:“王爷这说的什么话,敬阳岂敢高攀霁王,本宫只盼有人能真心待她就好,不求荣华富贵。”
平王也晓得自己点错了鸳鸯谱,于是也顺着台阶下:“嫂嫂勿怪,本王吃醉了酒就爱胡说,这我们儿时开玩笑之言。”
众人也都当听了个插曲。
皇帝心里想着吉妃,也不管他们说什么话。
宴会还未结束,秦有意就吃饱了,于是起身瞧瞧退席。
只是没想到她前脚刚出席,君骁后脚就跟上了,“秦、秦姑娘。”
“殿下有何事?”
君骁捏着衣角道:“宫里的星月楼放天灯放的最是远,你可想去……”
“不用了。”秦有意打断他,“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大理寺了。”
“那好吧。”
“告辞。”
秦有意对君骁总是有些怵,毕竟他顶着末世宋州同的脸,宋州同可拿着枪追了她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