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呼吸

“传出去。”

“啊？哪部分？”秘书掐掉了电话，告诉对方他现在有急事要处理，等会儿再给他回电。

“张真源死了，梁鹊疯了。”严浩翔咀嚼着这几个字，陷入了沉思，无论他怎么想，好像都不像是两个聪明的人会有的结局。

“那我们封锁哪部分？”秘书跟了严浩翔好几年，好像还是猜不透严浩翔的心思。

“事实不重要，把梁鹊从中间摘出去，我们仍然是夫妻关系，这件事情她是受害者，才能不影响到我。”

他们向来是有福同享但有难无法一起当的夫妻，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过严浩翔和梁鹊是另一种，有夫妻之名，但各自心里都清楚得很：梁鹊占着的这个严夫人的位置，即使被她占着，一直以来都是属于萧肃宁的，她从来都没有深究过为什么萧肃宁要把这个位置拱手让人，要的人多了，只是萧肃宁只给她一个。

可能是因为看的出梁鹊的心不在此，即使把碗端到她的面前来她也懒得往下咽，所以即使退出，没有任何人会失去什么。可以说，只创造了价值，从来不用担心将要流失什么。

只是手下就仍然称萧肃宁为严夫人，一方面是叫的时间太长的改不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她就是。另一方面是因为，离严浩翔的生活越近的人就越看清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对萧肃宁和对待梁鹊，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方式，梁鹊能明显的感觉到，但从不深究，下人自然也能看的出。

握着萧肃宁的手说着“别担心。”其实双方都知道，他们仅仅是吃惊，这件事无论怎么发展他们都有能力脱身。

“我不想这样。”

“没有人想这样。”

比起见到人，更早听见的是梁鹊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容易辨认，混在此起彼伏的男声中间，本身就细的嗓音显得更加的尖锐。

梁鹊半跪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和之前秘书描述的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并不一样，脱下了奢侈的服饰，代替的是简约的服饰，没有巨大的logo，白的有些透，从玫瑰一下子变成了莲花似的。

怀里有一个人。

或许是人，被一块像是随手拿来的彩色针织地毯包裹着，完全遮住了整个人，不是展开的，而是蜷缩的，缩成一团，都要僵硬了似的，想要把他的手和梁鹊的分开还废了好大的劲。摸起来已经完全凉了，只有梁鹊还在挣脱着四面八方伸来的手，想要破坏这片宁静的罪魁祸首。

“那是谁？”严浩翔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稍微联想一下就可以猜出来，是张真源，那几个字的梗概里面没有提到任何其他的人物，死状说不上雅观，身体被捅了无数刀，连带着梁鹊的衣服都粘上了他的血迹。梁鹊或许就这样抱着他祈祷着他能够重新恢复呼吸，睁开眼来看看她，再对她说点什么充满歉意的话，不过这一次，是真的再也无法张口了。

“确定他死了吗？”

“没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