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您想知道什么？”
“西恋容这么一个小项目，为什么能让楚泓方这么重视？”
西恋容不过是丰启的一个小小的新项目，哪怕把之前投入的钱都赔进去，也不过就是损失了丰启一个季度的利润而已，楚泓方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甚至用解除联姻的事情来威慑庆阳集团。
“您之前已经知道西恋容那些所谓的应用数据是怎么来的吧？如果我现在告诉您，西恋容只是丰启开拓新产业的其中一环呢？”
“美妆的生意虽然好做，但跟医药行业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这几年美妆的行业的确发展迅猛，但是再怎么迅猛，也没到让丰启眼馋的程度。
“那么，如果这是丰启开发新药的第一环呢？”
“什么！”
“什么！”
余安平的这个答案，让一旁沉默许久的许灵都忍不住惊愕，唯独云里雾里的戚雪心一脸迷茫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她觉得自己好像完全听不懂余安平和自己姐姐的谈话。
“什么意思？”
“之前西恋容宣传的时候，虽然没有在明面上说，但在销售渠道方面，一直在强调‘同源’这件事。之前黄宏亮也没少托人做这部分的数据，我估计现在西恋容的购买群体里，应该也少不了冲着这一点来的客户。”
“这么说的话，之前丰启那边打着要扩大西恋容的影响力，在各地开设专柜和门店的事情，也是为了……”
戚雪如已经完全明白余安平的意思，甚至有些庆幸当初在余安平找上门的时候，她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妹妹的竞争对手，就看轻对方。否则，现在自己不仅得损失一大笔钱，搞不好，还有可能成为丰启的替罪羔羊。
“庆阳虽然不做制药化工的生意，但物业和门店倒是不少呢。”
这部分的内容是余安平通过几次黄宏亮和其他人的谈话推测出来的，虽然可能和实际的计划还有些出入，但有些内容却是八九不离十的。如果她没有猜对，那么可能也不会因此死在手术台上。
毕竟，不管是黄礼芸还是黄礼彬，都不可能完全依仗丰启的势力，就让一个医生冒那么大的风险，甚至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在手术台上杀掉一个人。
“在附近开一个小小的药店，然后再一点点扩大影响，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进那份名单了。所以，西恋容不仅是一个护肤品，还是一个试验品，如果西恋容能够成功，那么丰启就可以复制这个成功。”
“等到那个时候，架子上卖什么、怎么卖，就全是丰启说了算了。”
余安平当初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在进手术室之前把电话打到堂弛光那边。因为她自己很清楚，凭借庄青青这样一个普通人，根本无力和那些人抗衡。只有堂弛光，这个跟他们几乎是同一阶级的人，才有可能能从死神的手里把她抢回去。
可惜，堂弛光并没有接她那通电话，所以余安平最后也是死了心，直接打电话告诉庄青青，说自己等下要准备动手术，但她和电话那头的庄青青都明白，所谓的“看望”，其实就是收尸。
“我知道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不知道戚总觉得这个份量足够吗？”
“你……我姐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你空口无凭！”
戚雪心虽然还是有些没听懂，但她多少也知道是丰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结果被余安平发现，而那个许灵也是当事人，楚泓方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准备解除联姻。
“楚泓方的反应难道还不算证据吗？”余安平斜睨了戚雪心一眼，又对戚雪如说道，“您应该比我清楚，临时取消两个集团之间的联姻，对于丰启和庆阳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合常理的事情。”
原本余安平还想着要用什么借口，让戚雪如相信自己的这番猜测，会不会需要暴露抛弃自己的亲妈是陈香琴的事情，才能取得对方的信任？
倒是多亏了楚泓方这个事事为女主优先的完美男主，直接给她送了一个绝佳的凭证。
“你说的对。”
不得不说，余安平的话的确解开了困扰戚雪如许久的疑惑。
“那么，你想要什么？”
“现在楚泓方应该已经查清楚西恋容那个‘同源’是什么情况了，如果这件事曝光的话，丰启的股价势必会受到影响。至于相关的人，大概也会草木皆兵一段时间吧？”
“你跟黄宏亮有矛盾？”
根据余安平跟她接触的情况来看，戚雪如并不认为余安平的目标是丰启、或者是楚泓方。因为对方只致力于把西恋容搞垮，却无意曝光丰启暗地里其他的勾当。如果从利益得失上来看，一旦西恋容项目垮掉，最先受到影响的肯定是项目负责人黄宏亮。
只是根据她的调查，余安平似乎跟黄家并没有什么纠葛。
“不知道戚总能不能帮我拿到丰启0.1%的股份？”
被猜中心事的余安平丝毫不慌，毕竟跟戚雪如这样的聪明人做交易，她早就预料到会被对方猜中目的。
“你要那点股份干什么？”
余安平的回答出乎戚雪如的意料，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拿来养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开始庆阳打的也是这个主意，让给我0.1%的股份，应该对大局也影响不大吧？”
余安平不是随便说的，她拿这0.1%，相当于破开了丰启的一个口子。有这么一点小东西，她想办其他事就简单多了。
“我倒是希望你能跟我开口要钱。”
戚雪如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被对方猜中了一大半，脸色顿时凝重了不少。
“看来，戚总好像不是太满意我这个要求。”
果然，戚雪如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想来楚泓方也是因为看破了她的计划，才会气急败坏地跟戚雪心解除联姻。
可惜了，楚泓方斩断了戚雪心这条路，却没想过戚雪如还有其他的备选方案。
“不，我很满意。”
她喜欢跟聪明人一起做事。
“成交？”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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