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虽为暗卫,但实际上也是宫门人,对于云开的所为一直心存疑虑,不明白她这样将自己的处境陷于危险境地又是为何。
第一次他违背了自己忠主的誓约。
当夜就将此事告知了宫子羽。
宫子羽此时也对此事充满着疑惑,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好似一夜间什么都变了个样。
一向疼爱自己的雾姬夫人行为诡秘。
从小玩到大的云开也变得陌生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走哪一步,下哪一步棋。
眼角眉峰尽是侵入骨的寒意。
“按你所说,云开此欲为何。”
“深夜造访的人就算是上官浅,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这便是诬陷。”
十五早已想好了对策。
“小姐给了上官浅一块信物,那此物必定是和什么有所牵扯,上官浅去查,定能有蛛丝马迹露出来,此举一举二得。”
“据属下所见,上官浅为人谨慎,怕是也不全然信小姐,我们若要事成,还得助力一二,让她有离开宫门的机会。”
宫子羽身边的金繁也顿了顿神色,“你这心思才算是巧思绝意。”
“做暗卫倒是埋没了。”
十五随即隐入暗中悄然无声的退下。
金繁看向宫子羽颇有一些恼火,“你该不是真的信了他的话,对云开有了隔阂,对雾姬夫人也……”
宫子羽端起冷了的茶喝了一口,珉了珉唇,眉彩神韵间温和缓慢。
“倒也不是。”
“照着他的意思去办就是了。”
金繁顿时气红了脸,怒火三升,“你这是……”
宫子羽只一句便浇灭了金繁的火气。
“十五可是她的人。”
金繁一瞬间便明白了。
“那我这就去办。”
宫子羽顿时无语的看向他:“大半夜的,办什么办,太过刻意而为反惹人怀疑,找个合适的时机顺势所推一下也不是不可。”
……
今日天气倒是出了一回暖阳。
云开没有出门四处走动,只觉得从前四肢百骸都是刺冷的,如今也和寻常人一般可以随意走动了却困在局里,任谁都不能走的太近。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昨日的举动到底是冲动了一点。
“也不知道上官浅会不会和云为衫合作?”
“亦或许早已合作。”
上官浅在收到鱼佩的第一时间就趁着无人时潜入到了云为衫的房内。
同为无锋,对于无锋的要事兴许合俩人之力还能够有所突破。
云为衫刚沐浴穿衣一出来,便碰上侧窗下拿着闪泽的鱼佩在月光下对照着,流动的光芒在一刻极为闪耀。
“你手中的东西从何得来的。”
上官浅一脸妩媚柔弱,神情却从一瞬间的拿起到笃定。
“云为衫,我这一路思来想去,看来找你是没错的。”
“你对这个此物怕是知道的不少吧。”
云为衫瞧着这鱼佩,一瞬间记忆涌动。
“你是谁?”
“你别过来!”
弱小的人成为了板上肉任人宰割。
却因为一身筋骨奇特性子犟倔,沦为了无锋的药人。
也是唯一一个活着走下来的药人。
“你记着,拿好你的东西,永远不要回来。”
云为衫年少时取药一趟也在无意间帮着遮掩。
这块鱼佩便是那药人身上唯一的东西。
“云为衫姐姐,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难看。”
“看样子,这一定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