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坐轿辇入了宫,见到西炎王,拿出晚辈的谦逊有礼,做足礼数。
阿念阿念见过陛下。
“起来吧,坐过来些。”
阿念这样可以吗?
阿念挪啊挪,挪到伤重的玱玹旁边。
“像,太像了。”西炎王有些恍惚,这丫头和他的小女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泪憋回眼眶,太多年没这么情绪激动。
因着愧疚,对阿念的要求一一满足。
“你说你不远万里赶来,只是给玱玹送药?”
年轻一辈有这等情谊,实在难得,终其一生,他再也找不到无私对他好的友人。
他们或是为他战死沙场,或是被他拔除,或是负气出走。
还好,他的孙儿既像他有勇有谋,又不像他冷血无情,到最后孤家寡人。
阿念陛下,玱玹哥哥从小看着我长大,早已是家人。
阿念阿念从小没见过爷爷,看到您就像看到亲人。
阿念可以允许阿念跟着哥哥喊您爷爷吗?
西炎王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小夭,有了欣慰,点点头同意。
“你愿意叫,无妨。”
两个姑娘,一个外貌像西陵珩,一个性格像,洒脱不羁。
也许是上天在他最后几年,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阿念爷爷好。
阿念如愿在王宫住下,得知玱玹和小夭遇到的困难,自告奉勇。
阿念哥哥,姐姐,有的事你们不便出面,让我去。
小夭你?
这丫头转性了?
阿念相柳在外独木难支,我去接应他。
玱玹第一时间想通她的脑回路,这是借着帮忙的名义看情郎。
玱玹去吧,拿着这个去,他会懂我的意思。
玱玹丢给阿念一枚玉佩。
刺杀事件过后,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和小夭确实不应该露面。
最好是假装重伤,成为废人,放松敌人警惕,寻到机会调离国都,去别处干一番大事业。
其中的调和,需要人出面联络,阿念身份尊贵,最合适不过。
当天傍晚,阿念找上防风邶,被拦在外面。
阿念什么意思?
阿念看不起本王姬是吧,我砸了你行馆。
阿念吩咐婢女放火,无人敢动手。
谁都知道王姬赶来是见情郎,连陛下都认可的姑爷,放火容易善后难。
听人说未来姑爷小心眼,爱记仇,得罪不起。
阿念不烧是吧?我来。
阿念刚升起一把火,天降瓢泼大雨,浇了她满脸。
阿念谁?是谁恶作剧,滚出来。
芥王姬,您这样大吵大闹,防风公子难做。
阿念扯着嗓子训斥芥。
阿念说实话,你是不是他安插的探子,老帮那家伙说话。
芥跪下请罪。
芥王姬,奴婢是为您着想,怕您后悔。
还没深究,大门开,出来一绝色风华紫衣男子。
两侧龙须刘海,松散飘摇,如古松,动静咸宜。
阿念你终于不做缩头乌龟。
阿念砸出毛球,兴师问罪。
快打脸那刻,防风邶轻轻一接,可爱的毛球幸福晕过去。
见到主人,一切就有数了。
相柳我当是谁,原来是眼高于顶的二王姬。
一句话,踩了三处雷点。
谁说暖男贴心?
情商太高,更知道刀子往哪儿插,心会痛。
阿念之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