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像一坨废铁被扔在战友们身上,她闷哼了一声,然后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许祐雯给她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耳鼻口,如释重负地说。:“嘴里的血是她自己咬的,还好不是内伤。”
每个人都被依次提了一遍。
许祐雯作为语言天才,用维吾尔语,哈萨克语,和蒙古语骂了他们的祖宗19代。
天知道当那群人用翻译器翻译出来是含妈量极高的话时,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林咏歌用她并不优美的歌喉,演唱了一首强军战歌。
无论“虎子哥”和“老彪”咋样怒吼、央求她闭嘴,她也依然意志坚定地引吭高歌。
事后采访时,每个人表示:当时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要死了。
杨枫桦采取了不说话的冷暴力措施,不怎么管用,被注射了4cc后晕倒。
被送回后一直发的低烧,神志不清。
飞鱼大概是咬舌自尽了,只听那边一阵慌乱声。
然后……飞鱼没回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群人直接过来提了常槿絮。
常槿絮还没站起来就哆哆嗦嗦的哭,稍微长了点的头发粘在脸颊上,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无辜的……放过我吧,我是无辜的。”。
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的时间是最短的,抱住一个人的大腿,一直哭诉自己没有亲人,说着还要管那人叫爹。
十几分钟就被送回来了。
宁愿是下一个被提的。
她不安地捏着衣角,眼神恍惚的望向门外唯一透出光亮的地方。
常槿絮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
“别害怕……”
来提她的还是虎子哥。
“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啥呢?”
东北口音?
宁愿突然疯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逼我?”
嗯?
“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买不起79块的眉笔,是我的错吗?啊!!!”
初淮心中的担忧一扫而过,轻轻笑了一下。
“把她架走!”虎子哥冷着脸,“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隔着一扇门,依旧能听到宁愿的呐喊。
“为什么要怪我?我也很想当美国总统!!!但是袁世凯他不让啊!!”
“那能是我的错吗?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呢?你到底有没有每天按时给二舅家的驴喂猪饲料?导致你爸大姨妈都不准时来了!!!你二大爷不孕不育都知道每天喝敌敌畏……”
抿了抿嘴唇,狠狠掐一把大腿根。
好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之前她们闲聊天的时候,被问如果被傻逼男骚扰怎么办?
宁愿的答案是:装神经病。
其他人愣你一下,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低头假装很忙碌,实则仔细听,宁愿的发疯日常。
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
趴在初淮肩膀上的向晴缓缓睁开眼睛。
“我怎么听见宁愿的声音了?”
向晴缓缓睁开眼睛,缓过来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她被提过去了……你怎么样?嘴里面有没有血腥味?”
初淮拿袖子帮他擦了擦嘴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