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沽使臣在赵文兰到的第三天就到路州来接人。
喆英辉亲自带队来接,可谓是诚意满满。
“这次你大哥怎么没跟过来?”
赵文兰好奇的往队伍里看,没见到那个威武雄壮的身影。
“知道余大夫又和岳三郎订亲了。他在家大醉一场,现在还没醒酒呢!”
喆英辉马都不骑,赖在文兰的车驾中不走。
“我跟二娘说了赭沽的情况,让她帮忙挑了不少医术。
还有她和乔太医编撰的民用医典,我让她也给我抄了一份儿。
回头你给我找个赭沽语好的,我们把书翻译一下,好让百姓能有更多的自救方法。”
这个主意还是二娘跟父皇提的。
大意是,书在永泰出版后,很快会有别国使臣来买。与其等赭沽来买,不如永泰主动送。
不仅体现泱泱大国的气度,也可以让赭沽更加贴近永泰。
父皇冷着脸问二娘的真实目的,二娘抖着身子说,其实就想让文兰在赭沽好过点儿。
有了这份贡献,无论赭沽的贵族还是百姓都会记得文兰的好。
有了这份民声在,喆英辉以后也不敢太欺负文兰。
二娘一番话说得她痛哭流涕。
带医书这种事情不能由她开口,不然父皇会觉得她吃里扒外。
二娘开口就不同了。
一个怕自己女儿在异国过不好的闺蜜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
加之二娘自己家的情况,杯弓蛇影只会让人更加怜惜。
“我的好文兰!”
喆英辉抱着她的头重重的亲了一口。
他接到余大夫在编撰医书的时候就想要一份儿。
为了避免永泰的皇帝觉得他们贪得无厌,愣是憋住没开口。
没想到他的小媳妇儿给她带过来了。
真是意外之喜啊!
“外面还有人呢!”
“有人怕什么?”喆英辉的脸色突然一变,“你这一路可还顺利?”
“呃!”赵文兰神色一僵,“是遇上个事儿。”
她坦然的对上英辉的眼眸,“我被匈奴人掠走一个时辰左右,是二娘撂倒了他们。”
嬷嬷们不让她把事儿告诉英辉,怕未来成为他们婚姻生活中的一棵荆棘刺。
她却觉得,与其等未来哪一天被别人捅到英辉面前,还不如自己坦荡一点儿。
“你人没事儿就行,不用想那么多,也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一切有我!”
喆英辉拍了拍胸脯,一副大男人的英雄模样。
“我听说……”他语气弱了几分,缩了缩脖子,“余大夫下手挺狠啊!”
其实他接到密报的时候都惊了。
从被绑到反杀,再到匕首剖活人。
听说心脏拿出来的时候让还活着呢!
他无比庆幸按住了大哥,没耍什么阴招,也没太死缠烂打。
这要是有一步走错,他合理怀疑,余大夫能把赭沽变为死国。
“你是没见到那帮匈奴狗都做了什么?”
赵文兰想起这件事儿就气的不行。
“你看到了?”
“没有!”赵文兰眼中划过无限感激,“二娘把我轰出去了。
赵将军来之后,让岳三郎先送我和二娘回去。
整件事我大多都是听说,并没有多少是亲眼见到。
我听婢女闲聊,当时有个小女孩儿全身……被吊在了我一开始进的正厅房梁上。”
“不怕啊!不怕!”
喆英辉把人抱在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余大夫把文兰保护的很好,永泰更是用医书表达了对文兰的重视。
他以后会好好对文兰的!
余山亭脱离了文兰身边的教养嬷嬷,人更加慵懒。
赶往石城郡的路上,她不是看书就是跟王如学功夫,还会给自己一部分时间睡午觉。
原本有几分羸弱的身姿变得容光焕发,好似春天里生机勃勃的绿意。
岳夏日看着直点头,二娘身体好多了,柔韧度似乎更好了。
真好!
至于哪里好?
懂的都懂。
因为在赭沽,岳夏日没有跟二娘一起睡,难得半夜也没摸过来,搞得余山亭一度不适应到失眠。
岳夏日知道后,寻了个由头把二娘堵屋里好顿亲。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
余山亭搂着三郎的腰抱怨。
她想他了!
外面人太多,她不好意思出去找他。
“想我了?”
岳夏日亲昵的用笔尖儿碰碰她的。
微凉滑嫩的小鼻头儿,跟块儿冷玉一般。
“想你了!”
余山亭声音小小,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她也没想到,他们距离只有一墙之隔,她能想他想的睡不着。
“我更想你!”
岳夏日嫌低头太累,直接把二娘抱坐在桌上,两腿盘在腰间,结结实实亲了下去。
余山亭感觉自己的舌头又麻又疼,好像要被他吸出来一样。
恍惚间听见他说,回去还是跟着大部队走吧!
“什么?”
“傻二娘,我们离开大部队……还哪里忍得住?”
岳夏日往上顶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人想疯。
他在心里不断默念“这里是赭沽”、“这里是赭沽”……
“那便不忍!”
余山亭一锤定音。
每次被他搞得火气上升却又无疾而终,哪个能好受了?
“真的?”岳夏日抚摸她的小腹,“万一怀了怎么办?”
他早跟家里通过气儿,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回去就成亲。
路上最少也要三个月的路程,他不想回去让二娘被人说闲话。
“你忘了我的干什么的?”
余山亭这一路看了不少医书,多是妇人病这块儿领域的。
她成亲后还想行医,为了不给三郎添麻烦,也不给旁人可乘之机。
以后三郎不在场,她就只给女人治病。
“你吃药伤身体,有没有开给男人的药?
我身体好,我来吃!”
岳夏日曾听大兵们说过,妓馆里的女子多用避子汤,时间长了,再也不会怀孩子。
他以后还想跟二娘多子多孙,因为自己高兴,伤了二娘多不好。
“傻子!”余山亭感动的亲了亲他,“我行针即可。”
男子的避子汤古来有之,却没有多少男人愿意喝。
对比之下,男人的避子汤对他们的伤害几乎是微乎其微。
“真的?”
“真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现在?元帕还没铺!”
岳夏日急的眼睛都红了,还哪里有功夫解释?
他把人反转过来,往桌上一压,伸手解了她的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