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甫和白鸩息交接文件,荣昳聆和柳时为照旧下着棋“又输了啊”柳时为抱怨着,“小爷可是共荣国的运动之神呢~想赢过小爷还早一百年呢”边代衍瞥了一眼,浅笑。黎琅修则是抓起棋子一放 “怎么样?”荣昳聆摸摸头,“又是黎琅修来破局,边代衍也来帮帮我嘛”“荣小爷不是自诩是共荣国的运动之神么,不到三分钟就放弃头衔了?我可记得,棋牌类game也是运动呢”“帮我嘛~”荣昳聆探头蹭蹭边代衍的胳膊,“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这怎么样?”汪甫把文件递给黎琅修,“差不多了,补一句结尾就可以了”“工作都这么积极?”霍惊看向黎琅修和边代衍的棋局,“姓霍的,你就不能早点来么”“你打算让我几点来?”荣昳聆无助地看向白鸩息,“别看我,我不知道”“冷血…就对黎琅修一个人好,对我不冷不热”“找温潜添去,他不是最宠你了”“他又没回来…”荣昳聆不好意思的把两根食指指尖相互碰几下。“我回来了…”“天天!!欢迎回来!!”温潜添昏昏沉沉,荣昳聆见他连演出服都没来得及换,“我去给你拿常服哦,等着我”“嗯,谢谢了”
“没想到啊,你也有回来的一天”“白衍,你难道不也是么”“叫我这个名字可不是乖孩子能做出来的事哦”“说出来也没关系吧,怎么说你和白鸩息也有点关系”“给,衣服…???”边代衍略有不满,他瞥一眼白鸩息,白鸩息只是以摇摇头来表示自己从未朝外声张过,霍惊看着两人的微表情,一股看戏意味,黎琅修则是表情复杂,不明所以。“在十五岁时被白鸩息家收养了,待在白家五年后才彻底离开白家,也算作是白鸩息半个弟弟。当然,我是不会承认的”黎琅修拉过两人,“两个人的性格也很像,刀子嘴豆腐心的代表”其余几人哄堂大笑,“你说是就是好了”白鸩息低头整理边代衍的衣襟,将徽章摆正。
“报告!沈肆先生来了”“沈肆?”八个人面面相觑。“您们摆出这副样子 看来都是不欢迎我的到来呢,嘛,算了,这次来也是正事”黎琅修紧紧盯着他,心里盘算着他的下句话。“关于F级生死存亡的事情,自从京鹤府那件事情过后,您们就开始颓废至今,直至现在京鹤府治安比暴乱地区还严重,您们如果真的没心无力大可以上报,我可完全有自信把京鹤府这里好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让我们明白”“字面意思,我要您们给我做出实际成绩,而不是每天待在总部躺平摆烂”“这些我倒是明白,身后这是这位是…”“请容我介绍,这位是…”“我是仇忖”霍惊面露难色,他以为会是许奈衅归来…“姓沈的,许奈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不清楚哦,更是无可奉告,不过您们如果还是这副样子,那他回来的概率真心不大”“他在北海对吧?”“是吧”沈肆扬扬眉毛,看着霍惊瘫坐在沙发上。
“我们谈谈吧”黎琅修拉住沈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哦”黎琅修不管他自顾自的话,拉到换衣间里“现在没有人了,你也不需要顾及什么了,许奈衅是不是在北海总部?”“是,不错”“那他…现在是不是还因为那件事?”“对,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实情,只是DON那边不让我吐出半个字来,您多少也谅解”“旧贵族的语气不管什么时候听到都会觉得别扭…”“毕竟是为了和你们这些虫子做出划分而已,不过比起担心许奈衅,反应最大的果然是霍惊么”“他对许奈衅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呵呵呵,毕竟也是他家亲手把许奈衅赶出京鹤府的嘛”“你要告诉他真相么?”“呵呵呵,谁知道呢,也许吧,作为反叛者那头的孩子当然应该有知情权”“随意吧…”说完这句话,黎琅修就后悔了,霍惊知道了前因后果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会回来的…”当初不辞而别的他,冷漠地给京鹤府和F级留下一个背影,“许奈衅,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霍惊抱着脑袋痛苦不已。
“霍惊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谈谈”“我为什么要和你谈谈?理由呢”“如果我告诉你许奈衅出走的原因呢?”“什么?是只单单和我一个人说还是他们都知道了?”“目前只有黎琅修知道,至于他有没有和别人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洗耳恭听”沈肆托着头,泯了一口蓝山咖啡“京鹤剿杀计划是京鹤府旧阶级者消灭F级的计划…”“挑重点说,这些我知道”“年轻人别心急,你知道领头者是谁么?”“不知道”“这个人,你认识”“我?我怎么可能认识旧阶级的人?”“呵呵呵,也是。霍介锋为主力,霍厉章为次力,分批对F级进行打压和清剿”“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家对F级…”“江锦红则是拉资源拉投资用金钱支援的方法辅助围剿”“这…不可能…”“许奈衅出走的原因也出自于你,霍介锋以你为威胁,强制让他退出京鹤府,不过因祸得福,也正是他出走的这一年换来了京鹤府这一年的和平安宁”沈肆看着霍惊气到发青的脸,浅笑。
霍惊完全没想到霍家才是计划的主力,“因为自己的一己之利让京鹤府的国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如果没有F级,京鹤府怎么会有一片祥和,又怎么才会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这一点我倒是不认同哦~即便没有F级,也会有一个相像的人或者是团体奋起斗争”霍惊没有继续反驳。他自己一直以来都处于上层阶级上,和黎琅修、白鸩息、赵司瑞和荣昳聆一样有着优渥的家庭条件,是完全没有资格对中层乃至下层人评头论足,巴结讨好自己早已在些小资本家眼里成为与上层人交好的方式之一了,但他们也恰恰没想到看上去如此安于现状的霍惊竟然加入科切诺去策反身为贵族的自己,想到这里,霍惊自嘲似的笑笑。“我总觉得自己不想回去了…在那个所谓的家里,我感受不到任何亲情和爱…”“没有和父母好好商量的余地了么”“两个人只为利益而合,我的出生也不过是他们利益最大化的算计,他们这群守财奴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这种缥缈的感情放弃任何有利于自己的东西的”
“唐籼!”“荣昳聆和…”“唐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是天天温潜添”荣昳聆抢先答到。“温潜添不是北海的那个偶像么…”“是我”温潜添轻笑,“这次回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顺路回来看看,过来和你打声招呼,听说你现在在京鹤警视厅里工作,怎么样?适应么”“多谢操心,一切都好”“那就好,接下来还有工作,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该死的天天,你难道不知道拍头会长不高的么”荣昳聆骂到。“你知道沈肆么?”“沈肆?北海都S级的领导人,听说S1常年在国外,一直都是由他这位二把手把控大权”“嗯嗯,不过这种话我不太建议直接说出口,你哪怕委婉点也好嘛”“是是是,我们荣小爷长大了”“小爷本来就是大人好不好?把我当成小孩子戏弄啊!”
“要不要去看看天天”“好啊”“哇!外面冷出新高度了”荣昳聆耸耸肩,“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真不怕冻到”他脱下外套披在唐籼身上。“你知道吗”“嗯?”看着台上唱跳的温潜添“科切诺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哀,大家怀着不同的目的加入其中,像现在相互陪伴、治愈救赎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虽然我们常常把它叫做是梦境,但大家却像是默契地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不愿醒来”唐籼看着荣昳聆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在他俊俏的面庞上缓缓滴落。
与此同时,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赵司瑞坐上了飞往京鹤府的航班。在飞机上,他看着无比熟悉的东京一点点变小,深深叹了口气。透着深深的云层,他想到了从前被感情牵制的亲情以及他现在觉得难能可贵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