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躺在子毅身边,计算着日子。距离离开他还有五个多月,在这有限的日子里或许真的应该多关心他一点,对他好一点,让他高兴。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子毅已经醒了,正用手撑着头看着我。
“你昨晚喝多了。”
“嗯,是喝了不少。昨晚是你帮我脱的衣服?”
“那你以为还有谁?”我嘟着嘴说。
子毅伸手把我搂在怀里,笑着说:“我怎么还朦胧觉得有人帮我擦了脸,手,还有脚。”
“你忙了一天了,怕你不舒服,所以给你擦擦。”
子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我搂紧。
“你胃不好,以后少喝点儿酒。”我嗔怪着。
“好,我知道了。”我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我躺在他怀里,轻轻地用手指划着他的胸口,犹豫着问:“以前你喝醉的时候,都是什么人照顾你?”
“最近一两年很少有需要我喝这么多酒的时候,偶尔喝多了,就在外面酒店睡了,什么人照顾,记不清了。”
“是女人吧,那你没趁着喝醉和她那什么?”我酸酸地问。
子毅噗嗤一笑说:“那些女人,我要是想要,还需要趁着喝醉?放心,我都醉成那样了,想干什么也干不成了。”
“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我假装生气地说:“那你还真想干了呀?”
子毅看了我一眼,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说:“想了呀!”
我看着他一脸邪魅的笑,用手推拒着说:“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子毅一笑咬了咬我的耳垂,吐出两个字:“干你!”
这一天,还没出游,体力便已消耗大半……
吃过早饭,走出酒店,双腿还有些发软。子毅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健步如飞。他见我慢吞吞地跟不上,便放慢脚步等着我。
“你这体力不行啊,回去我带你去健身。”子毅牵着我的手说。
我在心里翻着白眼,腹诽着:“谁知道二奶还是个体力活!”
上午我和子毅去石林,何秘书开车。陶红办完自己的事就坐飞机回去了。因为起得比较晚,到了石林都已经十二点了。正午的太阳晃得人眼疼,子毅一身休闲装,戴着棒球帽太阳镜,高大的身材,别有一番潇洒。
我头一次看到这种喀斯特地貌,那一排排嶙峋耸立的石林蔚为壮观,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突然想到一首打油诗,便摇头晃脑地念着:“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
子毅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淘气!”
我辩解道:“这不是我说的,是郭老说的!”
“我知道。果然大石头,石头果然大。”他笑接口道。
“你也知道。”我挠挠头说。
子毅瞟了我一眼说:“怎么,欺负我没读过大学?”
“我哪敢!”我怕他再敲我的头,说完便往石林深处钻去。
“慢点走,别走丢了。”子毅连忙追上去拉着我的手。
何秘书大概是不想跟上去做超级大浴霸,便在出口处找了个阴凉地方坐着等。
在石头阵里转来转去,终于看到了“石林”两个大字。我让子毅给我拍张照片留影,他便给我拍了,可让他跟我合影他却怎么都不肯,说他不爱照相。我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骗他和我合影,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看到他专注地在接电话,便有了主意。我把相机递给旁边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女孩,对她说:“小妹妹,麻烦你帮我拍张照。”又压低声音说,“把后面那个男的也拍上。”
小姑娘心领神会,做了一个“OK”的手势,接过相机。拍好照,我一看,这小姑娘果然聪明,这角度抓得可真好,子毅侧着脸与我并肩而立,简直就像合影一样。
这张照片我珍藏了多年,那是我和他在那个时期唯一的合影,记录着我的青涩和他的盛年,记录着我们曾经的美好。
大概因为是暑期,石林人很多,在石头堆里转了一个来小时,我便被太阳晒得没了兴致。
“累了吧,歇会儿。”子毅坐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上,拉着我坐在他身边,拧开一瓶水递给我说:“喝点水。”
我喝了一口水说:“人可真多啊!我都想赋诗一首了。远看大堆人,近看人堆大,果然大堆人,人堆果然大!”
子毅忍俊不止,笑着宠溺地揉着我的头发问:“还想再逛逛吗?”
“不想逛了,脚疼。”我苦着脸说。
子毅看了看我的鞋,皱了皱眉头说:“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怎么穿这么双鞋出来,底儿这么薄能不磨脚嘛。”
我脚上穿着一双薄底的休闲鞋,石林的路不平,走多了肯定会磨脚底。可是我都脚疼了,他还批评我!我不服气地顶嘴说:“好看,我喜欢。”
他哼了一声,拉着我的手说:“走了,回去了。”
我的脚本来就疼,这一歇再走就更疼了,走得便有些艰难了。子毅瞟了我一眼,一把把我抱起来。
“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挣扎着。
“别乱动,到了平路就放你下来。”他用力搂了搂我。
我这才不动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子毅牵了牵嘴角,又板着脸说:“真能磨人。”
到了平路,他也没把我放下,一直抱到何秘书的车能开到的地方。何秘书把车开过来,我们上了车,便返回酒店。
一回房间,我马上就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子毅坐过来,拉过我的脚仔细看着。两个脚底各磨起了一个泡,水汪汪的,鼓得挺大。他找出酒店的针线包,取了一根针。
“你要干嘛?”我看着他手里的针紧张地问。
“你这泡得挑了,把水挤出来。”
“不要!”我吓得一下把脚缩起来。
“听话。以前拉练,脚上起泡是常事,我有经验。你放心,不会弄疼你。”
我将信将疑地把脚伸出去,却见子毅又拿出打火机,打着,用火苗把那根针燎了一下。“你这又是干嘛?”我问。
“消毒。”他说完便把我的脚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刺破水泡,又慢慢地把水挤出来。果然没有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