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既有这般信条,那么我在多说旁的倒是对您的不尊重了,既如此我便直说了,金富台有鬼。”应飏听出来了李春秋的言外之意,这是在告诉自己可以对他信任。既如此,自己定然不能伤了这忠心。
“我从一开始便知道这老东西不是个好鸟,倒是不知有鬼,所为何事?难不成他贪污赃款?”可怜李春秋喝的脑子都快短路了,在他眼中这最大的罪名不就是贪污赃款了,要是再大一些,难不成还能蓄意谋反,就金富台那个窝囊样子,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带敢的。
“贪污赃款自有吏部协查 ,也犯不到我的手上。”应飏摇了摇头,但却没有否认他贪污赃款的事情,只是这事不归自己管罢了。
“飏儿还是别和李大人兜圈子了,直接告诉他就是 ,李大人是个好官,心思澄澈,又哪里能懂得他做的那些个腌臜事。”应鄢看着,李春秋已然蒙圈的脸色有些无奈,自己这弟弟还想着让李春秋自己绕出来了,但是就凭李春秋又哪里想到那金富台吃了熊心豹子胆呢,便是他们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惊异的。
其实李春秋心下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他不敢说出来罢了。
“金富台很可能私通南枝,囤积军械,制作火药,意图谋反。”
应飏小声的凑在李春秋的耳边,淡淡的说着。
看到李春秋惊愕的眼神儿,在座众人心下都有了计较。
宁芾韵故作镇静地吃了口菜,她倒是没想到这么简单,他们便将金福台的种种罪名都告诉了李春秋。这是想把李春秋也绑在和他们同一战船上吗?
虽然宁芾韵现在不知道应飏给金富台都定下了什么罪名,不过应该也和她想的差不离。就像是什么:勾结外帮啦,意图谋反的。
他现在还不知道有火药的那回事儿,只是知道这金富台大力发展泷山县的纺织,用水那么多,竟然不只是用于纺织,至于他还用着水去做了什么勾当,那他也就现在不知道了。
不过意图谋反,竟然要有足够的资金,毕竟打仗什么的最费钱了,而国库前几年与北境交战已经日渐空虚,这次西南工事,还是不知道从哪儿凑过来的钱呢。
那户部尚书,天天找陛下哭穷,恐怕陛下的私库都快被败的差不多了。
而这泷山县那一匹匹卖出的步,上交了多少?而他们私底下又留了多少,这也是谁都不知道的。
所以啊,泷山县有钱经得起打仗的消耗。
李春秋被应飏的话吓的酒都醒了一半。他实在没想到那金富台一副憨傻市侩之相,本来以为他顶多是贪点儿就够了,倒是没想到他竟敢作出谋逆大罪。种种罪名 ,九族都得给他拉出来,通通问斩。
“殿下如此机密,你与我说了这……”李春秋也猛然发觉这件事儿本来是可以不用和他说的呀,但是现在他既然知道了,那是不是要灭自己的口啊?
“你既然也是西南的巡查官员,那么这件事请由你上报最为得体,毕竟本王不是陛下在明面上指派的官员,不问政事 李大人,这事要是做好了,可就是大功一件,能保得江山无虞。工部尚书年纪已经大了马上就要致仕了,至于李大人能不能把握好这个机会,掌管工部。就全凭大人怎么想的了。”应飏轻飘飘的看了李春秋一眼,然后又想起了今日刚刚收到的小白鸽,淡淡的笑了笑:“沐小将军。昨日与我飞鸽传书,叫我给李大人捎个话,大人府上一切安好,魏延将军最宠爱他这个独女了。想必对李大人也是颇为照顾吧,魏延将军手握兵权,是个护国护民的,只是可惜年岁已长,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