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不是陛下说了什么?您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墨一跟在霁王后面,与他一前一后进了主卧。
“本王只是今日有些乏。”霁王坐在床边,一个丫鬟给他脱了鞋子,他就躺下了。
顺带给丫鬟道:“柳湄,你下去吧,今日不用你按摩了。”
叫柳湄的丫鬟显然很意外,瞪大了眼睛准备质疑,但最终只冒出一个:“……是。”
墨一也疑惑于霁王的反常,但作为下属他不能过多干涉主子的事,只得与柳湄一同出了卧室。
“怎么回事?”柳湄一出去,就急切的问墨一。
墨一摇摇头。
柳湄暗暗想,明日要做一晚羹汤给霁王,可不能让霁王厌弃她,不然她当妾室的计划就不成了,府里那些贱丫头定然会瞧不起她的。
次日,景繁楼还未开张,就有人在门前吵嚷,声音不算大,但是秦有意还是敏锐的听到了。
秦有意快速穿戴整齐下楼,“嘭”的一声打开景繁楼的大门,那人似乎没想到出来的是个女子,而且这女子眸子带着寒光,让她不由脚底升寒。
“做什么?”秦有意站在门口俯视这几层楼梯下的妇人,语气冷淡,或是带了些怒气。
妇人也不管她什么表情,反正一个黄毛丫头,于是撒泼打滚道:“我男人喝了你家的茶,嘴都烂了!你给我们赔钱。”
“多少钱?”秦有意在景繁楼一天半了,也算是见识了它的富贵,能用钱息事宁人最好不过。
那妇人见秦有意面冷,话却软,于是一开口就是:“两百文。”
秦有意明了,这人就是来碰瓷的,她虽然对这个时代的金钱没什么了解,但是景繁楼最好的茶也才二十文,一般人根本喝不起,两白文顶的上五杯好茶了。
“报官吧。”秦有意轻飘飘吐出三个字,那妇人都愣了一瞬。
“报、报官?”妇人明显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对,报官。”秦有意又撂下三个字,然后丝毫不给妇人情面,直接将门又合住了。
那妇人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种态度,于是眼角的泪喷涌而出,哭着跑走。
景繁楼的生意照旧,除了秦有意无人知晓早上的插曲。
一盘围棋两端坐着两人,一人着龙袍,年近知天命,眉间威严不减;一人着青色绣蛇衫,微笑盯着棋盘,眼神狡黠。
“落子无悔——”皇帝君临胤看着自己的皇弟下了棋子,露出老狐狸般的笑。
霁王点头,“不悔不悔!”
“好。”皇帝落下一枚黑子,瞬间将自己的死局破解,还围困了霁王的白子。
“哎呀!皇兄皇兄,我大意了。”霁王懊悔的一拍脑袋,说着就要取了方才落下的棋子。
皇帝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说了落子无悔了。”
“哎呀!以后子宿不和皇兄下了,总是下不过皇兄……”霁王叹了口气,将一旁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子宿说的,要答应朕的要求,可不能耍赖啊。”皇帝笑着品了一杯茶。
“愿赌服输。”
“朕打算让你去刑部,但你资历尚浅,朕想着你先去大理寺张庭月那里历练历练。”
霁王愣了,“什么?”
“大理寺哪来的张庭月?”霁王懵懂的问道。
本来一本正经的帝王瞬间被霁王惹得哈哈大笑,一旁的太监答道:“哎呀,王爷日理万机,张庭月乃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