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没有就被斯卡拉姆齐抛下,还让多托雷那个家伙看去了笑话,你心情不是很美妙,回到住所给伤口止住血,草草包扎了下,便披上斗篷准备去往小镇上。
在某条街路口的转角有一家小酒馆,虽然店面整体不大,但里面卖的酒口感柔软香醇,与至冬普遍售卖的烈酒很不一样,入口不辛辣,首先冲上舌尖是一股淡淡的苦,后回味甘甜,正好安慰了先前受累的味蕾,酒精占据的成分不算多,在别的国家里还是酒,但可能在这里就会被人们归类于更加偏向饮料,而不是酒。不过你酒量不好,多次尝试也始终适应不了当地人的口味,所以这家店你来的次数不少。
老板娘坐在台前,手上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一个酒杯,听见推门声,抬起头看到你,露出一个熟稔的笑:“又来啦,最近不忙吗?”
你走到前面的位置坐下,双手置于台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忙完了,所以来你这放松一下。”
伊芙看了眼你的手,将手里已经擦干净的酒杯放回酒柜里,重新拿了一个样式不同的玻璃杯出来。
“我瞧着你的样子可不像是轻松啊,”她一边调着酒一边问你,“有心事?”
一开始你只觉得这个东家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并没有想要深交的念头,只是偶尔来喝酒,一来一回次数多了,伊芙竟然主动向你搭话。
那天你也是心情不好,想要来借酒消愁,她看了出来,没给你调你要的酒,只给了你一杯甜甜的果汁。
她说,好几次你只喝了一点酒,而且那酒还不容易醉人,你却轻易就红了脸,喝酒上脸人易醉,你酒量不好,喝醉了也没人送你回去,叫你不要用这种方式发泄情绪,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她讲,她保证不告诉别人。
可你是谁,让你都感到烦恼的事你怎么可能和别人诉衷肠,这不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你转身就走了,那杯果汁直到你完全离开也没被动过一点。
你轻咬了下唇,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伊芙将调好的酒推到你面前:“喏,你的最爱。”
“谢谢。”
伊芙等着你组织好语言,就再次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声音。
男人裹挟着一身风雪的气息走进来,看到他,伊芙瞬间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样子:“大人。”
而你心里正想着事,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肩膀上骤然被触碰,脑子里的东西都被赶走,疼痛反射性地让你挣开,抓住那人的手。
“嘶,”潘塔罗涅没设防备,马上就被你擒住,他吸了一口气,“放开,是我。”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你默默松开手,有些尴尬:“你怎么会来这里。”
“博士找到我,说你......有点不好,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原话是说你差点被斯卡拉姆齐咬死了,让他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潘塔罗涅说不出口那样的话,稍微改了下内容,总体意思大差不差。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贯看似和善的笑容,眼睛眯起藏在眼镜后面。
没有幸灾乐祸。
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放下酒杯:“你很闲吗?他居然还会让你做这等无关紧要的事。”
顿了顿:“我很好,好的很,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了。”有一种孩子和大人赌气的意味。
“我跑这么些路来找你,你就这么让我回去?”潘塔罗涅似笑非笑地看着你,端起手。
台上的酒杯里还留有一半,一端的杯壁上干涸了酒渍,浅浅的红色。
是你留下的。
你不明就里,扬起眉冲他道:“那你还想要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想喝酒?”
“不对吧,这里的酒你应该不会喜欢的,要喝酒我请你到别的店去......”
声音戛然而止,潘塔罗涅拿起你喝过的那杯酒,对准浅红色区域就印上去,他喝了一点,放下杯子。
“太甜了,这也能算酒吗?”
好像有一股热气腾出,直扑扑地盖在你脸上,把你的脸蛋蒸地通红:“那是我喝过的!”
“我知道,尝尝你喝的什么东西。”
......
潘塔罗涅好好欣赏了会儿你的表情,开口调节道:“别气了,我带你去喝真正的酒。”
喝了你的酒说不好喝也就算了,还想拐你一起去喝那些烈到爆炸的酒。
你撇过头去:“我喝不来,那些不好喝。”
“跟着我喝就好喝。”
也不等你再次反驳,潘塔罗涅就一把揪住你胸前的丝巾,迈着不容置疑的步子往外走。你被他整得没法,朝伊芙道了个别,随着他一起走了。
“慢点,我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