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何×季燃
军火大腕×睿智警探
视角:攻受转换 上帝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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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咔嗒”节骨分明的指节叩在手表的玻璃盘上,在车内寂静的空气中发出细碎的声响,男人交叠的双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里面盛放着一片白色,少年的白衬衫和白西裤与窗边白色的窗帘交融在一起。少年静静地站在窗边,拉开细缝的窗帘间倾泻下一寸阳光,描摹了少年修长温润的身子,白色和金色交织,高贵优雅的,像一只纯白色的天鹅。
男人抬起手指,蹭了蹭笔记本里矜贵的少年,眼里浪潮汹涌,狭长的眼尾上染上了点儿红,闪出些意味不明的光,司机没再听到后面传来细碎的声响,有些忐忑地抬眼看向后视镜,男人注视着笔记本出了神,司机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还有多久到家?”晏何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冷冽的声音里像下了蛊,有些勾人,他没等司机回答,又自顾自地补上一句:“来快点儿,他该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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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季燃不知道。自从二十岁参加那起军火走私调查开始。啊,他已经被晏何囚禁在这个白色湖泊里快三年了吧,也许更久,只是他好像得了点儿不记事的毛病,忘了好多,他姑且将时间记为三年。
晏何凝望着房间里无边际的白,再看了看身上的白衬衫和白西裤,扯开嘴角笑了笑,他把自己当天鹅养啊,这是装他的白色湖泊,他想他快病了,晏何的目的快达到了,他看见阳光照射庭院里的树叶,镶上金边,却再没了渴望。
“咔嚓”门锁转动季燃没有抬头,他知道晏何回来了,他从后拥住季燃,把头放在季燃的脖颈处,嘴唇划过蹭了几下,这是他与他亲昵时惯爱的动作,他好像爱极了季燃修长的脖颈,像天鹅一样,修长又洁白。
晏何穿着黑衬衫,黑西裤是白色湖泊里唯一滴落的墨色,他从后拥住他养的白天鹅,是光和影的交织是白和黑的纠缠。
晏何把季燃抱到床上,季燃顺从着他,没有一点反抗,他脑子里想了很多,晏何每次都亲手把他带到死亡的边际线,又亲手把他拽回来,再拖出去……
譬如现在,蹂躏他到快要“破灭”的时候又亲密的百般呵护一遍,他知道,这是要他沉沦,要他依赖,让他彻底摆脱不了他的掌控,一步步陷入他精心布置的白色囚笼。以斯德哥尔摩为绳索捆住了他,病因是晏何,依赖是晏何,这些晏何都知道,他唯一不知道的是遗忘的,也是他晏何,那只有季燃自己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遗忘所爱之人。
季燃还在想,思绪被一双大手掐断,晏何捏了捏季燃的脸颊,嗓音喑哑地告诉他,“要专心。”
他加快动作,季燃感觉两颊湿哒哒的,有生理泪水在不断地流,他抬起双臂环住了身上人的脖子,把他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晏何动作顿了顿,身体有些颤抖,头埋在季燃的脖颈边,嘴唇嗡动:
“Swan, my s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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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躺在晏何身边,白衬衫和黑衬衫凌乱不堪,大概是哭久了季燃声音沙哑,又带了点原本没有的甜味。
“晏何”
“嗯”
“我讨厌你”
“嗯”
“我恨你”
“嗯”
“我爱你”
“……嗯”晏何望着季燃,双眼呆滞。
季燃没有看他细长的胳膊伸向空中抬手抓了一把,他觉得他抓住了驯养他的白色湖泊里的湖水,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又继续说:
“我得病了”
“我知道…”
“我会忘了你”
“……嗯”
“我会死的”
“我陪你”
季燃笑弯了眼睛,看呐,他抓住了养他的湖水,不过是黑色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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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渴望光,厌恶光,妄想光,再想撕碎光。
总有人惧怕黑,忌惮黑,接近黑,再想救赎黑。
——后记
by半盏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