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多托雷实验室紧关着的门,你走过去,手贴在门上,一用力推开了。
多托雷正在记录斯卡拉姆齐注射药剂之后的身体数值,实验品本人则坐在病床上一脸冷漠,听到声响,两人齐刷刷朝你看来。
“怎么了,看我干嘛,继续啊。”你旁若无人地走到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腿,翻看起桌上摆着的案例。
斯卡拉姆齐面无表情地转回去,对着多托雷说:“她一直都这个样子吗?还有你就任她这样乱动你的记录本,你没事吧?”两个人看起来都病的不轻。
多托雷轻声笑了下,走过来摸了摸你的头,顺便将那一打案例推远了点:“散兵说的没错,你不能动那些东西。”
语气里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宠溺:“万一弄坏了,你打算怎么赔我,嗯?”
他当自己在逗小孩子呢,你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儿了,你现在是个成年人,又没有破坏的癖好,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弄坏。
转过身默默翻了个白眼,回过头:“知道了,你也应该了解到,我已经长大了。”你特意强调了下,不怕他听不懂。
当年皮耶罗把你丢给多托雷带,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了,居然连个孩子也不会照顾,整天就知道一心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捣鼓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品。他做实验的时候,就把你丢在一边放任你在他实验室里摸来摸去的。小孩子嘛,好奇心总是不少的,你爬到他的椅子上,看到桌子上面摆着不少纸张,一时无聊,你便想起了以前妈妈教你折的纸飞机。
于是当多托雷终于想起同一个房间里还有你这个小家伙的时候,你已经嚯嚯了他不少记录了,好在只是纸飞机,重新摊开之后顶多会留下一些折痕。
但是你有些手笨,其中一只纸飞机被你一个不小心撕破了,看着多托雷那么小心地对待那些纸,你知道自己闯祸了,小手捏着那团纸,想要把它藏在身后,可惜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多托雷的眼睛呢。
他一下就抓住你,把你转个圈,顺走了你手里的纸团。
“这就是你的杰作?”他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你有些怕多托雷,缩着肩膀垂头不敢看他,看着地面你同样忐忑。
半晌没听到动静,你小心地抬头瞅了他一眼,对上多托雷的视线,发现他在看你,你又猛地低下头,瘪了瘪嘴。
“呵。”
却听见他笑出声,下一刻头顶一沉。
“好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很想点头,但你不敢,只是默不作声。
多托雷安抚似的摸了摸你的头:“没多大事,下次注意。”
“纸飞机很好看,是你母亲教你折的?”
到这里你已经完全抛弃了刚才对于多托雷的畏惧与偏见,抱住他放在你头上的手,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您也觉得我妈妈的纸飞机很好吗?”
在多托雷点头的这一瞬间,当时小小的你心里就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一个好人了。尽管成长之后逐渐认清了现实,你还是很亲近多托雷,你不在乎他是不是真心对你,这不重要,起码他还愿意装一装,你需要的也只是一份虚假的温情罢了。
多托雷确实听懂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你一眼:“是长大了,但还像小时候一样冒失。”
闻言你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敬称呢?礼貌都忘了。”
温情都喂狗算了,你一脸不爽地撇过头去,正好面向斯卡拉姆齐,他看了你一眼,收回视线。
“切。”
......
什么嘛,这明明是你的台词。
小傲娇还怪可爱的,你摸摸鼻子,又看到多托雷,再次转过去。
多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