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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收服龙伯

与兽共舞

勾陈君说完推动双掌,剑阵便前仆后继向龙伯扑去。快得我只眨了下眼,便见无数柄剑穿透了龙伯巨大的身躯。只见那具象擎天柱般的身体上窟窿密布,如同蜂窝一般。龙伯低下头,满眼惊惧地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连哼都未哼一声便仰身倒了下去,倒下的同时龙伯的身体快速缩小直到恢复到常人大小,落进海中。勾陈君再次掷出万妖图口中念道:

“天地无极,玄心正法,大道无形,万妖归位。收!”

只见龙伯尸骨自海中浮出,被吸入万妖图中。万妖图自动收起飞回勾陈君手中。那掷来的乾坤日月刀被天网拦截后也弹了回去,勾陈君右手一挥,只听“当”的一声湛泸剑将那柄曾威震六界的乾坤日月刀拦腰斩断。

“放下武器,交出赑屃,本尊自会向天宫求情,若再顽抗,龙伯便是你等的下场。”勾陈君手一伸湛泸飞回,冲着下方说道。那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到自己的首领被战神诛灭,其他族人眼见败局已定纷纷缴械投降,恢复了常人身躯。

“恭喜神尊,双喜临门。本次不仅再打胜仗,这万妖图至今日算上龙伯整整收服了一万只妖,可谓名副其实的万妖图。神尊手握万神和万妖图,从无败绩,六界信服,名副其实乃战神!”武曲星君看到龙伯被纳入万妖图,面上一派欣喜,忙上前道贺。刚才布阵的一千精兵也收了阵形,齐声向勾陈君道贺:“恭喜神尊历劫归来再打胜仗。”

龙伯族人这才将隐藏于龙伯岛深处的六只赑屃交出。天兵们这才护送赑屃重返归墟。

那日我是第一次目睹战神之威,他是凡人时尚且将湛泸舞得天光失色,如今回归战神,更是将那柄上古神剑舞得出神入化。他一人可抵挡千军万马,神威浩瀚,纵横天地,这战神之名,他果然担得起。

我随着他一路回到归墟,发现五行大阵虽然各归其位,但那黑气却并未停止。他立于归墟上方手持湛泸声音洪亮地颁下号令:“开启五行大阵!”于是那五位星官再次启动大阵,这次是武曲星君镇守阵眼,勾陈君借着剑气再次进入归墟。

我立于云端,眼望下方,见蓬莱仙岛岸边夫诸纵身跃入东海,向着归墟方向眨眼便不见了踪迹。夫诸乃水神座下灵兽,但法力低微绝对抵挡不了归墟疠气,她此时现身于此,怕是禺疆又在搞鬼。归墟之眼只有我与勾陈君进入过,其中阴阳两极需男女合力施法,加上前番那神秘失踪的共工魂魄仍不知所踪,我担心禺疆作祟,便也化成一道五色神光直入归墟。经过第二次涅槃我自觉修为比先前精进了不少,气海也与往日大不相同,运行真气更加收放自如,但刚降到归墟便感觉疠气扑面,真气被压制大半。试了试仍是无法在归墟中飞行,只是五色神光先前能使出一二分,如今运足力道也只是使出三四分神效。归墟幽暗我又怕使出神光惊扰妖物,便深一脚浅一脚在归墟中穿行,好在勾陈君穿的是白盔白甲,在深不见底的归墟中犹如一道光,照亮了整个渊底。

他越走越慢,我悄悄尾随在他的身后,望着他一身白色的铠甲,仿如海雒笙就在眼前……那时我与他刚刚双双历劫而归,眼中脑中尽是海雒笙。半日之前,就在凡间的夫夫山下五国军阵前,他也是身穿铠甲,手持湛泸,立于八卦阵中……我有些回不了神。不知是我视线模糊还是归墟中太过阴暗,他的背影在我的眼中竟一片潮湿,我抬起手轻轻触了触他模糊的影子,生怕动作一大,那影子便不在了,消失了。

“本尊一向是只拼背影,不拼背景的男神,公主看了两世还未看够?”勾陈君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却并不回头,在洞中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言辞中带着几分不近人情。

“我……”我明知自己与他心意相通,任何事都瞒不过他,但被他如此赤裸裸地戳穿,还是有些尴尬。

“此乃归墟,万物终结之地,公主不该来。”他仍未回头,却停下来继续说道,似在有意回避我。

“我若不来,如何能目睹战神之威?”我也停下脚步,却有些迟疑并不上前,立于他身后说道。历劫前他是夫君,如今他乃神尊,身份有别。我有些精神恍惚,生怕自己因情所困再向初遇他时闹出什么尴尬之事。毕竟尘世情缘尘世尽,乃九天之上人尽皆知的天规。

“不论是夫君还是神君,只要是心中那颗心未变,我,便还是我。”勾陈君眼望前方意味深长,却并不回头。

“我……”那时我心中涌起千言万语,却都被湮没在归墟的无边黑暗中。

“公主,既然来了便跟在本尊身后。”不知是洞中幽暗,还是我与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海雒笙和明月还是勾陈君和孔洁,和方才与龙伯对战时相比,勾陈君威严的声音在幽静的归墟中份外温和。

我才走了两步,因为心神不宁一不留神脚下却被长裙一绊,一个趔趄便向前栽去,幽暗中情不自禁地便“啊!”地叫出了声。前面勾陈君迅速一个转身一把便揽住了我焦急地唤道,“月儿!”

我因着惯性连带着他向前倒去,直把他撞得倒退了好几步。归墟中地面尽是石块十分不平,他因急于拉我脚下也被一石块绊了一下,加上我的惯性,我与他便一起向前裁下,就在倒地的前一刻,他再次一个翻转,揽着我将我翻在了上面,自己垫在了我的身下。只听到他重重地倒在石块上,然后是我重重地倒在他的身上。他穿着天宫战甲,那甲胄十分沉重,被我重重地一带,只听他被身后石块搁得闷哼了一声。

“抱歉,神尊,我,我,并非有意。”听到他痛苦至极的声音,我有些心慌意乱的词不达意。此情此景何曾相似,似乎回到了舜陵中,那时他还是星君,每逢月圆夜便要忍受嗜血之苦,他迷失本性之时也是如此,将我护于身前不忍伤我。今日我不知是因归墟疠气所致还是我历劫方归无法还神,前尘往事在我的脑中如一盆浆糊,让我总是将现实和往事混淆不清。

“来去云无意,东西水自流。我,但愿是你是有意。”他躺在地上,就那样怔怔地望着我,即使归墟幽暗,我依旧看得见他眼中的星辰,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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