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夏日想要从后窗跳出去,被余山亭拦下,指了指门口。
“大大方方的出去,孔圣人都说,食色性也。
我们俩是过了六礼的未婚夫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好!”
岳夏日欢喜的在二娘脸上亲了一口,推门回房换衣。
“娘子……”
乔然纠结良久,张口想劝。
“乔嬷嬷,我不在意外人如何看我,我只是不想委屈了我爱的人。”
余山亭整了整衣襟儿,起身往外走。
上辈子她就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被周文韶拿捏的死死的。
这辈子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王道。
“二娘,我们去吃早餐。”
岳夏日满脸喜悦,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
二娘说爱他呢!
这话要是在他面前,对他说该多好?
之前他一直觉得不踏实,总觉得是他半强迫才订的婚。
现在他飘忽不定的心可算是踏实了。
乔然看着前方十指相扣的两人扶额长叹,岳三郎快要飘起来的鞋底彰显他美好的心情。
她有预感,岳三郎会比之前更黏糊。
事实证明,乔然的预料是没有错的。
早餐他们要了四碗三鲜面,分桌而坐。
虾仁去肠,墨鱼切花儿,海参切片,外加胡萝卜、鲜竹笋用高汤煮沸,入油面条,煮好后盛出,油亮亮的汤面放上一小撮香菜提味儿。
“嗯?”
余山亭刚提起筷子,面前的碗就被拿走了。
“面太烫,我拿小碗儿给你晾晾。”
岳夏日用筷子搅拌两下,轻挑出一缕面放入小碗儿,用汤匙盛出少量的汤,重新放到二娘面前,“吃吧!”
“谢谢!”
他们两人吃的甜蜜,一旁的兵士、将领看着牙酸。
“赵将军,我们以后天天都得这样吗?”
坐在赵勇锐身边的小将觉得自己面前的牛肉面都不香了。
“要不你也找个女大夫随军一起走?”赵勇锐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你该庆幸只有这么一路是这样。
万一你被调到三郎手底下当兵,以后天天看的都是这幅场景。”
他原来觉得刁蛮的周文韶配不上岳将军,现在觉得……周围将士只要别娶个能随军的媳妇儿,天天在他们面前秀恩爱,咋地都好说啊!
“边疆那么苦,余二娘可能跟着岳小将军一起走吗?”
“也是!”
赵勇锐认同的点头。
他不认为在东京待惯了的小娘子,到了苦寒无趣的边疆能挨得住。
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真·秀恩爱·岳夏日结束了投喂工作,带着二娘出去逛街。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逛到饰品店的时候,岳夏日拿起一根足有五两重的金簪子往余山亭的脑袋上比划。
“太重了!”
余山亭接过来掂量了两下,向三郎的方向伸了伸自己的小细脖儿。
“我怕这簪子会压断我的脖子。”
“嗯!”
岳夏日伸手摸了摸,确实是太细了。
“那这个镯子怎么样?”
“太重!”
“这对儿耳坠总可以了吧!”
余山亭没有说话,用事实证明,耳坠的重量可以帮助她成就一对儿佛祖的耳垂儿。
岳夏日见二娘的耳垂肉眼可见的被拉长,急忙上前把沉甸甸的耳坠子拿下来。
“唉!”
他长叹一声,想给二娘买点儿东西好难。
余山亭低头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我之前在军营里听他们说,他们婆娘喜欢重的金饰。”
岳夏日想讨好二娘,好难!
“掌柜的,有没有玉簪子?”
“有!”掌柜的搓着双手,神色谄媚的问,“您是想要看大概什么样的?”
“中上品质的吧!”
“您楼上请吧!”
掌柜把他们引到楼上,上了好茶才转身出去准备。
“二娘,你喜欢玉簪?”
岳夏日揉搓着二娘软嫩的小手,感觉比什么好玉都滑润。
“我对饰品都不太感兴趣,衣服干净整洁就好,吃的健康就好。”余山亭搔了搔下巴,“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没什么爱好了。”
“你不是喜欢学医嘛!”
岳夏日想着有机会帮二娘收集些稀有的药材,或者大夫用的东西。
“学医是喜欢,也是安身立命的本钱。”余山亭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三郎,你看我学武……行吗?”
“挺好啊!”
岳夏日想象了一下二娘给自己跳舞的样子,一阵口干舌燥,看向二娘的眼神都带着火星子。
“那你有空的时候教教我吧!”
“嗯!……嗯?”岳夏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教你?我怎么……你要学武术?”
“对啊!”
“不是舞蹈?”
“学那个东西有什么用?”
舞蹈悦人,武术护己。
她还是更喜欢实用性高的“爱好”。
“呃!”
在岳夏日不知道怎么回复二娘的时候,掌柜的出现在门口。
“这是我们楼里上好的玉簪子,您二位上眼!”
掌柜自信满满的将托盘放到了他们中间的小桌上,红色的绒布放着六七个玉簪。
余山亭拿起上面的对儿簪,光滑的白玉簪上做了缠枝嵌宝工艺。
簪子头部做雅竹造型,中间小小的祥云上嵌入深绿色的翡翠,精致灵巧,透着几分文人雅意。
“掌柜,这对儿怎么卖?”
余山亭轻轻放下玉簪,其他款式看也不看。
“娘子,好眼光!”掌柜习惯性的奉承了两句,“这一对儿簪子可是我们楼里的镇店之宝,一下子就被您挑中了。”
“多少钱?”
岳夏日比二娘直接的多。
他后面还有别的安排,不想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
“十两银子!”
“三郎,我们走吧!”
余山亭放下茶杯起身,岳夏日自然跟上。
“欸!”掌柜的虚拦了一下,“娘子,您这是开我玩笑呢?”
“是掌柜的拿我们当傻子耍吧!”余山亭点了点桌上的托盘,“那一盘子里最贵的就是那对簪子。
可即便最贵,最高价格也超不过三两。
至于为什么……掌柜的真要我说吗?”
“娘子说说看?”
“要我说呀!”余山亭耸了耸肩,“那我要到大门口说,你没意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