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映着觥筹交错,氤氲着和风细雨。
冷黄色的玉液琼浆,向上的泡沫汇成一抹花白;透明的橙色,底部混浊,隔着杯子看似乎总是不同的颜色;焦糖色的毕毕剥剥蹦着气泡,消弭大半,组合成琥珀色,斜斜洒在原木色的桌面上。
大门隔绝了内外,一个新世界,一个旧世界,一个新旧隔绝的世界。
炽红的碳块闪出两点火星,热度舔舐周围,缓缓滴下浅褐色的油滴,又是一阵小爆炸。长烟已烬,而细灰无垠,升腾起来,灯色变得绵长。
沉重的呻吟来自合页,听起来像是银白色的金属点缀了几点暗红的翳,像是附骨之蛆,多摇无功。门口又是靓丽的冷白,向上地活跃着,伴着玉液琼浆,一路高歌,一路明媚,就在阳光下,一切阴霾无处遁形。
明明暗暗,手中乌黑的“天圆地方”浸满温润,缚着甸甸的微末。莹白幽蓝,面上眼眸中的红蓝终于分晓胜负,手心捧着一块漆黑如同宇宙尽头,周围尽是灼热的嫩粉红色。
欢呼有如热度,吞噬一切,不管不顾炸响,无忧无虑的青春,及时行乐的噱头,暗黄下茹毛饮血的狂欢,摩登时代下冷紫色的蒸汽阴湿。
终是长星掩月,唤为暂歇。
也许我总是悲观,亦或是空空度日,青春呵,就这般糊涂过去了。
灯光变得厚重,甸甸有如海之深处,在窒息中寻找快感,又为异教徒的狂欢罩上了一层遮羞布。靡靡之音将眼前浸染成深色,青色的锡皮易拉罐像是女巫斑驳的毒药,在人群中传递。大朵大朵的色块入侵梦境,自由意志的沉沦,映着纵欲的污水,令人作呕。
无助,无辜。。。无力,思维像是被丝线牵动,逐渐麻木,理智博弈,随心所欲。就这般睡去,睡去,睡去……
应该是躲开的,都是有故事的人。外面是清冷的深蓝,同样沉重却一身轻松。
银辉微醺,又变成了红光的广播台滚动字幕,每个字在脸上滑过,双眼徒劳地追随。面色苍白的人倒在酒色的软垫上,一脚踢翻了绿紫红白的荧幕。
酩酊大醉地坐在地上,摸着嘴里,塞上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飘飘欲仙,一旁橘色的滤嘴下是颓废的灰白。烟火明明灭灭,最后落到地上,闪了点点火星,又被瞬间掐灭。
呼啸着的红蓝色交织着,大醉的,半醉的,都离开了。
像是水淋淋的梦境,不愿意醒来,自甘堕落,躺平就还。
白炽灯厚厚的一层,只是将本就不坚定的影子晕染得更加迟疑,层层叠叠的黑灰,成了头顶挥散不去的愁云。
阳光斜斜照进门窗禁闭的隔间,墨绿镀上金边,白墙浮起暖色,木制部的温馨无处遁形。光,暗了下来,云霓正是大鹏展翅,脊上掩日,双翅翕张,延伸到目所不及处,仰天长啸,余晖熊熊,涅槃新生。
死鱼奶白的双目,衣角温婉的鹅黄,斑驳的血色,沉寂一切的黯淡,起起落落,均是为不足挂齿的小事,劳苦数月,不过本末倒置,最后竹篮打水,只见暗沉的绿色中过一缕水痕,一切如旧,同样的可悲。
绿色和蓝色交织,熨烫了靛青,成为束缚我一时的枷锁。
要走的人耀眼夺目,挣开了这一隅之地,飞向蓝天,狂欢过后逐渐淡出,而转身便有人甘之如饴在脖颈上系着我厌弃万分的带刺项圈,摇起了尾巴。
遁入黑暗,遇到了一束光便不管不顾的粉色泡泡侵占一切,摆脱不掉,不齿呀!
记一次闹剧一般的班级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