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一向话少含蓄的宫尚角能够说出来的话……似乎夹杂着一股云开的味道。
远徵的话卡在当口不上不下,脸色也十分难过。
但真挚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宫尚角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弧落的日光照隐在屋里,光影交错间便心软了。
“此事我会去问询,详查,但事情的经过还仔细的讲一遍。”
俩人在屋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宫远徵离开角宫的时候脸上轻快惬意。
好似已经妥善了。
但当晚的云开却是彻夜难眠,居院之内还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十五早已发现了她,步伐轻盈灵便,这身姿一见便是女子。
十五恪守规矩没有现身追赶,只见她最后翻窗进了云开的房里。
云开一向睡眠浅少,当有人进来便已经醒了,她半躺着身子在黑暗中透过屏风见来人在四处摸索着,翻箱倒柜的像是在寻什么。
幽幽一叹打破了这寂静。
“找什么?是在找你所想要的东西吗?”
黑衣人顿时撇眼望去,暗中的匕首早已出销,快步绕过屏风便立即朝着她的命门刺下。
云开抬手间双手指紧紧一夹略一使力便弹向了对方。
强大的气息逼得黑衣人连续后退了三四步,内息都震荡了一阵,无力间尽是震惊。
“你竟会武!”
云开听声辨位也细细的笑了,那一双眼一弯新月便冷了眼:“原来是上官姑娘……”
“深夜造访真是意外啊。”
“我记得之前离开宫门的时候谈的那些话,不知还记得几分。”
“想要什么,就得乖乖的合作。”
“无锋而已,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
黑衣人扯去了黑面巾,露出那清冷孤傲的侧颜。
她细长的嗓音带着软绵的味道:“原来早已认出了我,却不作声响。”
“让我惊吓还是惊喜的一件事,我的盟友竟藏着这般的深。”
“宫门上下循查已久的无名,是否和你有关。”
云开笑的眼尾飞扬,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上官姑娘一向聪慧过人,怎么这会儿问起了傻话了。”
“我这年纪和无名有什么关系……”
“除非我早生个二十多年倒是还赶得上。”
上官浅一下子便转圆了过来:“年纪不符,但你的身上,很难不惹人怀疑猜测,你我合作,助我拿到无量流火,我助你地位稳固如何。”
云开本以为上官浅会向她索求什么,没想到心口一致的要了一个任务的目标之物。
“我本以为你会想和宫尚角厮守一世呢。”
“我方才想的是,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帮你摆脱无锋还你天地自由,你觉得如何。”
“这不比无量流火来的重要吗。”
上官浅恍惚一瞬间,心动了一下。
但现实就是告诉她:极难办到。
“无锋刺客任务圆满才可脱身,你说的,是得罪宫门和无锋,哪还来的自由?”
上官浅刺讽的戳破了这话里的不实际。
云开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了半块有裂纹的鱼佩摸索了一下便递了出去:“这算是给你的答案多说无益,你去拿着此物调查便知道了。”
上官浅望着这冰蓝色的鱼佩,此物不凡。
接下后便利落的从侧窗走了。
云开:“……”
“忘了告诉她要和一个人联手进度更快呢?”
比起上官浅云开更看好云为衫。
可惜,今夜来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