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他们原先就有安排，时间到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往外走，四哥圈着梁鹊，她推委着，“我就不去了，我还想在这喝点。”

四哥没放手，“在这又什么可喝的，哥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真的？”

四哥揭开神秘的面纱，“灰色地带。”

“这算什么好地方？谁没去过一样。”

四哥只说不一样，但没细说，梁鹊跟着他走进灰色地带富丽堂皇的大门，被四哥蒙着眼睛，透过指缝看见拐了一个又一个弯，还听到隐蔽的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等他把遮着梁鹊眼睛的手掌拿下来，眼前的景象混乱的让梁鹊不自觉的后退两步，撞上四哥的胸膛，有些不知所措。

不同的是，外面包着看似正经的外衣，里面完全糜烂，烟酒成了小菜，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匍匐在地上，爬动着，手向上伸，向往着什么，像是有个美好的图景在他们面前展开一般，实则只是一伙人，中间的穿着鲜艳的翻领西装，台上放着他刚脱下来的银细框眼镜，拿着一袋白色粉末，放在鼻子下细细闻，然后拿在手上开了口又合上。

通过气场和他们的对话，梁鹊猜这就是张真源。

通过照片能认得出张真源，但梁鹊总觉得那并不是他，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就像是那只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非要辨认能找出好几处相似之处，但整体又不是他。

有关他的侧写与他身份证上的照片倒是相关，但和眼前的人比却差强人意，如此的狡猾，能有如此的手段找到中间的平衡点，耗费了多少心思，又有多大的能力，让梁鹊觉得棘手。

“这位是？”

张真源一眼注意到躲在一群人背后的梁鹊，他没开口，而是给手下了个眼神。

梁鹊没专门躲，而是被一群人身高压制在后头，她正好利用遮挡的时间观察环境。

四哥把梁鹊往外推，“谁让你进来的，去外面等着我。”

“我去哪啊这外面全是磕了的。”梁鹊挣扎两下，她也只是做做样子，心里门清，要是真是什么她不该听的对话，她赖着不走也得被扔出去。“待在你边上我才安心，哥，别赶我走。”

“这哪有你我说话的份……”

梁鹊将推将就的就往门外走，一转头地上的人突然抓住她的脚踝，找她要白粉，她吓得喊了声，那人脸上满是血迹，从耳朵里流出来，往下渗。骨瘦如柴的，抓住她的手硌的生疼，梁鹊本来也瘦瘦一个，像是几根骨头碰在一起相互摩挲。

“请这位女士进来一起玩呗。”张真源一开口，四哥立马松了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随意。

在张真源口中四哥成了四弟，他看起来很怕张真源，却逼着自己跟他坐在一起叫他哥，私下明明一群人喊他祖宗的。

梁鹊实话实说，“我不会。”

“那怎么知道他们都是瘾君子？”

“啊？”神经，手里拿着毒品，一群人面相就是典型的吸了的样子，问她怎么看知道的，呃，“小学禁毒教育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