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芾韵知道这也就是一句空话,若是帝王从他的皇座上走了下来,那也就不是帝王了。
“行了,今天出来听也听得够多了,回去休息吧。”宁芾韵叹了一口气,然后扬起了一抹微笑,一行人这才慢慢的回到他们订的那家客栈里。
在路上宁芾韵经过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看到里面的一款流苏。上下打量着,然后小贩就开始说:“姑娘好眼力,这流苏是雍都的样式,全县里就小的这儿有。”
宁芾韵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来一小块银子,递给了小贩。
但是没想到小贩儿并没有接,而是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着:“小姐,这流苏只卖三个铜板,这银子太多了,小的找不开。”
“无妨,拿着吧,买的是眼缘,合了我的眼,就不止三个铜板了。”宁芾韵将银子放到了小贩的摊上。
小贩拿着银子,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然后就又从摊上拿了四个不一样的坠子塞到了岭竹的手上。
“姑娘这样豪爽,小的也不好占姑娘的便宜,这四个坠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是我亲手磨的。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四个坠子还请姑娘留下。”
宁芾韵笑着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岭竹倒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等到回到客栈之后,宁芾韵从他的手里拿出来一个坠子。放到应飏的手上。
岭竹看见之后便说:“宁大小姐,我们家王爷平日里带的都是玉石坠子,这东西……”他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这个东西配不上王爷。
宁芾韵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笑着开口:“平日里王爷带的东西冰冰凉的,可有这个温暖?平日里的东西不是买的就是买的,各种精雕细琢,然后才能送到殿下的手上,但是里面就没有人味儿了,这个虽然值钱,但他是那个小贩亲手磨的,里面透着人味儿呢,千金难买真心,这不就是真心吗?”
应飏听到他的话之后,便把坠子挂到了自己的腰间。用行动证明,他觉得宁芾韵的话说的对。
岭竹虽然没有被大声呵斥,但是他也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自然知道这亲手做的东西里面所蕴含的价值。
应飏则是看着宁芾韵好奇的问着:“你买这流苏做什么,他都说了是雍都的样式。回拥都之后各种新奇的钥匙还不是任由你挑选,怎么偏偏看上这犄角旮旯的了?”
“我哪里是为了这个流苏啊,当时回来的时候我看着小贩的脸上似有愁容,想要帮帮他罢了。”宁芾韵低头轻笑着,然后让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茶水
“那这个?”应飏看着他手里的流苏,还有自己腰间的坠子。
“殿下不管是谁他都有自尊,我买他的东西是照顾他的生意,多给他钱是我愿意,他愿意给我送东西,那是他的情分 ,即使是要帮着人家,也不能一副施舍的样子啊。显得比人家高人一等似的,那该如何和人家交心呢。”宁芾韵喝着小二送来的茶水,眼波流转,比茶汤还要清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