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惟在车内等我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
“方季惟,是我,今晚有空见面吗?”手机另一头传来的熟悉声音让方季惟脑海中又浮出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方季惟暗自咬紧了后槽牙“我没空陪你玩。”
“我听说你最近和那小职员挺好的?你也不想让她知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吧?我倒没什么,我是觉得那个我挺敏感的啊。”
方季惟闻言后眉头拧成死结神情紧绷了许久,随即他叹了口气妥协,“说吧,在哪。”
.....
“方季惟,你晚上要吃什么?我做。”我面色轻松的坐回车里,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仿佛刚才只是聊了几句家常。
“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去别的小区里,见一个朋友。”方季惟用微凉的指尖捏了捏我的脸颊,凑过身子亲了一口。
我略显沮丧的垂下头红着脸撅起嘴,故意闷声闷气的答应,“奥...”
“放心啦,很快回来的。”方季惟失笑几声发动车子。
但愿如此吧...
等到晚上,方季惟踏进一所高档小区按响了万小姐家的门铃。
万小姐看见了如约而至的方季惟立刻喜笑颜开的凑了过来一把搂上了方季惟的手臂把人往客厅里拖,
“要吃水果吗?有你最喜欢的桔子。”
“我知道你叫我来什么事,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咱们俩之间早已经不可能了。”
方季惟开门见山的说了一句,省去了不必要的俗套话,走进门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坐沙发,掏出手机看了看又装回衣兜内,淡漠如常,一看就是转身随时准备走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受伤吗?你对你的每一个奴隶都会手下留情吧,你这种沾花惹草的性子,就别装深情了。”万小姐也不会自讨没趣装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了,他冷笑几声瞪大双眼站人跟前,一手玩味的指了指方季惟的裤裆。“你这也算是阅人无数了,是只有那个未开b的对你胃口?
还是说你已经空虚缺爱到随便找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就可以在一起过家家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方季惟,看看你这冷冰冰的脸,为什么就舍不得对我笑笑呢?只有我才是最在乎你的你明白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不管是我的公司,还是我的房子,钱,甚至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方季惟后退几步与万小姐拉开距离,他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黑色l丝吊带袜穿着r夹披着深红色浴袍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疯狂而偏执的盯着自己,指头上满是新疤。
“你疯了吧。”方季惟面不改色的嘲讽着,权当看了一场无聊马戏,转身就要走。就是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耽误了我宝贵的二人世界吗?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万小姐气急败坏的低吼,拿起一把水果刀冲上来就紧紧拽着方季惟的大衣,“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我真的可以为你去死,你多看我一眼,求求你”他一边哀求着一边后退到门口用身子堵住,接着开始用刀子割自己手腕,一刀两刀,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这一举动让方季惟大惊失色,连忙掏出手机拨了120,
“医院急诊科吗?这有一个正在自残的疯子。”
那一天正午,我全程默不作声的听完了徐小姐的一番话,徐小姐离开之后,我给身在老家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婶婶,最近身体怎么样?我爸还好吧?他们有对你们说过什么难听的话吗?”
“我啊,我们都挺好的,你嫂子和你哥对我们都挺好的。别担心我们,倒是你啊,记得照顾好自己。隔壁张婶说了,她认识一个不错的姑娘,和你一般大,有空回来见见吧。”
“婶婶...”我吞了吞口水,用试探的语气问“如果我说..我不想和女人结婚呢....”
“啊?你个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啊?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天经地义的事啊,你不结婚,就没办法传宗接代了啊?”电话那头的我的婶婶迟疑了片刻被逗得哈哈大笑。
“婶婶,为什么要传宗接代呢...不结婚不可以吗?”
心存侥幸的我听完回话之后,只觉街上的冷风都无遮无挡的吹进了胸腔,心底空落落的疼。
“傻孩子,人活着,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就是为了有自己的家啊。别瞎想了啊,我先挂了。”
.....
活着是为了传宗接代吗...
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
“我,你给风控部回电话了吗?你电脑一直在响呢,是不是客户联络你,你在发什么愣啊?不舒服?”小陈看见了一边不在状态的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奥..小陈姐,”我回过神来看着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开口转移话题,“没什么,没什么,我马上干。话说你在看什么新闻啊?”
“无意翻到的,这篇新闻,”小陈指着电脑屏幕给我看,“关于这个方季惟氏集团董事长做慈善的,真是年轻有为,家境也好啊,长得这么帅,身边肯定美人无数吧..有时候做个白日梦,就希望嫁给这样的白马王子啊,不过人家肯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优秀大小姐结婚吧..像我这种平民老百姓,哎....现实啊”
“.....”我苦笑了一声,“好好工作吧,小陈姐。”
门当户对吗....
下班后,我与几个同事在一个餐厅吃了顿川菜,AA制。路过超市采购了一些食材,逛了一圈下来已经晚上9点,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进门后,偌大的客厅漆黑一片,书房的灯却亮着,我走进书房,看见方季惟正靠坐在沙发上浅眠,睡颜平静。身旁放着摊开的笔记本电脑,黑猫翠翠慵懒的蜷缩在方季惟的腿上。
真是的,不是说今天会晚回来吗.翠翠见我进来轻喵几声,跳下来步伐轻盈地走过来蹭了蹭我的裤腿,又转身跳上沙发挨着方季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