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担心宫子羽。于是从房梁上也跳了下来,看到他,宫子羽突然想到什么:“糟了,长老们。”
弥漫的浓烟突然翻滚起来,巨大的狂风将烟雾全数吹散。
宫子羽定睛看去,见宫尚角淡漠的放下手,才知道原来是宫尚角用内力吹散了毒烟,而被他护在身后的三位长老安然无恙,宫子羽心里升起几分失落。
门外的台阶上,贾管事趴在地上,背上扎着三枚暗器,嘴唇发紫,七巧流血,已经死亡。
而宫远徵正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
见众人走过来,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我怕他逃跑,所以出手重了些。”
“我看你分明是想杀人灭口。”宫子羽快要气疯了,好不容易有了贾管事这么证人,却被宫远徵这么明目张胆地杀死,他简直是毫无顾忌。
宫远徵嗤笑道:“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一面之词。”
“你若不信大可以将尸体拿去验一验。”
“我自然会验,但查明真相之前,你也逃不了干系。”
“他刚才畏罪潜逃,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清明吗?”
他们两人还在争执,几位长老还在心里斟酌着该如何解决此事,宫尚角干脆道:“既然远徵弟弟尚有嫌疑,那就先将他收押吧。”
宫远徵愣住了:“哥……”
宫子羽也有些意外,凭宫尚角的强势,他还以为贾管事一死,宫尚角必定会反对他审问宫远徵,没想到宫尚角反倒主动提出来了。
他不由有些沉默,难道他父兄的死真的与他们无关?
他刚这么想,就见宫尚角走上前几步,将手搭在宫远徵的肩膀上,呈现保护之姿:“后面还请长老们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不轻不重地语气,却充满了威慑。
宫子羽神色平静,他知道宫尚角这话是对自己的警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对金繁吩咐道:“压下去。”
“不用你压,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宫远徵甩开金繁的钳制,径自往前走去,经过宫子羽身边时,他挑衅地开口:“需要什么药吗?我让人送给你。”
宫子羽没理他幼稚的挑衅,只是将地上的赫连星儿抱了起来:“既然云为衫姑娘和上官浅姑娘的身份没有问题,想必尚角哥哥很快就会把上官浅姑娘带回角宫了,那星儿也不必回女院那边了,我就带回羽宫了。”
他说着抱着人大步离开,金繁连忙跟在他身后。
宫尚角脸色阴沉了一些,他转头看看躺在地上的云为衫和上官浅,对金复说道:“将两位姑娘的迷药解了,再她们送回女院,等远徵弟弟出来,到时一同将她们接去角宫和徵宫。”
“是。”
金复招呼了两名侍卫将云为衫两人背回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