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严浩翔对梁鹊事情并不上心。他知道他们的婚姻形同虚设,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表面。他自己选择的妻子,严浩翔好像巴不得她消失似的窃喜。
门在眼前,但贺峻霖打算翻窗。手下在窗口拦住的贺峻霖,背对着严浩翔,他没有动,静静的等着严浩翔说,“让他走,你们拦不住他的。”
“可是这是三十层,不是三层。”
三十层,有路不走,贺峻霖飞檐走壁出了窗子又翻进二十九楼的楼梯间,像是严浩翔的家门有多不干净似的,总是会绕开。不敬的态度被严浩翔的手下在严浩翔面前咒骂几句,从窗子里往外看,楼下的贺峻霖抬头往上露出了一个阴暗的眸子,一记赤裸裸的警告。
贺峻霖再从二十九层坐着电梯下楼,等电梯的过程中遇上了二十九层的住户,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打量了贺峻霖一眼,问他怎么在这里出现。
两梯一户的高档小区,不被允许是无法进入其他楼层。
“你是?”
想要瞒天过海有很多种可能性,物业工作人员、修理工、再不济嘴硬说个不知道啊,电梯门突然就开了,我就走出来了,也行。
可贺峻霖没有回答。
在夫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决定警惕的拿出手机联系安保的时候,电梯门开了,机械的声音播放着:二十九层。把他们的思绪拉了回来,此时的贺峻霖早就已经进入了电梯里,手按着开门键,等待着业主进入。
住在这栋楼里的人都有一个共性。
多疑。
贺峻霖说了并不会减轻他们的怀疑,但不说一定有问题。非富即贵的掌权者面临的问题关乎生死,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贺峻霖也这么想。
贺峻霖难得笑的殷勤,冷白的皮肤被电梯里的灯光照的更加的白净,牙齿露出来像一只干净兔子,只不过,兔子并不都是善良的存在,一副他们不进来,贺峻霖就会出去的架势,在电梯长时间开门无法被按钮操控的前,横在了门间。
夫妇只得往前。毕竟比起转身回家,把脆弱的后背留给未知,是比睁着眼睛看见时态的发展更加可怕的事情。
“一楼?”
“嗯。”
两对面对这面站着,紧张的甚至开始冒汗。
倒是贺峻霖气定神闲的按了三十,回到严浩翔的楼层。
一对夫妇甚至没有注意到,一开始贺峻霖在等电梯的时候按的就是上升的按键。
楼上楼下并没有交流,他们只知道严先生,却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和梁小姐倒是见过两次,冷冰冰的,像是不会与任何人为伍。不是友,但至少不至于是敌。
贺峻霖从外衣上解下胸针,与电梯门关上同时进行着。
门在即将合上的时候减速,缓缓的、静静的让最后一条缝消失,然后有了电梯运作的微小声音。
针虽小,也足够被被贺峻霖的力道甩出去扎进监控的视角里,剩下的金饰稳稳的挡住监控里的所有画面。
仅是上升一层楼的时间,再开门,推出两个人,被严浩翔的手下接住,浑身是血,脖子上是撕咬过后的痕迹。
贺峻霖抹去牙齿上沾着的血迹,咽下,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揪出穿在里面的袖子的反面,一点一点的擦掉无法清理的血迹。
人模狗样的走出电梯到达一层时,早有人为他善后。
这是他的新委托。
完成的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