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一脸镇定、倔强的模样,让众人有些哑然。
“宫二先生,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呀?”赫连星儿问道。
以她对宫尚角的了解,若他真的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云为衫有问题,早就雷厉风行地将人抓起来了,哪还会和云为衫在这里废话。
宫尚角看了她一眼,又转向云为衫,淡声开口:“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试探,毕竟云家发生的事实在有些凑巧,为了宫门,我不得不谨慎一些,还请谅解。”
原来只是试探。
云为衫内心大松一口气,镇定的表面下,背脊早已汗湿一片。她刚才演戏时含在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下,看着当真是楚楚可怜。
赫连星儿心疼地走上前为云为衫擦起了眼泪:“云姐姐,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嗯。”云为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星儿妹妹。”
上官浅看着,轻轻勾唇,好一派姐妹情深的画面啊。
宫尚角、宫子羽、宫远徵看着仿佛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心情复杂。
而三位长老们看着,却颇觉欣慰,宫门还是应该和谐共处才好,偏偏这一代的执刃和角宫、徵宫如同杀父仇人,只希望等他们成了婚,在他们各自妻子的影响下,关系能够缓和一点。
刚这么想着,就听宫子羽沉声开口:“现在新娘的问题解决了,那就来解决另一件事吧。金繁,将贾管事带进来。”
很快,药房的贾管事被带了上来,跪在大厅中间。
宫远徵看着跪着的人,面色一变,贾管事是他的人,宫子羽此刻将他带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贾管事已被宫子羽收买了?
宫尚角见宫远徵色变,微眯起了眼睛,难道远徵他真的做了什么事?
“贾管事,把你之前和我说的话,再对其他人说一遍。”宫子羽虽是和贾管事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对面的宫远徵。
贾管抬起头,看着眼露杀气的宫远徵,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满堂震惊,这间接在说宫远徵胆大包天的谋害前执刃和少主,这可是不能饶恕的大罪。
宫远徵大怒:“混账狗东西,你在放什么屁!”
他怒得失去理智般,掏出随身的短刀,就朝贾管事扑了过去。
宫子羽早防着他会杀人灭口,快速拔刀,“铛”的一声,刀刃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同时,刀锋一转朝宫远徵刺去。
宫尚角突然出手,他不知何时带上了一副金属手套,空接白刃的握住了刀锋,然后手腕一转,宫子羽手中的长刀顿时断成了四五截。
强大的内力也将宫子羽震退,金繁闪到他身后扶住他。
“住手!”
三位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这都第几次了,这几个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宫尚角收回手,不经意的将宫远徵护在身后。
宫远徵气愤地指着贾管事:“是谁指使你污蔑我?”
谁都知道他口中的“谁”指的就是宫子羽。
贾管事肩膀一抖,唯唯诺诺地开口:“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