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玄女恍然如梦。她还在昆仑虚,大约司音也在。想她这近7万年,做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做,看着现状,人人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以前的玄女参与,世界还是这个样子。
她有些迷茫,那么她存在有什么意义。既然司音受的那些苦,还是要受;墨渊还是要死,那么她有什么用。难道作为白浅三生三世的见证吗?看着她受尽折磨,然后幸福生活?
她迷茫,无奈,也不知所措。
司音在墨渊的住所,她知道,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吗?除了苦笑之外,还能做什么。
缓缓走到墨渊住所,昆仑虚失去墨渊之后,仙气也会渐渐散尽。即便是墨渊,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也有无法避免的死亡。即便折颜回来,也是没有办法的。
“司音”,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司音!司音~”玄女多叫了她几声。她方才缓过神来。“柠柠~”也许是委屈,她一下子有哭了出来,“师傅,师傅他魂飞魄散了~折颜说,他也没有办法。柠柠~~”
“司音,别哭了。”玄女忍住泪水,“他没有死,他会回来的。”玄女试探地说,“他元神祭东皇钟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要等他的吗?”司音略一迟疑,点点头。玄女深呼了一口气,“墨渊上神,是这四海八荒第一战神,若是没有把握,他怎么会让你等他呢?”伸手擦了擦司音的泪水,“你要相信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玄女,你说的是真的?”司音正坐起来。
“对,你不要哭了,他肯定能回来的。不过,我们要去问问折颜,看有没有办法保住他的仙身不腐。”
有了期待,司音便似活过来了。
走到门外莲池,小金莲已有些暗淡。“如今,墨渊魂飞魄散,你也勉强坚持。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可以现形,可惜我看不到。”
玄女正式向叠风告辞,说自己要去游历,锻炼医术。实则,她离开去了翼界,在翼界和青丘的交接处,静候天君册封翼界二皇子为翼君。
等待几日之后,她去到大紫明宫,虽为第一次来,但因梦中梦到过几次,倒是较熟悉。玄女并不想化作司音的模样去骗离境。
“青丘玄女,拜见翼君!”玄女运气发出声音。
没多久之后就有翼界士兵带领玄女去见离境,离境样貌风流俊俏,看起来倒是个佳儿郎。
“翼君,青丘玄女拜上!”离境有些忧郁的样子。轻轻挥了挥手。
“你有何事?”
玄女道:“我与司音上仙交情深厚,此番前来应他之托,想借大紫明宫玉魂一用。”
“司音,他要用吗?那他为什么不来?”
“司音上仙自若水河一战,受伤破重,又痛失师傅,近来总昏昏沉沉。折颜上神说,玉魂或有一用,因而特向翼君暂借。”
“司音,他受伤了?只是玉魂除了保存尸体外,并无其他用处。”
“司音上仙也是一片孝心,四海八荒皆知,若水河一役,墨渊上神为封印东皇钟已魂飞魄散。”
“原来是为了墨渊~哈哈~~为了墨渊!”
“翼君,阿音身为昆仑虚弟子,如此师恩,为了墨渊上神,又有何可笑!”
“不管如何,阿音与你也是有一段情缘的,看在当初她待你真诚的份上,借翼君玉魂一用,翼君不会如此小气吧!”
离境沉默了一会。
“并非我不想借,只是玉魂在前段时间大紫明宫动乱中,已遗失了。”
“翼君总是说笑,玉魂乃翼界至宝。怎会轻易遗失?”
玄女上前口中快速说,“离境,你真是个渣男!为了你那点可怜的嫉妒心,你要害死阿音吗?”
“你说什么?”
“你难道不了解阿音吗?她要做的事情,即便你不能帮她,她也会做成,不过到时候代价,就只能她自己承担了。”
离境思忖许久,终是叫手下去取来玉魂。
离开的时候,玄女遇到了翼族公主胭脂。虽为翼族公主,她看起来却端庄贤淑,玄女略一点头,便与她错身而过。
将玉魂送到十里桃林后,玄女便开始游历。这一世,司音和她关系如此亲近,若司音失踪,昆仑虚上下第一个会来找她。若她长久呆在青丘,日久总会引怀疑。
十几日后,听闻司音上仙带着墨渊上神的仙体,归隐了。玄女便开始在四海八荒的游历,偶尔也去凡间,扮个技术高明的神医,四处为人治病。然而治得多了,却越来越觉得心病难医,因果难断。此间,昆仑虚叠风也曾找到过她,问过她是否知道司音的下落。虽知道她早早离开昆仑虚了,也跟随她一起游历了几年。
时间飞逝,几千年转瞬即逝,昆仑虚众人已散。再次来到昆仑虚,这个地方没有墨渊之后,一切渐渐荒芜。玄女一个人在昆仑虚游荡了许久,走过司音的住所,走过典籍室,来到墨渊洞府门口,莲池已经荒芜,再没有小金莲。洞府封闭,还要七万年,他才会回来。不管当初是否心动,是否心痛,长久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