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棋早上趁着宁芾韵去给夫人请安早就把院子里的丫头。给挨个敲打了一遍,在外边洒扫的丫头是不能知道里面小姐的事情的,那肯定就是里面的丫头给外面的丫头传了闲话,所以这才让外面的丫头知道了小姐的事情。
幸亏小姐回来住着的时间不长,外面洒洒的丫头也少,当时流棋挨个敲打了一遍之后自然就能问出来是谁先跟她们说的,水鸣这个丫头啊,平日里不显山漏水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心计。
等到宁芾韵带着水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趁着刚才宁芾韵用膳的时候,就已经和宁芾韵说了,偏偏这个时候外边吵了起来,所以宁芾韵别让他过来看看,没想到就是水鸣和水无两个人之间,在针锋相对。
告诉了宁芾韵之后,宁芾韵让他直接把这两个人带到她面前来,至于剩下的丫头一会儿再说
“奴婢见过小姐。”宁芾韵现在已经吃完早饭了,坐在主位上,流棋站在她的身后,低眉顺眼地跟着。
时间已经到了九月,雍都偏近于北方,明明在西南的时候穿青衫还可以呢,回到了家之后早晚出门倒是要把小薄袄给套上了。所以里面穿的也是为清薄,既然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她也没穿外衣,只是套着一个暖黄色的内衫。
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手上拿着一个簪子在桌子上画来画去的,听到她们两个人的话之后,这才抬起头。
目光先在水鸣的身上转了一圈儿,“当初刚给你们送到我院子里来,也没等熟悉几天呢,我便跟着三公主走了,倒是没注意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标志的人。”
水鸣长得很好看,一双桃花眼,一弯柳叶眉,一副多情的长相,这幅长相若是跟着小姐出嫁的话,肯定是会被夫家台做偏房的那种。也不知道母亲给他送这么一个美艳的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想必这丫头也知道他长得好看,也知道夫人的想法,所以便有些心高气傲了。
水鸣拿不准宁芾韵的意思,便闭着嘴不肯说话。
“刚才你们在外间的时候,我也略略听了两句,明明是个伶牙俐齿的,怎么到了我这儿变成了个锯了嘴的葫芦。我是什么妖精不成,你一说话我便会吃了你?”宁芾韵看着她现在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一阵不顺。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知该说什么。”水鸣知道她这是冲自己来的,所以便赶紧认错。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赶紧站起来吧,别在地上跪着了,这都九月份了地上凉。”宁芾韵点了点头,然后让两个人站了起来,在地上跪着看着自己头疼。学习了岐黄之术,便有这一点不好,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糟蹋自己的身子。
宁芾韵站起来,看着两个人说着:“你们之间的嫌隙呢,我也管不着,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不过若是因为看着眼红,所以便出言不逊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管一管,今儿个叫你们过来,主要就是一件事情,我这院子里的闲话有些多,你们可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两个人看着她的这副样子赶紧跪下,连带着流棋也都跪下了
“动不动就跪一下,动不动就跪一下,你们在这里跟我跪着,外面的人能知道什么呀,跪下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吗?来自己往外说,要是现在承认的话我不会说什么的,只不过就是换个院子伺候旁人,但要是被我说出来的,恐怕就不止发卖了那么简单。”宁芾韵转过身等着两个丫鬟主动说出来。但是等了一阵之后,依然是没有人开口。给他气的笑了出来,这有些人呢,果然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