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仆人恭敬道。
“嗯。”明羡朝仆人笑了笑。
仆人抬头,压低声音说:“是夏公子来的信。”仆人递上信封。
明羡一愣,接过信封,将其拆开来,读信。
吾友予怀:
见字如面。
近来可好?家父使我们断了往来,所以我只可写信。
恕我冒昧,劝劝令尊,别再加大税收了。此番,是为百姓着想。
我知道,你与令尊不同,你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请多多谅解。
子旭
盛宁二十三年十一月初七
“……”明羡沉默不语。他当然明白,阿爷那么做不对,可是,他劝不了。以前他不知,是这阵子他才看到阿爷的所作所为。
明羡叹气,随即叫仆人出去。正欲提笔回信,明老爷进门了。明羡慌忙搁下笔,藏起信纸。“予怀啊,在干嘛呢?”明老爷问道。
明羡内心忐忑:“找……找本书看。”
“那摆着纸笔作甚?”
“呃……一直摆着啊,刚才……要练字来着。”明羡吞吞吐吐,想到了什么,“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又要看书呢?”
明老爷也不傻,问道:“你方才藏什么呢?”
“没……什么啊。”
明老爷向明羡背后望去,慢慢走近。明羡向后退,将信封抓得更紧了。
“拿出来。”
明羡神色慌张,摇了摇头。
“给我!”
明羡蹙眉,缓缓递出信封。明老爷一把抢过来,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明羡,随后暴力地将其拆开,大致扫了一眼。
明老爷面色阴沉:“予怀,我不是说过别和那些小子来往吗?”
“……”
可,夏琼说得确实没错。
明羡撇撇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华丽的院子蒙上一层银装,冰冷的雪,暗暗飘零。那雪啊,看得见,抓不住。即便抓住,须臾间便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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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
纷乱复杂,官场风气不好,令人头疼。自从明安议政,抓贪官污吏的计划便开始执行。很快,许多人都来认罪。
宣太宗很奇怪,因为并未有人举报其他人。
这是不想搞坏关系?
似乎并不是。
崔令尹也曾有多次猜想,但都不是。或许,在某个地方,有更大的阴谋。可是看不清楚,也没有证据。
“崔……崔大人。”
崔令尹抬头,只见容尚书恭恭敬敬地站在崔府门口,眼神害怕。他是来认罪的。
这没什么稀奇。容尚书一向贪财,前一次上朝,宣太宗也已说出了他的罪行。
崔令尹一笑,将容尚书请进门,故意说道:“容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怎有空光临寒舍了?”
容尚书有些谄媚地笑道:“崔大人,不瞒您说,在下也是有罪的。那罪嘛,您也知道,那您看……可有赏吗?”
“哼哼,有啊。不过你得去找皇上。”
容尚书一听要去见宣太宗,就怂了:“不……不用了……哈哈哈……”
崔令尹眼角抽动了一下,点点头。
容崔两派向来不和,容尚书这次……怎么好像有点别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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