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终点是把爱人刻进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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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可悲的一种人是既没头脑又没手段的。
可惜的是,那个试图想要杀死双生子之一的旁系继承人,就是一个既没头脑又没手段的蠢货。
他以为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监控与巡逻的士兵,便能高枕无忧、再无后患。
殊不知,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悄然酝酿。
或许他并不知道,这座康复中心实则为本家所控资并监管的产业之一。
这种归属关系如同隐藏于水面之下的冰山,不为人知却又真实存在着,静默地诉说着背后复杂而微妙的家族势力布局。
在主人的地盘上向主人动手,这行为简直如同蚍蜉撼树,痴人说梦般不自量力。
“小圭,你要记得只有血缘是最紧密的纽带。”
“做这种事情,就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年老的祖母神情慈爱而温柔,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着半跪在面前的少年发梢。那满是岁月痕迹的手,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关怀,在少年乌黑的发间流连。
少年的崔杋圭虽是半知半解,却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
后来,在一次偶然的契机下,崔杋圭的心中仿佛有一块拼图悄然归位,终于真正领悟了祖母当时那番话背后的深意。
原来当时本家之人并未对那旁系继承人作出任何惩戒。这一事实如同静水下的暗流,悄然却深刻地影响着一切。
本家的沉默,宛如一座沉寂的火山,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让人难以揣测其背后的意图。
只是在那个被厄运笼罩的夜晚,漫天火光犹如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无情地吞噬着眼前的一切。每一朵跃动的火焰,都像是恶魔口中锋利的獠牙,贪婪而残忍。
爆炸声震耳欲聋,那继承人和他的家族成员们,都未能逃出这劫难,在这片火海之中结束了生命。
———
“老夫人,柏宴小姐的命是救回来了。”
“但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最多…三年时间。”
心脏被人猛地一攥。
崔杋圭率先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扯住医生的领子,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与不安。
那是少年眼底少有的慌乱。
眼底微红,发了狠的质问着对方。
医者父母心,然而此刻面对的小少爷,却宛如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那双充满怨怼与病态的眼睛里,仿佛随时会将自己当作宣泄怒火的靶子。
医生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他不断地向老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或许,双生子的命运早在母体之中便已悄然改变。在那狭小而温暖的空间里,当他们开始争夺养分的那一刻起,本该相同的轨迹因此有了微妙的偏移。
却又在降临世间之后,因那斩不断的血缘纽带而变得难以分离。
更多的却是无法弥补的亏欠。
自幼时起,柏宴的身体便如那温室中的花朵,脆弱而易损,病痛总是如影随形,时不时地将她的身躯拖入无尽的煎熬之中。相比之下,崔杋圭却似被命运格外眷顾的幸运儿。
即便没有多嘴的下人将那些闲言碎语传入崔杋圭耳中,那丝丝缕缕的流言,也如同无形的细丝,悄然蔓延在这座府邸的每个角落。
崔杋圭虽未亲耳听见,可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那些话语的影子,只等着一个契机。
这种平静之下,或许也暗藏着对那些隐秘话语的一丝在意,只是他将其深深掩埋罢了。
崔杋圭“姐姐,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崔杋圭“我希望,我是那个被病痛折磨的孩子。”
崔杋圭压低了声线,几近呢喃的起球着,生怕惊醒了床上的病美人。
可他没察觉到的,柏宴已经苏醒了。
浅睡眠的她,向来睡意少。
柏宴“小圭,我们永远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柏宴“我已经很感激了有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