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学校就流传出,院系领导和他关于留校的事宜而谈话。其中就有涉及一些特别的话题,不知道是要他表态,还是他主动表达,最后都是说他不绝对不会违反师德。
总之,学校里关于他的话题,是少了一点。
她花了段时间调整心态。
那本社会心理学的课本遗留在了他的办公室,她再去拿的时候,也没见到他有什么异样,对她也是像往日一样,不冷不热的接待。
她没再问过,只像以往一样,有问题的时候会再找他请教。
他们两人和过去一样,对一些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也好,她能收拢下心,他恪守着界线。她努力含蓄收敛,同时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
没有她也没有别人,那就等到毕业之后。
她把那件白色的连衣裙放在了箱子里,没再穿过。
大三下半年,她就接到了实习的通知。
实习的地方倒是也不远,是个本地的派出所。很多同学都安排到了外地,她没找过家人也没找过老师,就听从学校的安排。
姜瑞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摇摇头。
又问她,那个人打算怎么办。
她又摇摇头。
有问她,打算和那个人怎么办
她还是摇摇头。
徐伟明比她早毕业了两年,只是听说已经留校,手续还没办好。他到底是临时留校还是考研,亦或是去其他别的单位,没人知道,她也不知道。
姜瑞有些着急,“半年的时间,没准回来都看不到他了。”
军师表现的比她还焦急。
“你还不找机会问问啊,实习这一走可就是半年了。”
她只是浅笑。
会问问的。
即便是没有姜瑞的话,她也会考虑去问问的。
实习的通知像道金牌令箭,握在手中, 在千军万马之前,她披甲执枪,急促上马,奔向另一面的他。
她一直没有详细地问过他关于未来的打算,从上次不欢而散的谈话后,两个人交流也就停留在书本上。
实习倒是没什么问题,像她这样的实习女警员,基本就是内勤文职了。
她笑了笑,谁又能料到发生什么呢。像他说的,突发状况下,奉献给事业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是个短暂的分别。如果他在意彼此的话,这半年的时间很短暂。
在找他之前,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考研就业,都随他了,他去哪里,她就后面跟着就好。最多不在一个单位,如果他也要她留校。那她就拼一把想办法读研,然后再留在学校。
实在不行回去求求父亲。父亲一直不喜欢她从警,但是对求学还是很支持的。
她最担心的不过是半年后,那把椅子上坐着的人会无声的离去。
或是一句回答,或是一句承诺,与他人不疼不痒的一句,对她而言,就是鼓舞。
她需要一点力量。
一句意料之中又无不敢确定的话,一句能支持她继续走下去的话。
冬日的夜晚分外寂静,办公室的日光灯与黑夜泾渭分明,灯光柔和明亮,老化的灯泡发出轻微的滋滋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