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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如梦:第十五章

影视:为你救赎

屋外,吕显、剑书扒在窗户上偷看。屋内桌前,姜雪安、谢危相对而坐,谢危刻着琴,气场压抑。

谢危(冷淡)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姜雪安一噎,想要反驳,本着不与他一般见识之心,坦然开口。

姜雪安是,我赚盐井的钱尤家的钱,都是为了帮燕临,这件事是该同先生说的。可先生早知侯爷遭刺杀,不也没同我说么?

谢危(皱眉)那夜事出紧急,我来不及同你说……

姜雪安(无奈)那第二日呢?先生一早进了宫,有工夫将学生劈头盖脸骂一顿,没工夫说正事吗?

谢危噎住,姜雪安想到沈琅之事,更是不快。

姜雪安(苦口婆心)先生,你我如今共同进退,患难与共,若先生总是藏着瞒着,我如何与先生照应配合?薛家这段时日没少在圣上面前挑拨,这次出宫前,圣上还召我过去试探,若非学生聪明,先生早被圣上怀疑了!(小声)还说我错了,错的明明是先生才是

谢危看着姜雪安认真的脸庞,也是一滞。半晌无奈一笑。

谢危罢了,我同你个小丫头置什么气?既然你想互通有无,那便来对一对这段时日发生的事

窗户外,吕显满脸猥琐笑意踹了踹剑书,拉他走开

吕显:瞧见没!什么叫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剑书:(生气)亏的先生还担心她担惊受怕!没良心!

二人拉扯着走远

姜雪安满脸沉思,猜测着开口。

姜雪安这倒是奇怪了。乱党手里明明有全部的信,为何只给薛家半封,他们的目的是借朝廷之手除掉燕家,一举得成不是更好吗?

谢危同意点头。

谢危不错,此事我也觉得奇怪,或许他们想要燕家死,却又不能现在动手,在等一个时机

姜雪安还有……燕侯遭刺杀的那晚,是在通州回京城的路上,薛家在通州军营安插有人手,知道这消息,在路上设计埋伏属于正常。可乱党一方,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还能有时间在箭上淬毒?除非……

姜雪安一顿,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谢危早已猜到,语气沉沉,肯定了她的猜想。

谢危除非……通州军营里已经有乱党潜伏

姜雪安脸色发白。

姜雪安这就麻烦了!薛家如今苦于找不到实证证明燕家叛乱,若是在军营里出些批漏,燕家是如何也洗不清了!

谢危险色沉重,心中已有想法。

谢危此事我已有头绪,休沐日过后,你只管回去好好上课,旁的事有我

姜雪安点点头。

谢危至于你那盐井的生意,我让吕显去帮着尤芳吟,有他在,此事出不了乱子

姜雪安那就多谢先生了

谢危还有宫里,太后和薛家那边也要小心,慎刑司宫女已死,只怕他们对你也有防备……

姜雪安(一笑)先生放心,对付他们,我有的是法子

二人对视一笑。

房中,姜雪安正煮茶,姜雪蕙坐在对面,满心疑惑。

姜雪蕙妹妹今日寻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姜雪安(自然)没什么事啊,就是品品茶聊聊天,不行吗?

姜雪蕙(顿了顿)那妹妹想聊什么?

姜雪安掏出两个姜红花手帕放在桌上。

姜雪安这样的手帕,是姜家统一的制式。我和姜雪宁手里的没有丢过,可却有人捡到了一条与我一样的帕子,你说巧不巧?

姜雪蕙心中一跳,面上却是佯装淡定。

姜雪蕙(淡淡)那倒是巧得紧

姜雪安若有所指地笑了笑,给姜雪蕙倒了一杯茶。

姜雪安可那人啊,还一直将那帕子随身带着,宝贝得紧,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呢?

姜雪蕙眼神闪了闪,拿起茶杯浅饮,没说话。

姜雪安你知道自己的那方绣帕,是落在谁手里吗?

姜雪安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姜雪蕙定定地注视着她,最终还是垂了眸,慢慢道。

姜雪蕙大约知道

只听”哐当”一声,姜雪安刚拿起的杯子滑落,茶水漫开。姜雪蕙下意识掏出手帕去擦,却被姜雪安一把扣住手腕、将她拉得近些。姜雪安有些震惊地逼视着姜雪蕙

姜雪安你知道?

姜雪蕙三月前浔园诗会,我远远又看到过他,问了人才知他是谁

姜雪安(抓得更紧)那你为何一直不说!

姜雪蕙(有些无奈地笑)我该说什么呢?不过匆匆一面罢了,连认识都算不上,难不成要借此去攀附吗?

姜雪安我不是问这次!我是问上一次……

姜雪蕙疑惑凝眉。姜雪安顿了顿,将话咽下,咬牙松开姜雪蕙的手,心情复杂。

姜雪安所以你明明什么都清楚,也知道我在抢你的东西,可你却从来不言不语不发作也不抢夺,让我甚至以为,你什么都不知情(笑得嘲讽)可原来,是你这个好姐姐让着我呀?

姜雪安说罢,笑意却消失。姜雪蕙有些疑惑,但也未深究,只轻声道。

姜雪蕙谈不上让。虽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样东西,但欠你的,总该还的,这样,我心里才能好过些

姜雪安沉默片刻,忽自嘲一笑,复杂道。

姜雪安你心里是舒服了,那我呢?你什么都不说,也不争,觉得自己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可又将我置于何地?你是成了贤良高尚的好姐姐,剩下不值事爱争抢、咄咄逼人的就只有我……

姜雪蕙我没有想那么多

姜雪安深呼吸平复心情。

姜雪安你要怎么为人处世,我管不着,但我也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

姜雪安指了指手帕。

姜雪安捡到手帕的人心中有你,至今念念不忘。我会让棠儿给他送信,约他去白果寺,要不要去相见都随你

姜雪蕙(心情复杂)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姜雪安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总要先确定了你的心意。倘若你对此人也有意,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不算是利用了你

姜雪安坦然看着姜雪蕙。

大殿外有少许香客往来。沈玠带着小满焦急地在大殿外徘徊,小满看着天色劝说。

小满:殿下,咱们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姜三姑娘说能找来您想见的人,这话莫不是骗您的吧?而且她怎么会知道这事呢?

沈玠(皱眉)该是芷衣告诉她的吧。既然来了,再等等

远处,姜雪蕙与玫儿走来,沈玠愣愣地看着对方靠近,二人擦身之时,姜雪蕙举起手帕掩嘴,轻咳两声

沈玠认出手帕,眼前一亮。

姜雪蕙已是人殿内去。

沈玠(对小满)在这等我,记住,回去不许跟任何人说!

沈玠快步入殿。

殿内也有少许香客。佛前放置着三只蒲团,姜雪蕙跪在最右边,沈玠一进去,便朝着当中那个要跪,玫儿在一旁咳嗽起来。沈玠看了看周围的人,脸色通红,起身朝最左边跪下。

姜雪蕙低头轻笑。玫儿替姜雪蕙点燃了三根香,姜雪蕙握在手里轻轻叩拜,沈玠有样学样,也拿了香来烧。

姜雪蕙思忖片刻开口。

姜雪蕙信女姜雪蕙,向佛祖祈愿,愿双亲高堂身体康健,妹妹雪安在宫中平安顺遂

沈玠想了想,也轻声开口。

沈玠佛祖在上,信使沈玠素日随性,恐有不敬。然,在下也常行好事,行尚端。请佛祖保佑……(飞快餐了一眼姜雪惠)保佑在下能与所思所念之人慢慢了解,渐渐相知,得偿所愿!

沈玠磕头,在殿内发出响声

周围香客有人看过来。姜雪蕙双颊绯红。

姜雪蕙(轻声)公子……这里是平安佛,不求这些的

沈玠一愣,尴尬起身,局促笑了起来。

姜雪蕙亦满脸笑意。

尤芳吟正在灯下刺绣,吕显出现在牢门外,啧啧称奇。

吕显:喂!尤姑娘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不错啊!

尤芳吟一惊,忙将面前的刺绣用品藏在身后。

吕显:(笑)还藏什么,我都瞧见了!

尤芳吟你,你是……

吕显:你我好歹也在万来会馆见过一面,这就认不出了?吕某人可是要伤心的呀。

尤芳吟(想起)您就是吕显吕老板?

吕显:(四下打量,酸)都说这有钱能鬼推磨,尤姑娘将此处布置得比我府上还舒坦,啧啧!生丝那一笔,没少赚银子吧!

吕显要帅地往牢门上一靠,却发现牢门根本没锁,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尤芳吟忍俊不禁。

尤芳吟周大人已同我说过了,您是来指点我做生意的,还请进

吕显:(掩饰尴尬,坐下)说吧,你跟任为志谈到哪一步了?

尤芳吟已签了契约

吕显:投了多少?

尤芳吟一千两。现银

吕显:(急)一次性一千两全给了?!

尤芳吟老实点头。

吕显一巴掌拍在自己脑壳上。

吕显:(头疼)我的祖宗哎!那什么卓筒井,是成是败尚不知,你好歹也按他的进展分几次给啊!你们就不怕他卷了钱跑了?

尤芳吟我……

吕显:不行,我现在得赶紧去,把银子追些回来!

吕显言罢就朝外冲,尤芳吟阻拦未果,满脸紧张。

姜雪安带着莲儿拎着大包小包在街上逛着。

姜雪安我明日就要回宫了,芳吟那边多帮我关注着些,莫让她受了委屈

莲儿点点头。

莲儿:姑娘放心。不过姑娘,大姑娘那边您不去看看结果吗?

姜雪安姜雪蕙都走了两个时辰了,现在还没回府,二人必是看对眼了,还有什么可去看的

莲儿挠挠头。

姜雪安咱们去看看酥糖,公主殿下就喜欢这些新鲜玩意,明天给她带些回去

莲儿点头,二人正要离去。忽然,姜雪安瞧见张遮出现,径直走进一家古玩店。姜雪安一顿。

姜雪安(心想,惊喜)张遮?(转头)莲儿,你帮我去买酥糖,我去瞧瞧那边,咱们府里见

姜雪安朝古玩店走去,莲儿虽然不解,但也应下

古玩店内,张遮坐在隔间的桌前,老板拿来一只断了瓶口的玉瓶。姜雪安悄声进来,假意看古玩,偷眼去看张遮。

那边老板面露难色

张遮(皱眉)怎生弄成这样?

老板:(无奈)是店中新来的伙计,几个毛头小子打扫起来没个轻重,将这瓶口给磕碎了,这次又要麻烦张大人了

张遮仔细检查着断口。

张遮麻烦谈不上,只是白玉玉质细腻,最是易裂,我也不知有几成把握

老板:(微笑)您只管尽力试试,倘若是修复不好,修之资也不会短了的。

张遮点头,挽了袖子坐下,用锉刀开始打磨起瓶口。

夕照斜入窗台,落在张遮侧脸上,专注至极。

张遮额上沁出微汗,手中却拿着锉刀,只得用袖口去擦拭。忽然一块白帕停在眼前,一双皓腕翻覆,张遮抬眼。

姜雪安(一笑)好巧啊,张大人

姜雪安只觉得他十分可爱,偷笑起来。

张遮有些意外,一瞬慌乱,想要起身,却险些打翻面前的工具。

张遮咳嗽两声,又恢复往常神色。

张遮姜姑娘来看古玩?

姜雪安一顿,顺势点点头。

张遮(也点头)那……姑娘自便

姜雪安眼珠一转,想到托辞。

姜雪安往日只知张大人善于断案,想不到还会修复古玩,正巧,雪安也对此道有些涉猎,不知能否帮上大人的忙?

张遮(一愣)你……也会?

姜雪安(认真)谈不上娴熟,但给大人打打下手也是够了

姜雪安说罢便径直坐在了张遮旁边的位置,顺手拿起了小刷子,还拍了拍凳子,示意张遮坐下。

姜雪安(自然)大人坐呀

张遮微一皱眉,却不好拒绝,与她隔开点距离坐下。二人并排坐在桌前,张遮刚锉下的玉粉,姜雪安就用小刷子扫开。张遮微微拉开二人距离,姜雪安又凑近观看

张遮尴尬低头,闷声道。

张遮白瓶修复不易,姜姑娘若想玩乐,还是换一处去处

姜雪安(讪笑)可是打扰到大人了,那我还是坐在旁边看吧

姜雪安乖巧坐到对面,瞧着张遮,双眼无比温柔。

莲儿在街旁的摊贩上买了好大一包酥糖,开心地付了银子接过。在她没看到的背后,姚惜神情低落地与薛姝在丫鬟的陪同下走过。

古玩店内,姜雪安与张遮攀谈起来

姜雪安张大人常来这里吗?

张遮(不抬头)古玩价高,张某并无兴趣,只是自幼家贫,唯靠母亲为人浆洗赚取读书之资,是以学了些手艺。在此修,一可换取修银钱,二可凝神静气,在脑中思量案情

姜雪安恍然大悟,连忙开口。

姜雪安我家也有很多磕碰了的玉器,我叫我父亲请大人来可好?

张遮抬眼,姜雪安急忙解释。

姜雪安我没有冒犯大人的意思,只是我自幼喜欢玉器,想要学这门手艺,又不好问旁人,若是你来,正好可以请教

张遮(沉默)姜姑娘,竟喜欢这个?

姜雪安(飞快)喜欢!极是喜欢!

姜雪安默默在心中道。

姜雪安(心想)从前不太喜欢,以后也可以喜欢,这不算骗人

张遮露出点笑意,微微点了点头,姜雪安随即喜笑颜开。

不远处,一道呵斥声传来。

姚惜:姜雪安!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姜雪安手上动作一滞,回头,逆光之中正立着满面怒火的姚惜和微微意外的薛姝。姜雪安一愣,看了看张遮,只见他站起身来,向姚惜二人行了一礼后,转身欲走。姚惜面色一白,喝停张遮。

姚惜:(委屈)站住!张遮,我这几日一直在寻你,也给你下了好几封帖子,你不回我也就罢了……(指着姜雪安)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君子之道吗?

姜雪安担心看向张遮,却见他只是沉着张脸,不发一语,根本无意解释。

姜雪安(认真)姚姑娘,你误会了,是我正好在此遇上张大人,并非是他……

姚惜:(怒斥)你住口!姜雪安!若非我今日亲眼瞧见,还真要错信了你,从前你在宫里是怎么同我说的?而今又是怎么做的!品行不端,惺惺作态,令人不耻!

姜雪安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反击,张遮却挡在她身前,严肃道

张遮姚姑娘寻找在下,究竟是想做什么?

姜雪安微怔,意外地抬头看着张遮。姚惜看着他举动,更加生气,薛姝也是意外挑眉。

姚惜:我……我只是想同你解释清楚,那些流言都是些别有用心之人,在你我之间出言挑拨……

张遮(打断)无人挑拨

姚惜:(生气)你撒谎,若非姜雪安同你说了什么,为何那日你们在宫中说过话后,你就要来退婚!

姜雪安愣住,没想到张遮竟真的已经退婚,不由看向张遮。张遮向姚惜行了一礼,冷淡道。

张遮姚姑娘若是因退婚之事心中不快,张某在此向姑娘道歉,只是张某从头到尾,从未想与姑娘成婚,一切皆因姚大人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强要与张某定下婚事。事已至此,还请姑娘莫要再生误会,更不要口舌出恶,攀扯无辜之人

薛姝与姜雪安都是愣住,没想到张遮说话如此直接

姚惜又是羞愧,又是委屈地看着张遮,红着眼眶喃喃道。

姚惜:张遮,你怎能如此待我……

张遮不愿多言,打断道。

张遮告辞

话毕,张遮大步朝外而去,姜雪安愣在原地,仍未回神,张遮走出两步后,又微微回头对姜雪安道,

张遮姜姑娘,玉瓶还未修完

姜雪安立即回过神,忙抱起桌上的白玉瓶追了上去。薛姝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姚惜道。

薛姝好了,现在人也见过了,你也该心死了。莫在这里哭,惹人笑话

姚惜眼眶通红,目光涣散。

姜雪安抱着白玉瓶跟在张遮身边,欲言又止半晌,忽然驻足。

姜雪安张大人……

张遮侧目,不解看过来。

姜雪安(郑重)张大人与姚家退婚,可是真的想明白了?

张遮莫非姜姑娘也想劝我?

姜雪安(苦笑)我有何立场干涉大人之事呢……只要大人自己不会后悔

张遮拾眼,指了指巷子深处的一处房合,姜雪安望过去,之间门上挂了小小的木牌,写着“张宅”。

张遮这条巷子,乃是京中贩夫走卒所居之处。张某初上京时,只在此处赁了间宅子,与母亲同住,直到在刑部破了四十二桩案,才置办了如今的院子

姜雪安眼神一闪。

姜雪安张大人勤勉有加,又极富才干,若是因为出身而拒绝婚事……

张遮(打断)不是出身。京中世家的宴饮、游乐、结交、联姻,张某一件也不意欢。若同姚姑娘成婚,来日定是相看两厌,又何苦害人害己

姜雪安沉默下来,没想到张遮是如此想的。

姜雪安(纠结)那……如果有一个女子,她也不喜欢这些,只是同张大人志趣相投,也不行吗?

张遮险色仍旧冷淡,但仍是思付了一下。

张遮或许,可以。总之姚姑娘的事与你无关,不必挂怀

姜雪安松了口气,还想说话,张遮却已抬手向姜雪安伸开。姜雪安明白过来,急忙递上玉瓶。

张遮天色不早了,姜姑娘请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张遮说罢,转头朝家中走去。

姜雪安看着他的背影。

姜雪安(心想,呢喃)张遮,这一次,我不当皇后一当个好人,是否……可与你相配?

吕显一掌拍在桌上。尤芳吟手足无措。

尤芳吟吕……吕老板……是银子没要回来吗?

吕显恶狠狠道。

吕显:那任为志昨日便已回蜀地去了,说是回乡造井,谁知道干什么去了!

尤芳吟吕老板,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是要……

吕显瞥她一眼,尤芳吟缩了缩,还是把话说完。

尤芳吟……有的,任氏盐场也传承百年了,而且,我们还有契约在手呢

吕显:一个人若真想毁诺,契约有什么用?(轻哼)我已派人追去蜀地盯着了,那姓任的若敢耍花样,我宰了他!

尤芳吟闻言摸了摸脖子,抿唇不语。吕显逼近尤芳吟,满脸狐疑。

吕显:……你实话告诉我,姜雪安为什么突然又投钱到盐井生意了?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尤芳吟(无辜)我不知道

吕显明显不信,一脸了然看向尤芳吟,

吕显:蒙我是吧?我懂。

吕显从怀中抽出几张银票,数了起来。

吕显:这样,你开个价,以后凡是她告诉你的信息,也同吕某说说,都是场面人这点规矩我懂的。

尤芳吟看着他塞过来的银票,眉头紧皱。

尤芳吟那怎么行!姜姑娘信任我,我绝不能出卖她!

吕显:(板起脸)这还不够?!别狮子大开口啊!

尤芳吟站起身来,赌气朝门外而出

吕显急忙追上。

吕显:站住!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你个忘恩负义的……

尤芳吟回身,抽出一旁的锁链将吕显锁在牢房内。

吕显:你给我打开!你站住!

吕显震惊,奋力摇晃牢门,只能眼睁睁看着尤芳吟离开。

几个宫女正在给沈芷衣梳头,沈芷衣对着铜镜一照,不满地将珠花一把扯掉砸在地上道。

沈芷衣红配绿,亏你们也想得出来,我这殿里就没半个得用的人吗?!

宫女们齐齐跪地请罪,瑟瑟发抖。

身后姜雪安到来,捡起珠花,笑眯眯开口。

姜雪安我这才刚休沐回来,殿下就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我要逃回家去了!

沈芷衣惊喜起身,快步跑过去抓起姜雪安的手。

沈芷衣(惊喜)你可算回来了!(埋怨)休沐几日,怕是早把我忘了吧!

姜雪安拿出带来的酥糖,塞了一块在沈芷衣嘴里,又递过一只匣子

姜雪安殿下这话真让人寒心!我巴巴地给你带了好吃的好玩的回来,忘了谁也忘不了殿下啊!

沈芷衣打开匣子,满脸惊喜。

沈芷衣(兴奋)皮影!我最喜欢了!还是安安待我好!

沈芷衣挥手对众宫女道

沈芷衣你们都下去吧!

众宫女领命而出。姜雪安与沈芷衣坐在桌前,看着沈芷衣摆弄着皮影的样子,撑着下巴,诚挚道。

姜雪安殿下,我这礼可不是平白送的,我想求殿下一桩事

沈芷衣(随意)说什么求不求的,是不是又有哪个不长眼的给你不痛快了,我下道命令让你痛快痛快!

姜雪安一叹,黯然道。

姜雪安那倒没有,只是……上次玉如意的案子,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家里人说我从小不识天高地厚、不宜待在宫中,只盼着殿下能下令,逐我出去

沈芷衣当即愣住,停下了手中动作。

沈芷衣你想走?(眸光微动)安安,我待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想要走呢?你走了我怎么办?

姜雪安垂眸道。

姜雪安公主天潢贵胄,也不缺我这一个……

沈芷衣打断,干脆道。

沈芷衣不行,你想都别想!换一个!

姜雪安又是一叹,幽幽道。

姜雪安好吧……那……殿下也知道,我实在不爱弹琴,能不能做主免了我去文昭阁练琴的事情?

沈芷衣一噎,放开了手中皮影,移开眼神道。

沈芷衣那可是谢先生亲自下的令

姜雪安狐疑道。

姜雪安殿下该不会怕了吧?

沈芷衣连忙挺直腰杆否认道。

沈芷衣怎么可能!我可是公主,会怕谢先生吗?这不是我前两日为燕家说话,一时激动惹了母后不高兴,若是连皇兄也……总之……这个也不行,你再换一个嘛!

听到“燕家”,姜雪安眸光动了动,很快收敛,摇摇头,失落道

姜雪安那没有了

室内一时无言,沈芷衣有些心虚,塞了块酥糖给她道

沈芷衣你再想想,换一个,换一个我一定答应!

姜雪安食不知味,勉强一叹道。

姜雪安那就请殿下召臣女的长姐入宫吧,有她看顾着,想必家里就能放心了

沈芷衣(急忙)没问题!我答应你!不就是多个伴读吗?这有什么难的!

姜雪安(行礼)那就多谢殿下了!

沈芷衣笑笑,拉着姜雪安玩起皮影。

众众宫女鱼贯而入,将许多赏赐的书画摆件送入姜雪安房中。

周宝樱方妙二人拿起来瞧着,满脸羡慕。

方妙这些都是公主赏的?也太好看了吧!

周宝樱:姜姐姐,殿下对你可真好,羡慕死我了!

姜雪安淡笑着,各拿出一样塞给两人。

姜雪安殿下对咱们几个伴读,都是一样的,今日我多得了些赏赐,来日就轮到你们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呀!

方妙周宝樱接过,笑容满面。

姚惜站在窗口,看着姜雪安那边的热闹,生气地将窗关上。薛姝本在一旁看书,见状轻轻一笑道。

薛姝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不过是些寻常赏赐,也值得你这样生气?

姚惜重重坐下,咬牙道。

姚借:从前我只觉得尤月套笨,总是与姜雪安过不去。如今我瞧着她那张狂的样子,也着实是想不通,怎么好像人人都偏宠她一样!

薛姝的目光落回书本上,淡淡道。

薛姝你我出身与她不同,自学不来她那奴颜媚骨之态。只是需知,以色事人者,终不会长久。大家迟早会看明白的

姚惜点了点头,面色难掩失落。

姚惜:如今我这婚事是不成了,阿姝你较我还年长一些呢,家中也没个说法吗?

薛姝一顿,难得露出羞色道。

薛姝我……自是听长辈安排

御花园内,投壶的一应物品依次摆开,薛太后坐在石亭中,身旁分坐着薛姝与沈芷衣、沈玠。

薛姝正给薛太后倒茶。沈玠不解地凑近沈芷衣,低声问道。

沈玠天气这么冷,母后怎么忽然想到投壶了?别是你要玩吧?

沈芷衣朝着薛姝撇嘴,小声道。

沈芷衣为何投壶王兄还不清楚吗?我是因为你,才硬被叫过来的

沈玠看了一眼,心头无奈不已。

薛太后则是笑眯眯拉着薛姝的手道。

薛太后:你也别光顾着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话了,跟他们玩去吧。

薛姝(害羞)阿姝不擅投壶

薛太后:你不擅长没关系,有人擅长啊!玠儿,我可把人交给你了,千万不许欺负她啊。

沈玠脸色黑如锅底,刚要开口,薛太后一记眼神投来,沈玠立刻缄口,他抬眼看了薛姝一眼,而后垂头走出石亭,薛姝跟了上去。

花园小径上,沈玠正从花丛中捡出箭矢,走回薛姝身旁。

薛姝(温柔)多谢殿下,我自幼体弱,不喜这些玩乐,失了准头,还望殿下见谅

沈玠(温和)无妨,其实我从前也不爱玩的,都是燕临那小子…只可惜如今他都不能进宫来了

薛姝殿下不必担心,清者自清,燕世子迟早会平安无事的

沈玠意外地抬眼看向薛姝

沈玠你真这么想?

薛姝(大方)殿下也觉得,薛家对燕家有仇,两相争斗不休?

沈玠(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姝(坦然)家中之事,阿姝无法改变,可至少能够左右自己的心,我对燕世子并无敌意,更羡慕他自由随心

沈玠闻言微微动容,看向薛姝的眼神也柔和不少。

沈玠你能这样想,倒是很难得

薛姝(诚恳)姑母有意撮合,我知殿下不喜,但一样无可奈何。不敢奢求殿下放下芥蒂,但至少,我也不想成为殿下的负担

沈玠看着薛姝大方的样子,心中有些愧疚。

沈玠其实也不是如此,你我自小相识,在一处玩乐并非什么负担,只是有些太过强求,实在让人不适。以往我也多有不妥之处,你别放在心上

薛姝见沈玠态度松动,心中满意,正要开口,身后脚步声传来。

沈玠回头,瞧见姜雪蕙,万分惊喜。

沈玠是你!

姜雪蕙恬静笑笑。苏尚仪轻咳两声,沈玠这才收回目光。薛姝看在眼里,眼神不由得冷沉下来

沈玠苏尚仪,姜……这位姑娘怎么会进宫来?

苏尚仪:回殿下的话,清远伯府的尤姑娘因突染怪疾,不能来伴读,是以公主殿下的伴读空了缺。这位也是姜尚书府中的千金,入宫来便是伴读的。

沈玠双眼中迸发出惊喜。

沈玠如此甚好!我是说……芷衣喜欢热闹,一定会高兴的

姜雪蕙用手帕压着唇角,掩口而笑。薛姝瞧见那手帕上的红姜花,瞬间变了脸色。

姜雪安坐在软塌上,听了姜雪蕙的描述,舒爽大笑。

姜雪安想不到这就遇上了,这位薛大姑娘如今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吧

姜雪蕙有些不解。

姜雪蕙安妹妹,你让我入宫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姜雪安指着姜雪蕙那方手帕,直接而坦然道。

姜雪安薛家属意临淄王妃的位子,你也该听说过吧。就因为这条手帕,薛姝将我当成了你,把本该施展到你身上的手段,用在了我身上。我不愿替你背这个黑锅,所以就把你弄来了

姜雪蕙乍听之下,顿在原地,心里想了想,又温柔笑了笑。姜雪安有些不是滋味。

姜雪安你不生气?

姜雪蕙(摇头)本就是因我牵扯了你,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在你得知手帕的真相后,大可以永远不告诉我殿下的心意,又或者……直接告诉薛姑娘。可你却安排了我与殿下见面,顾虑我的感受,我为何要生气?

姜雪安撇嘴。

姜雪安(嘴硬)别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怕你进了宫又怨恨我,不与我一条心就罢了,可能还在背后捅我刀子!

姜雪蕙看着她嘴硬的样子,笑意更深。

姜雪安总之,路也算是你自己选的,你要拿到王妃之位,就得凭你自己的本事

姜雪安朝着软塌上一趟,闭目假寐。

姜雪安我累了,该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你请回吧

姜雪蕙见状缓缓起身,对着姜雪安背影行了一礼后离去。姜雪安睁了眼,眼中一片难过。

姜雪安上一次抢了你的姻缘,这次我可不欠你的了

正厅里,燕临正扶着燕牧喝完药。

燕临父亲,大夫说了,喝完这两副,虽可停药,但还是要好生修养,切莫多虑。我瞧着您房中昨夜快子时了才熄灯,这可不行

燕牧失笑。

燕牧:如今轮到你这小子管上老子了!(想了想)这几日,兴武卫的人没有再生事?

燕临起先还闹过两回,周寅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他们安生了。倒是谢先生那边,趁夜来人问过几回您的身子。谢先生对燕家的大恩,我来日必报

燕牧闻言,苦涩笑笑。这时青锋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难看,沉声开口。

青锋:侯爷,世子。灵运轩月前为世子冠礼所承制的请帖已经送来,管家正在府门前同那些兴武卫检查,特差属下回来问,这些请帖……还要不要,发不发?

燕牧看了燕临一眼。

燕临(平静)为什么不发呢?

青锋为难看向燕牧,燕牧一叹道。

燕牧:侯府如今这光景,便是发了请帖,又有几个人敢来,何必呢?

燕临(认真)谢先生曾教过我,“不逢危难,不见人心”。如今上天既赐予了我们看清的机会,父亲与我,何必辜负?

燕牧怔住。

燕临(对青锋,淡淡)去回管家吧。若是兴武卫不让发帖的人出去,就告诉他们,圣上只让侯府配合调查,冠礼一事,礼之本分,问他们谁人敢拦

青锋:(激动)是!

燕牧看着燕临,老怀甚慰。

朝堂上,陈瀛看着站在队伍末端的张遮,又悄悄靠近了前面的谢危。

陈瀛:(小声)张遮被格人殿议事,想必是谢大人向圣上谏言的吧?不知大人可是有什么筹谋?

谢危微微侧目,礼貌一笑,却不回答。高位上,沈琅满脸疲惫,揉着额角,略有些虚弱开口。

沈琅:诸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啊?

谢危拾眼,向队列中一大臣轻轻看去,那大臣随即上前请奏道。

大臣甲:圣上,臣有本要奏!

沈琅:(疑惑)礼部有何事?

大臣乙:回圣上,勇毅侯府遭兴武卫圈禁已有数日,如今燕世子冠礼将近,按例当由礼部主持此礼,臣请圣上下令,先行解禁侯府,也好让臣等举办世子加冠之礼。

陈瀛有些意外,急忙去看谢危,果然见他胸有成竹,又拾眼偷看薛远反应,见薛远大怒,上前开口。

薛远:圣上,乱党之事一日不彻底清查,勇毅侯府便始终有勾结之嫌!这种时候,他们倒想着要办冠礼?是何道理!

谢危侧目,向陈瀛看去,陈瀛会意,躬身上前,笑眯眯道。

陈瀛:国公大人此言有理!然乱党案如今乃是刑部与兴武卫协查,这侯府门口始终是兴武卫一方把守,刑部纵是想查,也难以施展啊。

薛远:(怒)你这意思,倒是老夫拦着刑部查案了?

陈瀛:(赔笑)下官岂敢啊!下官只是觉得,世子加冠乃是大事,亦是等不得的事,这若是耽误了时日,刑部担待不起啊!

薛远还要开口,沈琅已是摆了摆手,开口道。

沈琅: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场冠礼吗?给他办便是了!兴武卫把守着门口,查清冠礼所需一应物品,出不了乱子。至于乱党的案子,朕看你们互相推诿,着实查得太慢!张遮……

张遮臣在

沈琅:顾春芳回京之前,还是由你统领此案,朕赐你手令,京城之内,六部之中,任你协查,必要尽快给朕一个交代。

张遮臣领命!

薛远脸色难看至极,众大臣议论纷纷。姚庆余看着张遮,目露惋惜。陈瀛简直喜不自胜。而谢危,始终淡淡,目光放在薛远身上,露出冰凉笑意。

奉宸殿内,薛姝弹完一首曲,谢危和煦点头道。

谢危薛姑娘年岁尚轻,却有如此造诣;可见在音律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薛姝起身微笑作礼道

薛姝谢先生夸奖

姚惜笑着斜了姜雪安一眼,故意道。

姚惜:谢先生这话倒是偏颇了,薛姐姐自小聪慧,旁人练了千百遍都不会的,她却一点便通,可见人与人之间,总归是有些参差的。

谢危朝姜雪安看去,却见她只是笑笑,不置可否,随意翻弄着桌上的琴谱。薛姝想了想,抿唇一笑,转向姜雪蕙道。

薛姝姜大姑娘刚来,对于课程并不熟悉,几位先生也不了解姑娘的深浅,这一教一学起来,难免不便。不如请姜大姑娘弹上一曲?

姜雪安顿时来了兴致,放下琴谱,好整以暇地望着两人。

周遭几位伴读也纷纷点头,沈芷衣好奇地看向姜雪蕙。

谢危注意到姜雪安的神色,唇角微勾,款款道。

谢危那便请姜大姑娘也抚上一首吧

姜雪蕙起身大方施礼,而后温声道。

姜雪蕙雪蕙虽不擅音律,但愿勉强一试。还请先生与诸位,切莫见笑

谢危点点头,姜雪蕙坐下,从容拾手,神色悠然,仍是适才薛姝那一曲

薛姝望着姜雪蕙,眼神复杂。众人听着纷纷露出意外之色,姜雪安的笑意更深,方妙不禁感慨道

方妙这是不擅音律?那我们得是什么样?

沈芷衣看向姜雪安。

沈芷衣安安,她真是你姐姐?你们俩怎么……一点也不像?

姚惜冷哼一声,姜雪安故意大声道。

姜雪安长姐自小就聪慧过人,我自愧不如,不过能把我们混淆一谈的人,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

薛姝面色一白,而后极力掩饰着恢复平静

曲毕,台上的谢危抬手,淡淡道。

谢危姜大姑娘谦逊,如此琴艺,怎么也说不上是“不擅”了

姜雪蕙温柔一笑,也不辩驳。谢危环视下面众伴读,眼神落在姜雪安身上道。

谢危这一曲十分不错,其余诸位尚需勤勉练习才是。尤其是你,安三姑娘

姜雪安被点到,心虚地低了眼睛,谢危看着好笑,却故意板起脸来。

谢危知道自己琴艺不佳,便要更加勤奋,这几本曲谱这几日都好好背下,我要抽查

姜雪安看着面前厚厚的几本谱子,蔫道

姜雪安是……

谢危下了课,收拾起桌上的古琴和琴谱。堂下众伴读三三两两坐着,姚惜与薛姝讨论着曲谱,姜雪安疲惫地趴着,沈芷衣与方妙摇晃着龟甲玩乐。周宝璎拿出点心盒子,献宝似的举起来。

周宝璎:姜姐姐……

姜雪安与姜雪蕙同时抬头。

周宝樱有些尴尬,朝着姜雪蕙递过去。

周宝樱:姐姐尝尝,我家厨子做的桃片糕,可好吃了!

方妙闻言看过来,调侃道。

方妙我说宝樱,你怎么舍得把你的宝贝拿出来了?往日不是只舍得给雪安吃吗?

周宝樱:(赧然)我也喜欢这个姜姐姐嘛!

姜雪蕙温柔一笑,接过细细吃了起来。方妙笑笑转过去不说话,姜雪安却是眼神微微有些黯然,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谢危在上首看在眼里,思忖片刻。

谢危安三姑娘

众人都抬头看过来。

谢危还不跟我去文昭阁练琴,在等什么?

姜雪安头疼不已,沈芷衣同情看向她。姜雪安抱着琴,跟谢危而去

沈芷衣那今日就散了吧

众伴读跟着沈芷衣起身。候在殿外的两个小宫女进来,一个抱起沈芷衣的琴,一个收起琴谱,跟着沈芷衣离去。

众伴读恭送后,也陆续抱琴离去。

姚惜与薛姝对视一眼,薛姝先走。姚惜走到姜雪蕙身边。

姚惜:往日在各种宴席上见到过姜大姑娘,从来都知道大姑娘是有本事的,没想到竟这般了得。比起姜三姑娘来,可真是好了不知多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姜雪蕙闻言,却并未开心,淡淡道。

姜雪蕙姚姑娘过誉了

姚惜:(故意叹气)我只是有些替你可惜。

姜雪蕙疑惑看她。

姚惜:你明明才是家中嫡长女,学识才华做人都比你那妹妹高出不知多少,可却听闻……你在府中竟然还要忍气吞声受她欺负?要我是你,遇到这种败坏门凤,不学无术的,逮着机会便要好好治她不可!否则,一府的名声都被她坏干净了!

谁知姜雪蕙却蹙起了眉,冷淡道。

姜雪蕙我三妹妹即便学术稍缺,也没到败坏门风,丢尽府里名声的地步。姚小姐此言却是有些偏颇不公了。我姜府虽然比不上一些高门大户,可家中管教也严,妹妹若有什么过错,自有家父与家母操心,何用姚小姐多言?

姚惜面色一僵。

姜雪蕙姚小姐无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姜雪蕙不卑不亢地冲她一颔首,离去。留姚惜在原地尴尬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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