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一眼酒瓶,又看一眼梁鹊。只是喝了一口酒却正好喝出了对瓶吹的感觉,心里暗想空手套白狼,面上很受用的全喝了,隔壁桌的熟人再为他拱火叫他四哥。
掐着他喝完最后一口的时间点,也不搭理他,梁鹊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被叫四哥的男人的肩膀上,转了个圈,头发一甩坐到了隔壁桌的男人堆里,发丝擦过他的脸颊,他伸手也没抓到一根。
工业香精味钻入他的鼻腔,只觉得刺鼻。又奇怪,梁鹊一头秀发哪有点糙样,完全就是被保护的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大小姐样,
那边的梁鹊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水汪汪的但一点也不纯净。昭示着她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但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们只想灌醉她,顾着自己在酒里搞点小动作,没心眼管梁鹊的。
每一滴都下肚,但有意无意摔了有药的,液体从梁鹊脚下向四周扩散,地不太平,正好流到四哥的塑料凳子旁静止。
梁鹊蹲下去收拾,“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手滑了,自罚三杯。”
刚摸到碎片就被拉起来,四哥在她面前,离她就那么点距离,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烟味,但抽的不是劣质的烟。
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他就没那个耐心,抓着她的脖子逼梁鹊往下咽,梁鹊下意识抓起碎玻璃渣就想反抗,幸而理智占上风,但还是划破了口子,泛着血色。
四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好像在宣誓着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在他面前耍花招的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想干嘛?抱着什么心眼来的?你是谁的人?”
梁鹊被逼着往下咽,压着她,确定她吞了他们才放开她。
梁鹊胡乱擦去嘴角的酒渍,嘟囔着“白费那药,我又没说清醒着不行…”
“什么?”四哥不可置信的神色,掏了掏耳朵,凑近了听梁鹊的话,梁鹊乖乖的重复了一遍,像只待宰的羔羊。
他执着于说豪言壮语,什么跟了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他有一口饭就不会少了梁鹊的,说什么“那女大学生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什么女大学生?”
小喽啰突然如临大敌,闭着嘴不说话,相视望着,胆子大的凑到四哥身边说了句,“哥,祖宗这事刚摆平,他心烦着呢不乐意听。”
“就你懂?我这不是嘴快吗?”四哥手搭在梁鹊的肩膀上,面对梁鹊的追问,他尴尬的笑两声,“女大学生,你啊,你以前不也是大学生。”
“大学生?我哪上过大学啊四哥?你少抬举我。”
药劲上来了,梁鹊整个人躁动不安,可她表现出来,暗暗忍着,指甲抠进大拇指,深陷皮里。
低头看见自己纤细白净的手的这一道红,那里又一道痕的,剩下的精力光顾着感叹第一天就战果累累。
索性碎了两次,药量不大,梁鹊能控制住自己。
四哥观察着梁鹊,“咦?怎么没反应呢”
梁鹊只说,“你买假药了吧。”其实深吸一口气,把藏在口袋里的瓶碎又往手里划了一道,让自己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