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痛 我的脚”我躺在正骨按摩的小店 嗷嗷叫着。
“一会就好了啊小允 叫你这么不小心。”母亲对我说。
第二天起来果然痊愈了 那家正骨还真是妙手回春。
“母亲 咱们为什么要搬家啊。”我问洛书援。
“从前不和你说呢 是因为你不懂事 现在我们小允长大了 母亲就都告诉你吧。”洛书援娓娓道来。
我大吃一惊 原来母亲受人蒙蔽 家中欠下巨额外债。那她还…每天像没事人一样 给我足够的钱花。这简直比天塌了还要难以接受 从前过的公主生活的我 仿佛像一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弟子。
“没关系的母亲 小允知道了 小允以后不再胡乱花钱了 欠人家的就得还 咱们一起努力。小允总有一天挣大钱 和母亲一起还债。”我安慰着母亲说。
“现在这个家是我租来的 从前的那个家 我已经给卖了 可能 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小区了。”母亲一脸歉意 仿佛倒是她对不起我。
“没关系啊 我现在还经常回去找他们玩呢 他们都很好 距离不是问题。”我继续安慰着母亲 仿佛这一刻 我才是个母亲 洛书援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怎么样了 恢复好了吗?”下课了 郭云有跑过来站在过道中间问我。
“还可以 不像昨天那么疼了。”我笑着看着他拿走我一颗糖果。他无意间看到我桌上的本子——《文曲星的天地》问我这是笔记吗。
“那当然 不可能是啦 你看看 我没有秘密。”我俏皮地说。
他一翻开 吃了一惊——原来是我自己写的打油诗。
“乌雀携墨汚青云 可叹玉盘竟无暇 世间无有别离苦 只教冰与水共存”他小声读着我写的东西 笑了。
“我跟你说 昨天我看视频的野史 张居正不洗澡诶。”我跟他说。但我知道 这是一学期前看过的。
“傻瓜 是王安石。”他笑了 也许是在笑我笨。
我也笑了 我想他懂的真多。
我想 他应该把我当做最好的知己了。我们经常在晚饭后散步 一次 我与他说起辛弃疾。
“我想他是文人中最会打仗 武将中最会写诗的。我好想和他见一面。”我说。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我们异口同声 他笑了 我也笑了。我想他竟扮成辛弃疾逗我。他应该想的是 我进步这么快 竟能接上他的话了。
就这样 我和郭云有越来越近 仿佛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或许是知己 或许是另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感情吧。
这学期过的更快了 我仿佛看见了过隙的白驹 噌的一下从眼前闪过。
我既期待下学期的换座 又期待外公的小菜园 这一次 我一定要尝尝村里的大肉串 一定要见见小赖蛙 它不来我还不走了 就赖在菜地里长出苗来。
“妈妈妈妈 放假了 我能不能去外公那玩啊 我好想他 好想高聪怡和万云红。”想母亲一定会同意的 我想好了带的书籍 仿佛已经收拾好了。
“孟允喜 你看着妈妈 你真的想见外公吗?”母亲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我楞楞的看着她 她继续到∶“无论他变成什么样 你都会想念他 不离不弃在他身边对吗?”
我缓过神来 半天之后 我只当是母亲吓唬我 外公好好的 能有什么事 母亲也许只是想测试我 或者不想放我回去罢了。
“当然想了 他对我那么好 我又怎么能不想他呢?”我笑着对母亲说。
“那好 那明天早上妈妈带你去吧 只是你不用带什么行李 不远。”洛书援语重心长的说。
月亮高挂 月光透过窗帘 打在我的身上。我辗转反侧 被这月光吵的睡不着。外公怎么会喜欢赏这么无聊的月亮?只是喜欢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