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分享【公子思卿,良久相逢,相隔甚远】
【正文开始】
大概是受了那几句话的影响,这天回到家中,竟也是恍然恍然
叶龄“夫人别相信那人的话,兴许……”
叶龄绞尽脑汁想找点理由,奈何她什么也找不到,只有傻傻地劝着。
许秣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离开。
叶龄为她将蜡烛换上,就开门离去了,这房间突然又剩她一人,奈何有些空荡。
许秣手中是两人的婚书,那上面的题字都是宋轶一人写上的,从小锦衣玉食,这字却写得矫若惊龙,很是好看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这婚姻的陋习,结果便是君不喜我不爱,无奈却要相守白头罢了
古时还要道一句门当户对,可他们却门不当户不对,庚帖未有验过,成亲对面竟不识
既然不爱,为何偏偏要娶她?她为这门亲事丢下的是她守了多年的祈盼,此时她却是一个笑话罢了
风徐徐吹来,好一片暗红色的海棠花翩翩盛开
那个穿着浅蓝色琉璃裙的女子莞尔笑着,手中抱着课本,头发扎成长辫儿,漫步在花海中
风也带着她的裙摆微微浮动,那一片海棠似乎为她而开,合欢花香萦绕在鼻尖久久未散
突然她转身缓缓离开,连同那抹花香也一同带走……
是光透过了车窗,刺疼了他的眼,他从睡梦中醒来,在看见身旁人时,才安下了心
许秣“要喝水吗?”
许秣似是无意一句,将手中水壶递给他。
宋轶“嗯”
宋轶接过,刚递到嘴边,却抬眸看向眼前人。
后者对上眼神,又倏然避开看向窗外的景色,宋轶浅笑着,喝了些水。
今天是他们回门的日子,两辆马车,主仆分开坐,回门礼也在丫鬟家丁那一辆上
火柴工具人家丁:“少爷!少爷!”
驾马车的家丁突然停下,扭头说:
火柴工具人家丁:“这前面出了事故,怕是要歇一晚再走。”
宋轶蹙了蹙眉,还没说话就听见身旁的人说:
许秣“不行,这样就没法按时到了。”
瞧着她满面的愁容,宋轶问:
宋轶“还有其他近路吗?”
许秣“有。可是近路颠簸陡峭,不适合运礼。”
宋轶笑了笑,说:
宋轶“那,我与你一同走近路,再向爹解释礼物迟些到,爹不会怪罪吧。”
许秣抬眸轻轻地望了他一眼,别扭地说着:
许秣“不会”
夫妻二人选择了近路,将丫鬟家丁们安置好,便出发。
宋轶破天荒地没让其他人跟着,自己驾着马车。
这一路颠簸,许秣一路忐忑不安,她时不时掀开帘子望去,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泛着微微的红光下沉,黑暗慢慢侵蚀了天空。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许秣的心咯噔一下。
她攥着衣袖,小心翼翼地迈步走向车门。
掀开帘子就看见宋轶倒在门框旁,手中的缰绳握得紧实
许秣轻轻抬手,将食指放在他的鼻尖,鼻息平稳,她眯缝着眼睛,跨下马车。
夜晚凉风习习,抬头都看不见什么星星,树木草丛间黑漆漆一片,令人生畏。
许秣双眼平静地看着马车上的人,俯身,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
许秣“宋三少?宋轶?”
喊了好几声,车上的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是熟睡又似是昏厥过去。
许秣嗤嗤地笑了笑,下一秒,一把将宋轶从车上拉下来,“砰”地一声摔到地上——
奈何惯性,她也一同摔到了地上,许秣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蹲下去看了看地上的人。
她双手揪着他的领口,月光在他的脸上跳动,映衬得格外好看,可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偏偏让她生恨。
许秣“既然你不爱,为何要娶我!”
许秣双眼狠劣地瞪着他,语气激动:
许秣“我有喜欢的人!我有喜欢的人你知道吗?”
许秣“为什么要牺牲我的幸福,成全你们有钱人的游戏!”
许秣“践踏别人的尊严很好玩吗?糟蹋别人的感情很好玩 吗?男人妻妾成群很好玩吗?”
许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婚姻都是这样毁掉了!我不 要毁掉……”
许秣越说越激动,可眼前的人却毫无反应,任凭她发泄着。
她将宋轶狠狠摔在地上,任灰尘铺满他的脸和衣衫,这才觉得解气些了。
沉默了一会儿,许秣将别在腰间的枪拿出来,将子弹上膛。
她瞥了一眼车毂,伸手瞄准开枪——
“砰”地一声,车毂被子弹击中倒下,马车少却车毂的支撑,整个歪斜向另一边,散架零碎。
马儿也受惊地叫了几声,许秣将马安抚好,将马辔拴在一旁的树干上。
她走了几步,终是有些不放心,又回头望。
许秣“如果你醒来,应该就会气急败坏想要休了我,那就 骑着马回你的宋府,我在许家等你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