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香玉似有若无地飘进幔帐里,楚楚和朱棣已经躺在床榻上,朱棣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楚。灼灼地目光让楚楚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羞涩还是紧张,一瞬间脸红如注。掩耳盗铃搬扭过头去,不想让自己的窘迫落入朱棣眼里。
朱棣扣住楚楚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朱棣暧昧地目光让楚楚的脸更红了,朱棣觉得这骤然间嫣红地美人面,就是对他无声地撩拨。热血翻涌之际还不忘言语调笑道:“如眉,这春天还没到,怎么满园春色就爬到你脸上了。”
楚楚听男人这般嘲弄,气恼地锤向他胸口,朱棣拿开楚楚的手,按于枕边,将所有情欲化作强势又霸道地吻,*********************************************************************
次日,朱棣照常去军营操练,晌午时分,刚刚用完午膳,小北慌慌张张地来通报:“殿下,出事了,令仪郡主掉进冰窟窿里去了。幸亏谭渊身手敏捷及时把人救了上来,不然郡主就。。。”朱棣心里猛地一揪,忙问道:“现在如何?”“人还未醒,郎中正在尽力救治。”
不等小北话音落下,朱棣便吩咐备马回府。
待朱棣回到府中,直奔令仪的院落,见谭渊浑身湿透,躬身立在一旁瑟瑟发抖,楚楚亦守在门口。
朱棣想要直接进房间里去,被楚楚拉住:“别急,郎中在里面尽力救治,我们不要去打扰。”朱棣稍稍回过神来,颇带怒意逼视着谭渊:“怎么回事?”
谭渊坦言道:“今日郡主说要去看看义学的房舍这大冬天能不能防风。怕冻坏了学童们,看完回来的路上,途径什刹海,见到一家老小要凿开了冰窟窿要跳下去。郡主心善,料定他们是遇上了过不去的难关,便不顾自己的安危上前去劝解,可冰面上滑得很,与那那家人推推搡搡间,就掉冰窟窿里去了。属下自知罪责深厚,请王爷责罚。”说着便跪了下来。
谭渊狼狈的样子以及他良好的认错态度,并没有消释朱棣的火气。他控制不住地怒斥道:“她不顾自身安危,那你们是干什么的?要是令仪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能活过今天?还有那家人,都给我关起来,令仪有事,我让他们全家陪葬。”
楚楚见状甩开朱棣的手,不悦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扶起了谭渊。柔声道:“你也知道郡主心善,事情已经如此了,你无论是把自己冻病了,还是让你们王爷打死打残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有个好歹,她知道了也不好过。听话,去收拾一下,换身干衣服,既然是你的失职害的郡主这般,那怎么罚你,也得等她醒了之后,她说了算。王爷说了不作数。”
朱棣方才的责骂,没见谭渊有丝毫惧色。楚楚的一番关怀,却让他红了眼圈,哽咽地叫了一声:“柳妃娘娘,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棣一路上在念着令仪的安危,刚刚说的也多半是气话,可楚楚这般拆他的台,他气恼地哼了一声。好在此时郎中来报,令仪已经度过了生命危险,只是着了风寒高热未散,人还昏沉着。服了药,发过汗将热度散去,就无碍了。
朱棣和楚楚进房去看了一眼令仪,看到她虽然昏昏沉沉,但脸上有了些血色生气,也就稍稍放心离去,遵照医嘱让她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