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他们肯定是没怀疑过这事,毕竟是不在乎的东西,美国医疗你知道多贵吗,那么多钱,他们也是心大。”
“不用安慰我,我前段时间知道了一件事,他们俩不光离婚了,还各自成家生子,阖家欢乐。”
“所以我的存在,对于他们,是一种愧疚,同样也是他们不堪过去的证据,这样的我,他们怎么可能会去爱。”
“所以方季惟,我其实很开心,我脾气很坏,嘴也臭,可是这次你在我身边这样陪着,我很开心,但我更怕这种心思与喜欢混淆,让你伤心。”
“你把自己照顾好,我们慢慢谈以后,好不好,方季惟。”
我说得这样恳切,方季惟听着都觉得担子沉重,我的喜欢很复杂,他怕太多东西,这与方季惟所认为的大相捷径,可是能怎么办。
方季惟凑到我的床边,替他擦着因为疼痛沁出的汗水,用着自己所认为的最认真的语调郑重的应道,“好。”
方季惟不怕伤心,他从来不怕,他只怕因为自己怕,错过更多。
“有话你丫就说,长个嘴支支吾吾地当摆设吗......嘶我操......”林苏苏看着眼前进来半天了还踹不出一个屁的人就烦,还没骂舒服胃里突然绞得他舌头都软了,只能放轻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说吧,怎么着我都会知道,非要让我上火吗?”
“林苏苏,穆飞被人围了。”男人叹了口气,只好说了出来。
“你们又去找他干什么,没被他打够吗,赶紧放了,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抓着人不放算怎么回事。”林苏苏松了一口气,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哎呦我去,胃抽了抽了,赶紧赶紧,递个药,”林苏苏整张脸趴在桌子上,时不时哼哼一声,“动不了了,我要温水,58.6摄氏度的那种,谢谢。”
邓苏对着林苏苏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接了杯水拿了药放回了桌上,接着开口,“我们就是黑社会啊哥,不是我们的人,被对头段琅碰上了,那些人这段时间一直查他们的事呢,到处抓呢,穆飞他......。”
“谁!”林苏苏突然站起来的动作把邓苏后边的话吓了回去,“他妈穆飞不是个普通人,上赶着抓什么人啊,你怎么不早说,脑子长着用来装水的吗!”
林苏苏声音中气并不足,泛着虚,但邓苏知道他真生气了,“穆飞没想去抓他,两人在路上碰着了,段琅早就被那些人逼急了,偏偏以前和穆飞有过过节,估计脑子一昏就上手了,再说了,段琅那张画像估计路人都传遍了,穆飞看到了不可能假装没看到让他跑......你去哪?”邓苏看到林苏苏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直接从抽屉里拿了把枪揣上就拉开椅子要出门。
林苏苏盯着被邓苏拉着的手,眼神凌厉,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邓苏知道拦不住他,松了口,“你先吃药吧,不然等会怎么发挥,”看着林苏苏又回去一口将药吞下,边上冒着热气的水连看都没看一眼,邓苏连忙接着开口,“别头脑发热,乱来了,这里交给别人就行。”
“多少人,动手了吗,他......有受伤吗?”林苏苏坐在副驾,窝着身子缩在窗户边上,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疼的。
“没动上手,他被阴了,他们人多,我们的人就没上,不过跟了个尾巴,在一个酒庄。”邓苏看着一边紧紧扯着左胸衣料的人,稍稍松了松油门。
“我没事,你开你的,别慢。”林苏苏抵着车窗,低沉的声音从喉咙底部传来,“别逼我把你赶下车。”
酒庄似乎已经废弃了,市中心竟然有这么荒芜的地方,林苏苏很是吃惊,身后陆陆续续赶到的兄弟都安静屏息跟着林苏苏往酒庄里面走去,邓苏一直紧紧贴在林苏苏边上,怕这人突然撑不住倒下好扶一把,这破地方地上都是玻璃渣子,磕着也够受的。
“!”林苏苏突然停下了,指着前方,有一处通往下面的楼梯,只不过楼梯口守着两个人,是段琅那的人,林苏苏见过,凝神听,还可以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应该就是地下室传来的,正犹豫着是把人打晕了下去还是把人打死了下去,突然传来了一阵的棍子声。
“操!”林苏苏被这突兀的声响惊了惊,心口跳了一下,皱着眉一挥手,“丫的给我上!”
门口两人估计被突然出来的一大帮子震地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邓苏两下放倒,林苏苏伸出去的手连指头都还没动又收了回来,“留两个人看着,我们进去。”
林苏苏本以为地下室应该是阴暗而幽深的,空旷的黑暗里穆飞被绑在中央,然后段琅那个狗东西就坐在上头对着穆飞做些下流的事,但并不是这样。
地下室敞亮地像是在阳光下,大灯刷刷刷开的跟不要钱一样,确实很空旷,穆飞在一头,段琅在另一头,这根本就不是个酒庄,这他妈是一个靶场,段琅拿着一根棍子,眯着眼睛对着远处的静靶又打了一下,没中。
空旷的封闭环境中,声响之后的余音也足够振聋发聩,林苏苏根本顾不上刚下车才吐过的胃,只觉得心脏扯着疼,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地跳了起来。
“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啊,林苏苏。”段琅并不意外林苏苏的出现,阴穆飞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林苏苏的人,“要不要来几个,新货,够爽的。”
穆飞被绑在那靶子最中间的地方,正睁着一双眼睛诧异地看着林苏苏,满脸不可置信,林苏苏并不想被穆飞这么盯着,立马转开了脸,“段叔,您不急着逃跑怎么还抓上人了?”
“我这抓的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叔这不是在等你吗。”段琅对着对面靶场又打了一下,左边第三个,中了。
穆飞在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