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鹧×沈桉
门府大少爷×抱错小公子
伪骨 年上 民国 双向暗恋
视角：上帝视角 攻受转换
ps:蓝桉，一种有毒树木，只允许释怀鸟一种鸟类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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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桉未遇释怀鸟，不闻青鹧伤心泪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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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今儿锣鼓喧天的，好不热闹，是哪家结亲还是过寿啊？”擦起工具摆了一顺溜儿，廖二狗和揉面团的王婆子搭白。包子全放进蒸屉，王婆子才来接他的话“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年子迁居过来的那家富商，他们家小公子结亲，这说来啊，他家小公子也是昨儿年才找回来的，原是被咱本地沈家抱错，干脆也就随了沈姓，你说这巧不巧，这不就赶上娶了那沈家小姐！”
“还有这事儿？这些富贵人家的事儿，还真不好摆弄，杂！”廖二狗坐下扇风，这些人出摊儿早，夏天的夜都还隐着点儿月色。
“那可不，不过这天儿还没亮就吹得震天的，我可还是头一次见，哪像什么接亲，我看倒是像吹丧乐吧！”王婆子在蒸屉缥缈的烟雾中渐影了身形，声音倒还是响亮。
“呸，你积点口德吧，人家这门当户对的，可真是天赐良缘，天赐良缘喽！”廖二狗愣把从小听大人讲到的两个成语念叨了两遍，嘴上还叨叨了些什么，大抵都飘散在了满街包子铺飘出的雾气中，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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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灭了，民国成了，落魄的还落魄，富贵的仍富贵。
“沈鹧，你出来！”西园子里闹作一团，前脚沈家大少爷来捧了人场，后脚沈家小少爷就演了一出砸场子的戏码，唱的不知是哪出戏，台子上一曲儿《牡丹亭》倒叫了停，戏台子下还荡漾着，绫罗纱缎描画少女勾魂儿的腰肢，升腾的酒气雾湿了剪了秋波的眼眸，哪儿像什么吃茶的戏园子到有了勾栏瓦筑几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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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动了些心思？我也不清楚了，大概是某次他待我好的时候，上次，上上次，次次，也或许是从我刚到沈府的时候，我还真是龌龊，早知不是沈家的小公子，竟还忘了养育恩，转头来还想祸害人家亲生儿子。
“沈桉，你来找我干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该来，你就该来吗？”
我究竟在说些什么？真是气糊涂了，平日里尽数敛了的心思怕是暴露无遗了罢，罢了说出来也是好的，离了沈家也好早断了干净，养育之恩怕只得来世再报了。
“沈桉，你来找我，为什么？”沈鹧坐在包间里的座位上，楼下的《牡丹亭》又唱了起来，听得我心里也烦躁。
“你…你来这花楼有…有失体统，有失体统。”我胡乱搪塞了借口，刚说完便后悔了，民国了，甚么体统！
我看见沈鹧笑了笑，我想大抵是被我搅了好事气笑的，但他又为何一步步走过来，我有些不解。
“沈桉，我想听实话。”沈鹧靠的好近，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讲话，好热好烫。
“你…你不就是喜欢听戏吗，况且，那唱戏的戏子到底是男子居多，我也是男子，你要听…你要听，我也可以唱给你听！”我究竟是哪来的胆子说这话，幼年学戏，学了个半斤八两的半吊子……
“好啊，我等你给我唱《牡丹亭》。”
又听到沈鹧在笑，耳朵也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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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沈桉闹了戏园，大抵过去了快两个月了，倒是不出所料的，天天躲着我，和小孩儿一个样，诈一诈，什么都招了，真觉着自己的心思藏得甚好，如此蠢笨，叫人拐走了如何是好。
“沈鹧，你…你过来一下，到我房里来。”今儿个居然没躲着我，真是稀奇，我放了手里的茶盏，抬头看向门后露出的一颗脑袋，从门后探出来又极快缩回，像个小乌龟，不过要可爱的多，搞得真神秘，连做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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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鹧，你坐。”不交代一句就把我按在了房里的圆凳上，我也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的《牡丹亭》戏服，也不知又是被谁哄骗了。
摆足了架势，清冷的嗓音配上柔柔的唱腔，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儿，唱的甚好。
我忍不住挪了脚步，一把把这多牡丹扯进了怀里。
“躲我两个月，就为了学这个？”
“嗯…沈鹧，你先放开我。”
“沈桉，我不要《牡丹亭了》了，我要《天仙配》，我羡鸳鸯，羡鸟儿也成双对，你知道吗？”我看着他的眼睛，比园子里姑娘还潋滟，我不等他回答贴上了他凉凉的鼻尖。
“沈桉，可以吗？我，可以吗？”
“嗯…”
那天的她他迷糊可爱了，最后的最后，还听了两句嗓喑哑又断续，还不成调的《天仙配》，啜着呜咽声美妙动听极了。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呐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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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听说了吗？向来温润有礼的大公子，今儿发了大火，还是和夫人争吵，真是奇了！”
“还有这事儿？吵什么知道吗？”
“听房外的下人说是，昨儿个大少爷不在，小公子的亲人把小公子领走了，说什么，什么认祖归宗！没通知大少爷呢。”
“也是，平素就觉着他们兄弟俩感情好，现如今看来真是顶顶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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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桉。穿上了喜服，今儿是他大婚的日子，是他和沈鹧约定好的日子，他束好漆红的发冠环顾四周，有花烛跳跃的火花，喜枣儿，花生，啊…是个好寓意，早生贵子嘛。只有喜服上明晃晃的一条白腰带，如此刺眼。
“少爷，轿子到了，该出门啦！”
“好。”
“今儿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啊，沈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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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来的哪是什么沈家小姐，现场哄闹，都与他们无关了，他们穿着明晃晃的红色喜服，系着通体白色的腰带。
他们在人声散乱里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爹爹，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成亲吗？”不明世理的小女孩拉着父亲的衣角问。
“当然不行！你看他们跪在那儿，多恶心！”
他们在世俗厌恶中拜了高堂。
打点过的小厮也再喊不出那第三拜，愣是淹没在了一片嘈杂中。
沈鹧扯着嗓子喊了个震天响
“夫妻对拜！”
他们牵着红绳，系着白花，在彼此的眼中，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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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宅院和喜房里两盏银杯落地，空了的酒杯连挂壁的酒珠都没留下，和着和喜服一样喜庆的鹤顶红尽数饮了下去。
喜宴，亦是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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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都变得清静，沈鹧抓住沈桉的手，这样在黄泉路上大抵不会走丢。
“沈桉，这辈子没能生在魏晋，下辈子我还娶你。”
“好啊，我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嗯，我都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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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桉枯，鹧鸪藏，羡鸳鸯，许个世世成双。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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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感想：民国时期的这份爱太过艰难了，难在封建约束，难在世俗礼数，与现代的开明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无论怎样，这份爱是不是流量密码，不是炒作工具，当坚定说出自己所想所向时，再扪心自问，切勿随波逐流。
Tang半盏述之
之前写的手稿，一直懒得打出来，这篇还有个甜的番外，晚点发（由于写了刀，被朋友刀片威胁，遂写甜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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