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霁王更不解了,“大理寺卿不是刘终吗?”
“哎呀,刘大人年迈,陛下让他告老还乡了。”太监继续解释。
皇帝笑毕,一把拉起还在蒙圈的霁王向小亭子外走去,“朕的好皇弟啊!你是真的不打算帮皇兄了吗?”
霁王任由皇帝拉着,随他一同走着:“皇兄勿怪,子宿不是个参政的料子,而且皇兄英明神武,子宿实在帮不了皇兄什么。”
“别找这么多借口了,你就说愿不愿帮皇兄?”
“自然是愿意的,但是……”
“有你这句愿意就够了,下午就去大理寺任职,给你个……大理寺卿的跟班吧。”
得了,连冠冕堂皇的帽子都不戴了,直接说让他去当跟班。
霁王欲哭无泪,准备抱皇帝的胳膊,不料他未卜先知,向前跑了两步,“哈哈哈哈,子宿可得准时到大理寺,朕已经派人过去了。”
午时,一群官兵闯入了景繁楼,打破了原有的祥和,吃酒吃茶闲聊的百姓看见这阵仗,无不吓得向外跑,官兵亦没有阻拦百姓,而是大声叫着景繁楼的老板。
梅娘从后院跑出来,怀里还抱着婴孩,闻道:“官爷贵驾,有何事啊?”
“你们茶楼出了案子,还劳凡你走大理寺一趟。”为首的官兵一板一眼的说。
梅娘还在蒙圈状态,秦有意在楼上端着准备给顾客一杯茶,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春江和画朝一个抱过梅娘怀里的孩子,一个扶住梅娘。
梅娘强装镇定,“好,我跟你们去。”
“我也去。”秦有意在二楼道。
于是乎,景繁楼早早地关了店,梅娘和秦有意被官兵围着去了大理寺。
公堂上,一个妇人和男人跪在地上,妇人哭的撕心裂肺,男人只把头埋得死死的。
“请官爷做主啊!”妇人喊叫着。
正堂上坐着的正是那日救了梅娘孩子的男子,但是梅娘如今可没那个叙旧的心,了然他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跪下拜道:“拜见司卿大人。”
秦有意看见的可不止司卿大人一个,还有他旁边站着的显眼包——霁王君欲眠。
君欲眠显然也看见了她,一挑眉,心道有趣,这下惹了官司,他倒要看看那显眼包丈夫会如何对她。
秦有意放不下高傲的自尊,她自出生从未下过跪,于是对张庭月也只行了俯首礼。
张庭月是从边疆调来的,心中只为天下百姓申冤,也不拘泥于百姓对他行什么礼,“庭下可是景繁楼老板娘?”
梅娘一直没敢抬头,只回答:“是民妇梅宛白。”
……
一阵沉默,秦有意抬头看张庭月,只见张庭月也看着自己,于是明了,道:“民女秦有意。”
梅娘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一个人来大理寺的,于是补充道:“是民妇茶楼的。”
只看了一眼,她便觉着上头的人威严十足,害怕的紧,这个秦有意!非要做个显眼包站着,不跪,是对司卿大人大大的无礼啊!但是她现在不敢动,只能说这个新上任的司卿大人压迫感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