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人头攒动,一片热闹之间,时间已缓慢走到辰时,闲聊已尽,萧瑟也是时候上场了。
“萧瑟。”司空千落长枪在手,“我倒要看看,你如今精进到何种地步,叫雷无桀那小子昨日这般说话,可不要叫我失望。”
雷无桀亦携叶若依道:“无双的剑意很强,萧瑟,你可要小心啊。”
唐莲负手而立,道:“尽力而为。”
几厢鼓舞,萧瑟已走到谢熄跟前,谢熄起身,手中是一杯新倒的酒,他递到萧瑟面前:“祝你旗开得胜。萧瑟,平安下台。”
萧瑟将酒接过一饮而下,道:“这酒不错。”
他将酒杯还给谢熄,又道:“谢熄,将流光借给我还不好?”昨日那一剑,他想用这柄剑使出来。
“好。”谢熄没问原因,将流光剑取下,“他跟随我十四年,是我的朋友,就让它陪着你。”
萧瑟将那柄极寒的剑接了,飞身上了演武场,而无双也紧接着上台。
“他们说只打一场,我便猜到是你——萧瑟。”无双道。
“的确是我,”萧瑟应道,“小无双,你的伤可好些了?”
“自然是好了。”无双视线下移,瞥见萧瑟手中之剑,朴实无华,但自带一股厚重的寒意,偏了偏头疑惑道:“你的天斩呢?这柄剑虽好,却不足以与我的大明朱雀匹敌。”
萧瑟闻言握住手中之剑:“它叫流光,我会让你记住它。”
时辰已到,裁判同样是尹落霞,她立于高台之上朗声道:“第五场,无双城无双,持无双剑匣,雪月城萧瑟,持剑流光。”
锣鼓声响,比赛开始。
“云梭,青霜,绕指柔,玉如意,杀生,破劫,凤箫,红叶,蝴蝶,绝影,苍,茫!”无双将无双剑匣砰的一声掷地,机关差互,剑匣缓缓而开,十二柄剑一并飞出立于无双身后,最后一剑亦冲天而起,剑意浩大,朱雀虚影随剑而出,发出一阵凤鸣。
无双握住大明朱雀,道:“北离第一天才,从听到萧楚河这个名字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必有一战,并且——我会赢!”
萧瑟握紧流光,静静站在那里,看起来平平无奇,他道:“胜负未定,我不怕输,亦不会输!”
这次无双先行出手,十二柄飞剑列为剑阵,一齐向萧瑟极速俯冲过去,这十二柄剑各具剑气,凛冽至极,萧瑟未曾掉以轻心,真气运转全身形成壁垒,他已是半步神游,寻常兵器难以近身,但这无双剑匣十二剑也不容小觑。
剑阵越来越近,可萧瑟却立在原地不动,那剑意宏大,若真被击中必然免不了被重伤肺腑,饶是无双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五寸,四寸,三寸,愈近了。
这时萧瑟好似才回过神来,他平静地望着这各具锋芒的十二把剑,任由它们击打在自己的护体真气上,随即挥出一剑,清寒冷酷的剑气横扫整个演武场,周遭气温骤然下降,将空气都凝结成冰,桎梏着往前的剑阵。
萧瑟一鼓作气,长剑流转间又挥出一剑,这一剑便生生将十二柄剑一齐击退!
高手之间,只在瞬息。是以台下人仅见这剑阵击中了萧瑟,便被他一剑击飞了出去,十二柄剑天女散花般四散开来,甚至有两柄直接插入了演武场石柱之中,不能立拔。
雪月城选出的人,果然是非同凡响!
萧瑟笑道:“小无双,这一剑,我就先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