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待在屋里,却也能够看到不远处的情况,尤其是那一抹鲜红的血液看起来非常显眼。
酒鬼立刻就坐不住了,拿起武器便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你要干什么去?拿着一把武器就想要过去救人?”坪匈不客气地把人拽了回来,守到了门前。
“你以为我就不想出去帮忙吗?但就算加上我们又能怎么样,失去孩子的母亲,一个有伤在身的队员,另一个甚至筋疲力尽地昏倒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我们两个宝柱这些人就已经不容易了,出去救人?还是把命搭上去!”
坪匈也是一阵气闷,烦躁的恨不得能现在就豁出命去救人,但她现在不能这么做。
“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有责任,更别忘了这都是桎华的决定!”
酒鬼张了张嘴,却想不到该说什么才能够反驳为止,最后也只是说有些气闷的又坐了下来。
“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他去送死?什么也不做吗。”
哪怕是桎华自己做出的决定,他也坐立难安,目光灼灼地盯着大门,好像要把这扇大门丁的烧出一个窟窿似的。
他把坪匈说的话听进去了,也就没有再拿起武器冲动的要出去救人。
但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不免烦闷,什么都不想说,动来动去的好像浑身都爬满了虫子。
单池有些惭愧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还没有好全的伤,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要不是我实力太弱,也能帮上忙就好了。”
失去了女儿的母亲流干了眼泪,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
“要是我能够有强大的实力,芫芫她也就不会死了。”
她现在已经接受了女儿去世的事实,然而就算她知道凶手是谁,也没有办法亲手为女儿报仇,因为她的实力太过低微。
杀死她女儿的凶手实力强大,像她这样的普通人冲过去,只不过是为那家伙换个口味,一点作用也没有。
女儿已经死了,而活着就有希望。
纵然母亲满心的绝望,也没有再想过冲出去把人救回来的事情,因为人已经没了,就算她如同超人一样把那个杀人的凶手杀了,也没办法换回自己的女儿。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屋里的人都很沉默,压抑着的烦躁感在众人心里面蔓延。
听着外面打斗的动静越来越远,心里的烦躁感不减反增,一点都没有存活下来的庆幸。
失去了女儿的母亲,犹如丢了魂一般,无论是谁说话都没有什么反应。
众人暂时安全,却不是一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队伍里面首次出现了减员的情况,而他们却不能够伸出援手。
坪匈沉默的照顾着昏迷过去的琥泉。
周围条件简陋,也只能帮着处理一下伤口,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盖上去,其实她的事情就没什么能做的了。
他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只拿了少部分的物资,现在能用得上的就更少了,处理好琥泉的伤口,也就用掉了几人身上大部分的药物。
琥泉站在一片黑暗中,前后左右都是一片漆黑。
她试图伸出手,却依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显然是一片极致的黑暗黑暗道,就算把手放到自己的眼前也看不到,或者说更像是属于瞎子的世界。
但不知道为什么琥泉却一点也不觉得是自己瞎了,只觉得眼前能看到的都是黑暗。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哪里——
一阵阵的回音。
琥泉忽然在一片黑暗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个年轻干练的女人,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冷漠。
“我是……琥泉。”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一片的建筑,到处都充满了人,街上的商铺开门迎客们,所有人都过着平安喜乐的日子。
这是一个美好的有些梦幻的世界。
琥泉走着走着来到了商场,看到了一个繁华的盛世,看到了很多人说说笑笑地走在一起。
她感觉自己走在路上,似乎没走两步,眼前的景色就变成了学校。
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们都非常的友善。
这是一个过分美好的世界,美好的没有一点点的恶意,像是被人珍视的玻璃,没有沾染上一丝的灰尘。
好似几年的时间一闪而过,琥泉看着昔日的同学朋友同事家人,看着他们眼里过于完美的自己,忽然冷声说道,“够了吧。”
世界不可能完美,这糟糕的世界到处都是地狱,数不尽的丧尸和诡异形,还有其他能够叫得上名号的东西,正在这世上肆虐。
繁华和秩序早就不复存在,而她也是芸芸众生中在这末世里挣扎求生的人之一。
这一切太过美好,却美好的虚假,让人心底作呕。
世界再次一片黑暗。
她一直都没有走出去过,那几年的假象都是如镜子一样美好而脆弱,又不真实的东西。
“美好的东西,当然只会出现在梦里面。”
这一片黑暗虽然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恍惚间仿佛过去了几年的时间,但琥泉却也看清楚了真相。
娜美好虚假的东西当然只会出现在梦里,她不记得有任何一种诡异形能够有这样的能力,最多也不过是给人编织出人们最想要梦。
但,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样脆弱的东西。
好似某个屏障忽然被打破,一片黑暗中,琥泉听到有什么东西破开的声音,而她也看见了明亮的光。
充盈的力量涌遍了全身,琥泉终于想起自己昏迷前遇到的事情。
她和朋友们先是遇上了半巨人,又遇到了父尸,她筋疲力尽透支倒下,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摸到了突破的瓶颈。
桎华他们应该开始担心了吧。琥泉估摸着自己这次昏迷的时间不会太短。
容器提升了好几个等级,琥泉看到了那片空间,看到了辛苦收集的屋子旁边又多出来了一大片的地方,不由得心生愉悦。
坪匈他们在屋里等了一天一夜,直到了傍晚,才看见琥泉醒来。
琥泉精神好的不像是一个受伤严重的病患,但凭胸还是激动的把人检查了一遍,“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