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俞流觞早早起来了,他悲痛啊。
“这破身体才睡多久就又这么有精神了?”俞流觞想睡懒觉,悲哀的是睡不着。
若不是天刚破晓,俞流觞还以为是在夜里。
俞流觞出门去看远山,山里迷雾蒙蒙,好一派画中意象,美不胜收,鸟语花香…
“流觞!”
“咚”一声,一个比俞流觞高些的青年从天而降,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什么人?”
那青年有些惊道:“怎么啊,不过半月见,你怎么不记得我了?”那青年又从衣袖中掏出了那只鸟,有些顽皮地冲着鸟,丝毫不介意俞流觞还在这,问:“灵子你说,流觞当真“失忆了?”
“失忆了!先忆了!千真万确,千真万确!”那鸟叫着。
青年回头去看俞流觞,眼神全是疯狂,一身衣着再加上他的言行,俞流觞不禁说道:“地癖流氓?”
“自然不是,小娘子可喊我…相公。”
俞流觞感觉被调戏了,看青年跟看傻子一样,道:“呃,我是记不清人和事了,但我不是傻了。”俞流觞有些无语。
“也是。”青年眼球一转,又说,“真不记我是何人?”
“嗯呢。”俞流觞应是。
“那好,我是…”
“溥济溪!你…”一声呐喊引得林中鸟一一飞向天中。
“俞师叔好!”是段望,俞星辰的唯一一个徒弟,少年性子有些莽,不免透露出一些年轻气盛。
“平礼,你又是?”
“我是段望啊,俞师叔,你当真像您那灵鸟说的,失忆了?”段望似乎不信,像俞流觞那样的强者说失忆就失忆了?
“算吧。”
“我师尊和宗主是否知道了?”段望又追问,溥济溪就静静的看着两人交谈,很是不爽。
“嗯,如意应告诉他们了,你和这位,认识?”
“是,这位是我小鼻子,他又来骚扰您了是吧,我这就把他带走。”段望一边对俞流觞说,一边给溥济溪拼命使眼色,让他快走。
薄济溪一挑眉,阴斜一笑,上去就搂住了俞流觞的臂膀,说:“不用,我在这待着就好~”
段望刹那间似是变成了只炸了毛的描,一个点了火的炸药。
“你做什么!快松开。”段望呵斥他,又要伸手去拉溥济溪,却被俞流觞拦住。
“无碍,他愿在这呆着,就呆吧。”俞流觞也不想看这场闹剧继续演下去。
“可…”溥济溪朝着段望做鬼脸,惹得段望咬紧后糟牙,“是,师叔教训的是。”
“去吧去吧,回去吧先,不是说有魔物袭山吗?去做做准备吧。”
“嗯,溥济…啊不,我小舅子他若是不安生,惹了师叔不悦,就可传音唤我带他走。”
“嗯嗯,注意安全。”俞流觞有个和别人分别时好好道别的习惯。
“是。”段望一走,两人就进了屋。
俞流觞端坐在茶桌前,悠悠喝着茶。溥济溪就坐于他对面,一只手抵着下巴,托腮看着他,另一只手摆弄着茶杯。
“怎么?小娘子不为郎君我斟一杯?”
溥济溪又在调戏俞流觞,也在试探他。
“公子自重,我是男人,你也是,没有必要。”
“是吗?大可不必如此嘛——”溥济溪的声音嗲嗲的,听的俞流觞心里发毛。
“师尊?”
“如梦?进来吧。”蒋如梦这时候找他来做什么?俞流觞不清楚。
“坐我旁边吧。”俞流觞拍了拍一旁的坐垫。”溥济溪看着蒋如梦,眼里有些凶狠与厌恶。
“流觞你这位徒弟,有些眼生啊,身上还带了些,魔气啊。”
“那又如何?”俞流觞放下茶杯,语气有些生气。他来了,自然不许人贬低蒋如梦。
“别激动啊,娘子~根底是好,不过…现如今还不是,一介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