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东盯着手表算准时间悄悄上楼，在医院门口吃灰一个礼拜他受够了，接女朋友下班还是得近距离，今天林苑早班，下班后还可以去买菜做饭。
他偷偷跑到护士站，想来个意外惊喜，几个护士刚交接班完成，他躲在墙边偷听。
“小云，你这月也调来住院部？”
“那可不，林护士长你是不知道，我在婚检科遇到的人有多奇葩。”
“习惯就好。”
“呵呵，上周有对男女来做婚检，明明是男的要求来的，女的不愿检就在哪闹，最后好不容易检了，结果那男的有问题，两人闹掰了，你说搞不搞笑？”
“哈哈……”
“林护士长，你说一定要检吗？”
“那当然，婚检是相当重要的，为双方负责。”
“对对对，我看过一个新闻，一对男女相亲后结婚，婚后才发现男的那方面根本不行，后来闹离婚搞得可麻烦了。”
……
谢以东不知自己是怎么下楼的，他脑子盘旋几个大字‘婚检’、‘不行’，他一路走到男内科，这个点人很少。
医生：“哪不舒服？”
谢以东：“做婚检。”
医生：“这里是男内科，婚检出门左转上楼。”
谢以东：“有什么检查能证明男人那方面……”
医生：“这方面不属于婚检范畴。”
谢以东：“检，给我检！”
林苑下班没见到某人，心想也没几个男人能坚持得了天天接送，便自己坐地铁回去。她发信息问他想吃什么菜，他没回，只好随便买点。
傍晚，林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担心会不会自己太过严苛，让他丧失信心知难而退了？正胡思乱想，谢以东推门进来，林苑走出客厅。
“给！”谢以东将一份检查报告递给他。
林苑一脸懵，接过来一张张看，忍不住笑出声，“这什么啊？”
谢以东坐在沙发上，脸色正对着茶几，一副破釜沉舟的口气，“婚检和那方面检查，我都正常。”
林苑憋着笑，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检查，只是奇怪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谢以东像受了气的小孩，忿忿不平道：“我就想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林苑笑得花枝乱颤，脑子里在同步思考，自我检讨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他了？收住笑脸她安抚道：“我有说过你不正常吗？”
谢以东想不通林苑防他什么，难道不是怕找错了男人？他只能表忠心，能嘴上解决的用嘴，能用数据报告的就用数据。
“好啦，别绷着一张脸，快吃饭了。”林苑把他拉到饭桌上。
谢以东还是冷硬着脸，林苑继续逗他，“今天我发工资可下血本了哈，海鲜大餐，帅哥！赏个笑脸呗。”
谢以东咧嘴一笑，直接吻在她唇上，“这个够不够？”
林苑急忙脱身去厨房端菜出来，谢以东递过一张银行卡，“给！以后我要经常吃大餐，吃新鲜水果。”
林苑怔怔地看他，不愿接，她说过不想有金钱上的瓜葛。
谢以东瞟了她一眼，催促道，“这不是给你花的，是恋爱基金，用作两人在一起的所有开销。”
林苑低着头，还在思考，嘴上还是犟着，“我有工资，你想吃什么，我尽量！”
谢以东冷笑，“小姐，你想让我吃软饭吗？我是男人，给我点脸行吗？”说完，脸上升起了愠怒。
见状，林苑只好接过银行卡，正反面翻看一眼，背面写着一串数字瞧着有点奇怪，她不认为谢以东今天还有空去改密码，便问：“这是密码吗？怎么是今天的日期。”
谢以东嘴里咬着食物，闷声回道：“是密码，也是三十四年前的日期。”
林苑被他直勾勾盯得有点不自然，突然醒悟尖叫道：“你是说，今天是你生日？”
谢以东嘴里嚼着东西，不置可否。
林苑兴奋地摇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不早说，现在买不了礼物，蛋糕还是可以的。”
不由分说，噌噌下楼。
不一会儿，她气喘吁吁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六寸小蛋糕。
谢以东踱步到她身旁，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这么卖力？要是用在别的地方就好了。”说完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林苑拉他到饭桌旁，催促道：“少废话，吹蜡烛许愿！”
谢以东也不知道许什么愿，生日年年过，以往都是大包厢里一堆人起哄，大家的狂欢盖过生日的意义。
今年是第一次有了生日真正的意义，是这个女人赋予的。他吹完蜡烛，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直接叉着蛋糕吃，连纸碟都省了。
“想要什么礼物？我明天补。”林苑吃得一嘴奶油，随意地问道。
谢以东盯着她，想入非非形色于表，顺口道：“要你！”
林苑脸上一僵，顿时明白这蛋糕可没那么好吃，紧张得收住了嘴，惊慌失措地嗔怪道：“我说正经的。”
谢以东的嘴慢慢凑近，把粘在她嘴上的奶油卷了去，抿一口说：“这不正经吗？”说着，目光灼灼在她脸上游离。
“太晚了，我先回去，明天要上早班。”林苑赶紧转移话题。
谢以东急忙拉住她，“今晚住这！”他似命令，更似撒娇，继续补充道，“是生日愿望。”
林苑挣脱开他的大手，小声嘻笑道：“太快了，生日愿望是一整年，哪有刚许愿就实现的。”
谢以东一脸不悦，但也理解她，才一个星期对于她确实有点快，只好亲自送她回去。
……
庄向羽让人联系了舅舅家，以拜祭外婆的名义回去调查。
苍县离深市十个小时的车程，并非离得很远，只是小县城道路不好走，而且舅舅家离县城还有半小时车程，实打实的小山村。
聂婉盈排行老二，一个哥一个弟，如今大哥当家守着老宅。魏星在车上把相关资料再看了一遍，此行目的除了了解聂婉盈的事情，主要还是她那个初恋情人的相关资料。
她和沈俊林明明已经分开多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酒店里，还双双身亡，可惜当时的公共电话早就注销，二十多年前也没有监控。
魏星一路忐忑，庄向羽比她还紧张，一直抱着小宾果不吭声，毕竟离开二十多年，这份陌生感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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