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然打草惊蛇,那咱去会会这地头蛇?宁小姐,意下如何呀。”应飏轻哼一声,接着询问宁芾韵的意见。既然已知晓他们来此,还送上如此大礼,若不回敬一番,岂不显得皇室中人小气。
“先给三公主传信,让她在那边调大军回来,我总觉着咱这次惊的可是条大蛇,若就咱俩的话,恐怕难以收场。”宁芾韵这会儿已写好一张小纸条,让伍盈儿送去,不过她写的纸条是给伍令的,让伍令听三公主指挥,毕竟江湖草莽,可不能与官家对上。
所幸如今县令只是对他们有所怀疑,并未严加看管,且方才那两个黑衣人进来行窃时,已将看守之人弄晕,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应飏也赶忙写了张小纸条,拜托伍盈儿一并送去,至于为何不让岭竹去。岭竹乃官家出身,所用之物皆过于官方,若被那人察觉,岂不立刻知晓他们的身份。
于是便让伍盈儿去送信,而岭竹则将在外看守他们的人都提了进来。
他们即便相信那黑衣人的话,也要证实一番。毕竟接近皇家子弟,这亦是一条罪名,既然决定要整他,便要将他置于再无翻身之地。
宁芾韵亲自上前,将靠近他们的人都弄醒后,便退了回去。审讯这事儿,还是男人来做更为合适。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岭竹满脸怒气地问道。
那几人醒来,便见两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顿时被吓得不轻。该问的、该说的、该说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骨头真软,还没行窃的骨头硬呢。”岭竹一脸嫌弃地说道。
宁芾韵倒是轻笑一声。当差的与不当差的自然有别,当差的身后有人撑腰,不当差的唯有一条命,自然舍得拼命。
宁芾韵问完话后,又给他们几人下药,让他们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殿下,咱们动作得快些,我这药效只能持续两天。若等他们醒来,咱还得分人看守他们。本就人手不足,若再分出去,可就真要败了。”宁芾韵皱着眉头说道。
应飏仔细想了想,即便他们二人的暗卫从各地赶来,人数对于一个县来说亦是极少的。毕竟暗卫主要看个人能力,而非团队协作能力。跟来的人本就不多,别处也调不过来,这可真是山穷水尽,背水一战了。
当晚,应飏带着岭竹闯进了长丘县衙。
“堂下何人,竟敢擅闯府衙?莫非是要谋反不成?”长丘县令笑眯眯地看着应飏。
“谋反的未必是谁呢,大人可别乱说话,坏了本王与陛下的父子情分。”应飏笑嘻嘻地说道。
两人针尖对麦芒地对峙了片刻。长丘县令才道:“大胆,竟敢冒充四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此刻明明就在泷山境内,何时到的我长丘,若到了,本官岂能不知。”
“看大人的意思,是说我冒充四皇子,可是本王何时说过我是四皇子了?”应飏即使站在堂下也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