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你说什么?
沈知意那侍女不见了? !
听了那面生的黑小子的话,我拧紧了眉,一时失态。
沈知意咳咳,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温婉小白花人没,我掩饰似的轻咳两声。
沈知意那可否带我去地牢看看?
他明显有些犹豫:
陈拾可是猫爷说了…
沈知意这位…小哥,
我打断了他,
沈知意你叫什么名字?
陈拾俺叫陈拾。
沈知意陈拾。
我笑得一脸温和。
沈知意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洛阳人,
沈知意你来这里,是为了找什么人吗?
看到陈拾一脸震惊的神情,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想,继而开口:
沈知意我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
我看了一眼地牢的方向,目光又转了回来。
沈知意但前提是…
我适时闭了嘴,观察着他的反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连陈拾这种呆子都能听明白。
他只犹豫了片刻,便又抬头望向我,黑豆般的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坚定得都能入党了。
陈拾中。
陈拾但是俺要和恁一起下去。
…………
地牢里昏暗无边,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木头腐败的气息。
我四下张望着,看到一间开着门的牢房,便抬脚走了进去。
并未仔细查看,我就确定了这间是那名侍女曾住过的。
无他,只因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经久不散的香粉味。
初闻时因为太过刺鼻,我没有留意,此次却是从中察觉出一丝异样。
沈知意这貌似,是西域的香料吧?
陈拾恁说啥?
陈拾提着灯笼跟在我身后。
沈知意没什么。
我的目光缓缓落在那粗糙的石墙上,突然来了兴致。
牢房的墙上无非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涂鸦,悲泣、哀怨与癫狂的字眼,可几道极浅的痕迹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其他的痕迹都是用钝器划上的,可这字上却凝固着几近紫色的鲜血,都快长毛了,像是有人生生用五指磨出来的。
沈知意这得是什么血海深仇啊。
我饶有兴致地凑近了些,看清了那几个字。
“沈、知、意”
沈知意嗯,颜色不错,若是再加上个“死’字,便更妙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
沈知意好啦,陈拾小哥。
我转过身,又拂了拂衣摆。
沈知意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说罢,我便径直走出这间牢房,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
陈拾哎! 恁这就走了?
他急匆匆地三步并作两步跟了过来。
陈拾恁说的关于俺哥的事,可不能耍赖啊。
我并未回头,背对着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沈知意你来洛阳,也已两月有余了吧?
陈拾诶?恁是咋知道的?
我假装没听到他的这句话,又自顾自地说道:
沈知意那么,你就没听到别人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闻言,陈拾愣住了,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
陈拾恁…认识俺哥?
随后,他又急不可耐地开口:
陈拾那你知不知道俺哥叫啥,住哪?
沈知意陈拾小哥,
我转过身,笑容不减,甚至更温和了些。
沈知意你可知晓旁人为何不愿提起你哥?
不等他开口,我又接着说道:
沈知意毕竟你哥是戴罪之身,若是与他牵挂上关系,说不定会小命不保呢。
陈拾啥?
沈知意但看在你帮了我个忙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一点吧。
沈知意他姓张,与你一样,是上任大理寺少卿的随身书吏。
沈知意至于其他的,恕我不便透露。
眼见他还想说些什么,我直接脚底抹油开溜。
沈知意陈拾小哥,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