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山亭尖叫了一声,狠狠咬住闯入者的肩膀,无力的由他进出家门。
岳夏日轻声哄着,身体却一点儿都不柔和,最后留了笔巨额财富才退出来。
他咂么砸么嘴,感觉刚刚就尝了个鲜儿,味儿还没品出来,还想继续被主人推开了。
“天快亮了。”余山亭无力的推了他一把,“一会儿要给公公、婆婆敬茶,你让我歇会儿吧!”
“好!”岳夏日心有不甘的补充了一句,“今天我们就去新房住,那里就我们俩人……”
他话里未尽之意让怀里的二娘浑身一僵,随后闭眼“撞死”。
“哈哈哈哈哈……”
岳夏日笑得越开怀,余山亭的眼眸闭的就越紧。
“睡吧!我的二娘!”
“嗯!”
俩人相拥而眠,脸上都带着温馨的笑意。
东京城内一小酒馆儿十二个时辰都开业,柜台边的小二儿打着瞌睡,守着屋里仅剩的两位客人。
“真的要走?”
方海醉眼迷离的看着对面的韩飞。
他知道老韩死心眼儿,不过闹到这种程度,他始料未及。
“要走了。”
韩飞话不多,拿起酒瓶子就往嘴里灌,喝干最后一滴酒。
“后会有期!”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馆儿,也离开了东京。
小二儿被早上的阳光照醒,猛得向昨天喝了一夜的客人看去……还好!还好!
还好留了一个付账的人在。
“客官!客官!”
“什么事!”
方海瞬间清醒,对面已经没了老韩的身影。
他无奈一叹,以主子的条件,娶什么样的娘子没有,非要可着余山亭一人?
老韩难得有个喜欢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变成主子的女人了。
“承您惠顾,一共十两二钱银子。”
“……”
方海黑着脸付钱。
一月的银子一宿就没了。
主子的婚宴没吃上,反倒赔了十两……不!是十两二钱!
他招谁惹谁了?
方海迎着阳光出门,看向熙熙攘攘的城门……
老韩,后会有期!
外面朋友请客送别,岳府新晋岳三夫人不愿意起床。
余山亭感觉自己闭了一下眼睛天就亮了。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白玉面容,双眸闭合,睫毛笔直且长,高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嘴唇,下巴上点点胡茬儿。
“夫人,早啊!”
岳夏日早就醒了,心疼二娘昨日辛劳也就没起身。
“三郎,早啊!”
余山亭羞涩的撇开眼,又被他的大手拉回来。
“错了!重新叫!”
“夫君……早啊!”
“二娘乖~”
岳夏日整个人压下来,带着炙热的吻和早上精神百倍的兄弟齐上阵……
“停!停!”余山亭大口喘息,“三郎……夫君,我们得去请安!”
“行叭!”
岳夏日颇为遗憾的停下了攻势,期期艾艾的啃着二娘圆润的肩头。
“三郎君、三夫人,你们起身了吗?”
乔然听见房里有动静儿,急忙上前询问。
新妇第一天敬茶是不能晚的!
“你们进来吧!”
岳夏日想着吃完早饭就回自己的小家,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干到什么时候,干到什么时候。
乔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洗漱用具,服侍二人起身。
余山亭今天穿朱红色齐胸襦裙,岳夏日配了一朱红色大氅,两人往厅堂里一站,晃得人眼前一亮。
岳子平满意的点点头,儿媳妇年岁还小,多穿些艳色挺好。
周文韶在袖子里扭着手帕,感觉自己养得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
庄乐柔见他们两人衣衫相配,想到自己成亲那会儿,想要跟岳夏阳穿同色系的衣服出门,他总是皱着眉拒绝了。
好像跟她穿一样颜色的衣服,拉低了他岳二郎的水准一般。
那时年少无知,她关在屋里还哭过一场。
如今岳夏阳倒是随她摆弄,可惜她已不稀罕了。
庄乐柔把兴趣放到了儿子身上,很多衣服做的都是母子同色,带出门应酬的时候,旁人都羡慕的不行。
“父亲请喝茶!”
“母亲请喝茶!”
“二嫂请喝茶!”
余山亭敬茶的时候心情极为复杂,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嫁到岳家,敬茶的人没变,身边多了一个人竟如此不同。
上辈子她敬茶的时候,岳夏日还在自己的书房,是她自己一个人顶着一府的人异样的眼光走到正堂来敬茶。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让她心中涩然,悄悄看了眼身边的三郎,发现他正愧疚的看着自己,显然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余山亭借用宽大的衣袖勾住他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感觉他脸色缓和了几分,嘴角缓缓的勾起。
“哼!”
周文韶冷哼了一声。
余山亭当他们都瞎,搞这种小动作怎么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嗯哼!”
岳子平首先起身,拦住了夫人要说的话。
“吃过早饭,你们小两口儿收拾收拾去新家吧!”
他觉得三郎刚刚新婚,跟儿媳妇黏糊也是正常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夫人总是盯着他们不放?
“是!”
岳夏日努力绷着表情,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欢喜。
一家人用过早晨,东西交给乔然她们去收拾,岳夏日带着余山亭去见他二哥。
“二哥,这是我媳妇儿余氏。”岳夏日无视岳夏阳脸上愤恨的表情,“二娘,你愿意给我二哥把脉吗?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
“夫君的二哥……我自然是愿意的!”
余山亭目光微凉,伸手为岳夏阳把脉,又让春福拿岳夏阳现在喝的药方子。
“二哥的药方开的极好,可护住二哥的心脉,保二哥岁岁年年。”
“那就好!”岳夏日长呼出一口气,“那我们就不打扰二哥休息了。”
春福送他们出去,回来把药方收好。
她站在岳夏阳身边欣赏了一会儿他扭曲的表情,然后按部就班的给他翻身、擦身。
岳三郎每次来看岳夏阳的时候,说的每一句都是好话,都是兄弟间的情谊。
奇怪的是,她站在一旁听着,岳三郎越是这么说,岳夏阳就越生气。
看来岳家兄弟二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和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