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助手看见她的反应,与其中略带几分兴奋:“哥!有效果了。”
“嗯——不错,比刚才那娘们听话。”
卑鄙!无耻!
可是,她的身体不再受神经的指挥,叫不出声,挣扎不动,像漂浮在软绵绵的云雾之上。
而且,不再有自己的身体,不再有四肢和知觉,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头脑。
头脑里只有酣醉的感觉,而且,连着感觉也轻飘飘的,悬浮在虚空中。
“小姑娘?”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模糊的声浪传进初淮始终顽强地控制着的神经末梢。
她不断和从她控制下滑走的直觉斗争着,终于使自己清醒了一点,甚至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我叫……”初淮……
脑子里混沌成一片,初淮正要张口,麻木的脑袋突然产生剧烈的疼痛。
要告诉他吗……
不!不对!
“在接受考验的时刻,人的生命要用来保持党的纯洁……”
脑子里突然闪过儿时哥哥说过的话。
“军人在死亡面前永远不会畏怯!”
那是爸爸对她说的。
“坚持到底,哪怕只剩一个人,直到最后胜利。”
那是她第一次卧底任务时,一号为她送行说的话。
“我是不会出卖祖国的利益……”
憋了半天,初淮忍着剧烈的疼痛,说出了这句话。
“药效不够大?再加两CC,”或许是看出助手的犹豫,那个黑瘦男人笑眯眯的说:“没事,老彪,玩一玩嘛,天塌下来,有你哥我给你撑着。……”
“虎子哥……这娘们怕是撑不到明早了……趁着这会儿她精神还不错,要不然——”
用脚后跟上的死皮也能想明白,那个老彪是什么意思。
渣滓。
初淮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瞪直着眼说。
“呵,黎明前消失的是见不得光的鬼魅,罪恶的血手最后终将被正义所束缚!”
那位虎子哥估计也怕把事闹大,没再给她加药剂,整了两次电击。
一顿操作下来,初淮竟然平静了不少。
闭着眼睛不去理会那几个人。
问了几个问题,她依然不回答后,就把她送回小木屋了。
她余光瞅见隔壁地上一摊血迹,心里一沉。
对啊,在她这要不来的,那群人总会变本加厉的,想办法折磨她的战友。
“duang”的一声,她被踹的脸朝地,扑倒在战友身上。
“朱雀,你怎样?”
大家争先恐后的扑上来问。
“头疼,头胀的疼。”
初淮被战友们搀扶起来,靠在飞鱼身上。
紧接着,几个男人带走了青鸟。
青鸟在站起来那一刻,眼神就变了。
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
于是,大家可以清楚的听见。
向晴在……cos***。
可这并不好笑……
“当天空中出现乌云的时候,我们就指出:这不过是暂时的现象,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就在前头。”
“世界是我们的!”
“我他妈——你以为你***啊?装什么呢给我!”
黑暗中,初淮抿了抿嘴。
她知道了。
被送回来时,她依然呲个大牙,对着初淮笑。
这一次露出来的不是大白牙,是黏糊糊的血,从牙龈划到嘴角滴落在地上。
鲜红,夺目。
“我一句没往外说……”