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你跟乔嬷嬷解释!”
余山亭羞红转过头,不看床上的一片狼藉。
丑东西戳在脸上的触感似乎还在,她忍不住蹭了蹭脸,想到嘴里的味道,拿起凉茶漱口。
“你尝到了?”岳夏日没脸没皮的抱住二娘,“味道怎么样?”
刚才他感觉她碰到自己兄弟,一个没忍住直接喷出来了。
要是她愿意……他或许能忍到回京。
“臭流氓!”
余山亭想到某种可能性,脸红如烙铁,放水里都能“滋啦啦”冒烟。
“我尝过你的……”岳夏日贴着她的耳边继续流氓,“味道相当好!”
“……”
余山亭羞耻的埋首在他怀里,听着他朗声笑出,胸膛一鼓一鼓的。
那次是在她意乱情迷之时,他直接亲到了那里……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心惊肉跳的心悸。
那种又刺激又抗拒,却又想再试试的矛盾心理,她说不清楚。
“二娘,我们相互吧!”
岳夏日脸皮极厚的得寸进尺。
“不要!”
余山亭拒绝的斩钉截铁。
“行叭!”
岳夏日略有失望的哼唧了一声,接着要求。
“我今天要再尝尝味道!”
“尝什么……”
余山亭实在气不过,张嘴就咬,咬合力极佳。
“二娘,一会儿我脱了让你咬,这样咯牙。”
岳夏日轻轻推开她,伸手扒开她的嘴,果然看见她粉嫩的牙龈上出了血丝。
得收敛点儿了!
晚上直接做,少说话。
“呸!”
余山亭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那里怎么办?”
这要是让乔嬷嬷看到了,她还要不要做人?
“你先出去吃饭,这里交给我。”
“哼!”
余山亭从屋里出去,忍冬在隔壁探头儿叫她。
“娘子,公主让你忙完了去找她。”
“我知道了。”
“娘子,你一个下午在忙什么?
我跟公主说,你不忙。她说,你忙。”
“……”
余山亭还没想好怎么回,忍冬就被乔嬷嬷拉进屋。
行叭!
脸面这种东西,习惯不要,也就不要了。
余山亭在文兰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要敲门,身边突然传来声音。
“来见我还需要做深呼吸?”赵文兰双手撑着窗棂,“快说!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这屋子什么时候多了个窗户?”
余山亭生硬的转移话题。
“啧啧啧~”赵文兰指了指窗户上新补上的窗纱,“这不就是那帮匈奴狗插迷烟的地方?”
“……”
余山亭转移话题失败,直接进屋。
好歹把人丢在屋里,在外人面前,她还要脸。
“不好奇我叫你来是什么事儿?”
赵文兰看着强装淡定的二娘,嘴角戏谑的笑容就没停过。
“不好奇!”
余山亭果断摇头。
看见文兰脸上的笑容就知道没憋什么好话,她才不会上赶着送人头呢!
“不好奇啊!”赵文兰“啧”了一声,“我怕你家三郎缠你太厉害,累着你又不给你吃饭。
我啊!就是见不得好朋友饿肚子。”
“……”
你可拉倒吧!
余山亭撇撇嘴敲了敲桌子,“饭呢?”
“这就给您上!”
赵文兰笑嘻嘻的让嬷嬷赶紧上饭菜。
她就喜欢二娘把她当个寻常朋友,没太把公主的名头当回事儿。
在外人面前永远中规中矩,在她面前二娘就像小奶猫儿,露着肚皮、伸着爪儿,带点儿嚣张的亲昵感。
每时每刻都让她感觉到二娘把她当成自己人。
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等闻到满桌子的饭菜香,余山亭是真觉得自己饿了。
忍冬和乔然帮忙上菜,饭菜齐了,规规矩矩的站在娘子身后。
“去看一眼三郎用饭了吗?”
“啊!”
忍冬愣了一下,对上娘子困惑的眼眸,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刚才三郎君说他去赵将军那里用餐……我忘记说了。”
听了这话,屋里除了余山亭,其他人都皱了皱眉,乔然更是无奈扶额。
“好!”余山亭点点头,“乔嬷嬷,你带着忍冬去吃饭吧!
她这个丫头,饿了就容易忘事儿。”
这也算是给屋里人一个解释。
她不希望忍冬因为别人的目光而不开心。
“你们也都下去吧!”
赵文兰挥挥手,阻了教养嬷嬷的话。
她都已经从皇宫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守那些没用的俗礼?
这次身边带了两个教养嬷嬷,如果不是她死活不要,估计母后能给她塞一打过来。
赭沽民风彪悍,多带嬷嬷,不如多带能打的护卫。
谁不服?
下场打一顿,打到服为止。
可惜她过去嫁人,护卫不好带的太多,堪堪带了一千多人。
片刻间,屋里就留她们两个人,余山亭从腰间摘下一个荷包递给文兰。
“之前是我疏忽了。这些药丸是我那日用的,手一捏就碎,可致人全身无力。
荷包里的草碎是防止药丸失效和防药效泄出的。
你到赭沽要保护好自己,必要的时候,无需顾忌什么。
你只要能好好活着,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余山亭之前想到的全是五皇子后院有人敢惹文兰,一把毒下去杀鸡儆猴,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没想到匈奴人的胆子这么大,敢到永泰腹地来劫持杀人。
这次也给了她不小的教训,做事不能总把目光放到眼前的方寸之地。
“啰哩巴嗦!”
赵文兰虽然嘴上嫌弃,手却很诚实的把桌上的荷包收下,挂到了腰间。
“这是你绣的荷包?”
花样半新不旧,布料一般,扔大街上都没人捡的那种荷包。
“你见过我什么时候绣过这?”余山亭一脸敬谢不敏,“这是忍冬这两天绣的,你凑合着戴吧!”
她从腰间拿起另一个荷包,针脚、绣样与文兰手上的荷包极为相似。
“话说,你要不要再找个婢女?”
赵文兰放下荷包,感叹十项全能的二娘败在了针线里。
“等有合适的人选再说吧!
我是个大夫,身边的人忠诚、认真比什么都重要。
忍冬在普世意义上确实不太聪明,但她对我十分忠心。
这一点已经十分难得了。”
余山亭迟迟没有找很多的人帮忙,也是出于人心隔肚皮的考量。
“有道理!”
自古到今,忠心的人总被歌颂,不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