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小心点,那大概就是本体。”
二人在远处观察着那散发着黑雾的干瘪身躯,那是个似人似猿的东西,足有两米高,此刻正背对着他们坐着,似乎在用什么硬物砸一个球状物体,周围到处都是血迹和碎肉,十分瘆人。
二人迅速商量好计划,澋乍负责控制,梵希用双匕一击制胜,切掉它的脖子,如果一击不成,陷入劣势,就尽量撤退,等下次再战。
澋乍的攻击手段只有镰刀,因为他身上带的是各种的药剂,限制行动的机械武器和带毒的袖箭,攻击力不强,但澋乍身上也只有一对匕首,攻击力虽然强,但需要机会。
澋乍率先靠近那扭曲,乘扭曲还未反应过来时,甩出机械电击控制那扭曲,扭曲吃痛嚎叫起来,马上撑着地板站起来,但电击还在继续,它后摇晃着后退几步,紧接着暴怒地朝澋乍扑来,澋乍侧身躲开,但身上还是被划出几道血痕,他抓住机会借势把镰刀捅进扭曲的后腰,让那扭曲扑向的方向猛地砸出小半个洞,但它很快爬起来,回头怒目圆睁,再次朝澋乍扑去,澋乍边闪躲边招架,等待机会,时不时使用一下袖箭,但都命中了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不过扭曲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减了速。当澋乍终于把扭曲的精力和耐心耗费得差不多时,它终于露出了破绽。它重心不稳,扑了个空,可回头看见的不是澋乍,而是一双匕首,手起刀落,那扭曲当场人头落地。
“终于结束了。”
“是啊,这里也该消散了,那我们出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那扭曲没了头的身体竟然蠕动起来,四只着地,体型胀大,等到二人回过身来时,它的双爪已经进了澋乍的胸膛,它试图撕裂面前人的胸腔,很幸运的是,它没有扎进澋乍的心脏,澋乍不至于当场死亡,于是澋乍垂死挣扎般抬起手臂,往扭曲的心口来了一发袖箭,与此同时,梵希的双匕也从扭曲的心口透出,但是梵希看不清自己是否杀死了它,不知是什么糊住了他的眼睛,或许是血,或许是汗水,也有可能是泪水。
扭曲的身躯摇晃几下,再次倒地,这次扭曲化作肉泥一样的聚合物,似乎又在试图重组,但最终失败了,散了一地的血肉,再也无法重组。
但回不来的还有澋乍,他呼吸微弱,他的肋骨折断了,而且扎进了肺,每呼吸一下,一股血液就从胸口流出,仿佛昭示着他一点点流失的生命。
“走……你还有未来…请……这么相信……别再回来……”
他的记忆在互相抗争。
遗忘,记起,流失,回归。
眼前一幕刺激着他。
那扭曲身上的黑雾完全消弭之时,梵希的记忆终于停止流失,他回忆起了所有的记忆,看着澋乍,他已然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