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夏日的新家距离岳府不远,步行也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余山亭的嫁妆昨天送到岳府给大家看看之后就送到了他们的新家。
两人的小家不大,二进的院子,正厅在一进,主卧、书房在二进。
“娘子,我喜欢这里!”
忍冬出了岳家就跟出了笼的小鸟儿一般,欢快的扑进了院子。
“忍冬,要叫‘三夫人’!”
乔然歉意的对岳夏日福身行礼。
她调教过那么多宫女、贵族娘子,忍冬就好像上天告诉她,总有人是屡教不改的,总有人是她教不好的。
忍冬就好像她教学生涯里雪白的荣誉上一颗硕大的黑字,醒目而独特,屡教而不改。
“三郎君!三夫人!”忍冬悄悄的对乔嬷嬷吐舌头,“我们住哪里啊?”
“……”
乔然倒吸一口凉气,主子们还没安置,忍冬倒想着住哪儿?
“东侧的耳房。”
余山亭笑着回答。
“哇哦~”
忍冬迫不及待的冲进了东侧的耳房,乔然抹了一把脸,绝望的对余山亭说。
“三夫人,在外我能说……”乔然忍了忍,瞄见屋里在床上打滚儿的忍冬,“我从来没教过忍冬吗?”
“据我所知,忍冬好像是你的收山之徒。”
余山亭忍着笑意调侃。
“不!我不承认!”
乔然绝望的闭了闭眼睛,觉得眼前的黑字越来越大,且越来越重。
“忍冬就是天真活泼,本就不合适用规矩束着,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容她几分也可。”
岳夏日瞄了眼院子里活泼乱窜的忍冬,突然明白为什么二娘会一直纵着忍冬?
当身陷凄苦的时候,身边有个活泼好动的人,心情也会好上很多。
“谢三郎君体恤!”
乔然福身行礼,急忙安排先把卧房收拾出来。
她见三郎君扯着自家娘子进屋,一口气提上来,又无奈落下去。
家里没个长辈在就是不好,她一个下人也不好管到主子头上。
“夫君?”
余山亭一脸莫名的看着三郎关门落栓,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很。
“今天起的太早了!”岳夏日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家里还有好多没收拾,我……”
“交给乔嬷嬷。”
“夫君,现在是白天……”
“白天正好!”岳夏日笑的有几分邪魅,贴着二娘的耳边,“夫人不是觉得没好好看过为夫的身子亏了吗?
趁着现在天光大亮,夫人刚好看个清楚……”
于是,余山亭看着自家夫君光着身子在地上转圈圈儿,她脸色通红的细致观摩了夫君的好身材。
一开始是用眼睛,后来是用手,再后来……就少儿不宜了。
鸳鸯交颈,床帐起浪,直至下午放歇。
余山亭身上最后一点儿力气都被三郎榨干,人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新家开火第一件事儿不是做饭而是烧水,传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笑她呢!
她想到这个就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红果子,张嘴就咬了一口,愤愤的磨牙。
“夫人,你休息好了?”
“不……没有……”
余山亭怂怂的松了口。
她现在是彻底相信三郎当初是克制了。
按照今天这个量级,她每次都下不来床,吃饭基本靠喂,走路基本靠抱。
莫名的,微微的,她觉得前世在岳府的生活也有那么一咻咻的好处。
“今天先这样,我们还有明天……很多个明天……”
岳夏日心满意足的抱着二娘,娃娃 一般的摇晃,开心的好像抱着一个软乎乎的蜜罐子。
这种喜悦跟他打胜仗不同,美好的让人无法形容。
“……”
余山亭把头埋在他的脖颈装死,贴着他滚烫的躯体眷恋又依赖。
微微动了一下腿,“嘶”,那里满涨一般的疼,好似他就没出去一般。
哼!
常言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等他小岳将军变成了老岳将军,她让他进门先抖上三抖……
“想什么呢?”
“想我三十岁的时候,你会不会怕的不敢回家?”
“嗯?”
岳夏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餐桌上用饭。
“你放心!”他贴着她的耳边,“你五十岁的时候,我也有本事让你下不来床。”
“噗!”
“咳咳咳咳咳咳……”
余山亭一下子呛住了,手握拳猛捶自己的胸口,岳夏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二娘,没事儿吧!”
岳夏日有些慌了。
他就逗了一下,怎么咳成这样?
“有事!”
余山亭用帕子擦了擦呛出来的眼泪,气哼哼的看着一脸歉意的男人。
也不知怎么,看着他这样,心里的火“噗”的就灭了。
“还难受吗?”
“难受!”
“哪里难受?”
“鼻子酸!”
“那我给你揉揉。”
岳夏日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轻手轻脚的揉着她小小的鼻头儿。
看着二娘像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又稀罕的这亲一口、那儿亲一口,好像她是一块他舍不得吃掉的糕点。
众人:……
他们做错了什么?
乔然几次张嘴想问他俩还吃吗?
后来她见两人越贴越近,干脆不问了。
大手一挥,众人收拾碗筷,撤离大型虐狗现场。
“嗯?”
余山亭回过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她也被二郎抱上了床。
“他们早就出去了。”
岳夏日点点她微红的小鼻头儿。
“哦!”余山亭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我们睡吧!”
她对上三郎亮晶晶的眸子,嘴角僵了僵,小小的、慢慢的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还发出小小的鼾声。
“……”
岳夏日挑了挑眉,最后没忍住大笑出声。
他的二娘欸~
咋就这么可爱呢?
“今天先放过你,明天你可得好好喂饱我!”
岳夏日上床把人捞到怀里,拔萝卜一样把人提上来,左亲亲、右亲亲。
“后日还要回门呢!”
余山亭小小声抱怨。
明天三郎若还是如此,回门儿那天她哪里有力气走路?
“哦~”
岳夏日扒拉手指算了算,明天确实是要让二娘好好休息。
“这好办!”他坏笑了一声,“我们把事情提前干了!”
“……”
余山亭剩下的力气就只剩下哼哼唧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